? ? ? ?“哈嘍,明天有時間沒,一起出來啊。”我拿起手機,看到一條微信消息,是大偉發(fā)來的。我回“沒問題,定在哪呢,幾點鐘。”他“就定在傍晚六點半吧,還是老地方,公司后天開年會,我準備弄個新發(fā)型,看你之前的發(fā)型不錯,準備理成你這個樣子的,想讓你陪著我一起,給發(fā)型師打個樣,之后再吃個飯。”我愉快的回復到“沒問題!”?
? ? ? ? 大偉是我在北京最好的朋友,而相識卻不過半年,然而有的時候,一些老友卻未必是知己。我們結識于出租房,我在屋子東側的上鋪,他在西側的上鋪,互道“你好”便建立了情誼。我學歷不高,小公司職員,他高校本科畢業(yè),名企總裁秘書,但是平日里我們卻相談甚歡,聊工作,談生活,展未來,慰悲涼。他做事條理清晰,從整潔的床鋪,到每日一熨的襯衫,上上下下無不透漏出對生活的精致態(tài)度,最讓我佩服不已的就是和他逛超市永遠是最賺的,屹立在超市中的他,猶如戰(zhàn)場中的英雄,皎亮的金絲眼鏡閃爍著智慧的靈魂,打折、贈品,無一例外逃不過他的雙眼,在風卷殘云之后,戰(zhàn)利品已載滿戰(zhàn)車,留下一臉吃驚的我,大口吞咽口水的我。
? ? ? ? 第二天,下午18點鐘,“我可能要晚15分鐘,剛上車。”在目的地的我回復到“好的,我也要過一會,咱倆差不多。”這頓飯一定要我來請,我捏了捏手,雙手插著兜,前兩個月,因為自己工作變動,幾近失業(yè),生活來源更是沒有,是大偉一次次鼓勵我,其間吃飯購物,更是其花費,在我爭搶中記憶最深的就是“等你有錢了再請我頓好的。”回想中,抬頭看去,大偉到了。
? ? ? ? 理發(fā),吃飯,聊天不覺中已到尾聲,這次大偉沒有跟我搶著結賬,只是說因為明天年會,不想吃太油膩的,席間他帶來的大瓶酸奶,雖然經過冷冬的洗禮已變的微涼,然而流入嘴里卻暖的入心。望著即將打烊的店家,我們走出了小店,轉角處,我們即將返回各自的住處,他塞給我一個精致的袋子,我不要,然而他態(tài)度決絕,我便收了下。霓虹燈下,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留在原地的,有我,還有那袋子里那半瓶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