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離婚了之(十)——人生注定如此狗血,可我還是萬分留戀不舍。
極目遠眺,大海和天空在目之所及的地方,仿佛凝練成了一個純凈通透的結界。心情不覺也已經被過濾成了海天一樣的藍色,滿眼滿心的都是這天、這海,塵世間的庸擾就像是被透明的陽光曬化了,被柔柔的海風吹走了,不知不覺便已了無蹤跡。
若是在此之前,假設身處其他的任意一種情境,我或許會對胡賓說:“瞧,你是一個大教授、大作家,而我呢——只是一個離了婚的女人,而且還有個十五歲的女兒。”也或許會學著嘉慧那賴皮賴臉的勁兒,“胡賓,采訪采訪你唄,到底相中我哪樣了呢——我好好保持保持,再發揚發揚光大!”
可是,當我們此時一同處于如斯之美景中——海面上風平浪靜,我們的小船在海的溫柔懷抱里,隨著波的紋路漾漾地搖,仿佛連說句話都會褻瀆了這一切!
有一只異常溫暖的手輕輕地搭在我的肩上,回過頭來,撲面而來的滿滿地都是男性胸懷的氣息,也許船晃了晃,也或許船并沒有晃,我就這么誠實地聽從了內心的召喚,柔順地倚進他的懷里。
半晌,“在想什么,又睡著了嗎?”他的聲音里面有著濃濃的笑意,我就有點兒赧赧的,也不好意思抬頭看他,老臉微紅,直接就想從他的懷抱里溜出來。
可是在他面前,我一直都是注定慢半拍,還沒等逃掉,卻被擁得更緊,“嗯,”我有些捉急,情急之下仰起臉來,卻一頭撞進了那波光瀲滟的眼里。
“你真的了解我嗎?”我差點兒咬下自己的舌頭,這么濃情蜜意的時節,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我不光知道你怕黑、怕打雷、怕老鼠;還知道你是個路盲,動不動就轉向,睡覺的時候還……”“夠了……”我終于不忍卒聽,后悔哪根筋搭錯了偏偏提這茬,羞急之下伸出手去捂他的嘴,卜一碰上卻又觸了電似地馬上縮了回來。
不防卻被他反手捉住,合在手心里送到唇邊,輕輕地吸吻,那暖暖的鼻息仿佛經手流遍全身,又麻又癢,我情不可抑地咯咯笑著,軟手軟腳地掙扎——終于,他放開了我的手,也僅僅只有那么一瞬間的失落——他就溫柔而霸道地吻上了我的唇……。
返航時落日的余暉撒滿海面,海里倒是像有無數條金色的小魚,躍出海面,小船上的微型馬達嗒嗒嗒地響著,我坐在胡賓的腿上,微笑著任由海風向后飛掠著頭發,遠處,城里的燈光倒看起來很近,璀璨得不成樣子。
臨近岸邊時,那對看管果園的老夫妻倆看樣子已經翹首等了有一段時間,看見我們回來,王嬸終于放心了似地親昵地抱怨著胡賓,“海邊風大,你倒是慣了的,柴小姐怕是會冷呢!”王叔卻不善言辭的樣子,只是幫著收船,催促著快來家吃飯——你王嬸做了最拿手的玉米面菜包子——胡賓打小就愛吃!(未完待續)(無戒365極限挑戰日更營第四十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