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蕭讓聽雪
都說大學生活倏忽而過,當你回首往事時,原來三年的大學生活已經過去了。就像剛剛睡醒,你揉揉惺忪的睡眼,發現原來是一個貌似美好又不太完整的夢。在濮陽上學一年之后,蕭子玉的大一生活算是徹底結束。
一年來蕭子玉一個宿舍六個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和感情經歷。比如蕭子玉和姚惜緣都忘記了高中的生活,各自又開始了一段新的戀情。張天琪整天過的像個仙兒,對什么都感興趣,就是不具體去做。陸松濤也和本班的葉巖談戀愛,郭逸飛和陳曉風兩個人最大的愛好就是打游戲。
人生就像自行車,有時候你騎在路上會發現晃的很厲害,仔細一看,原來是輪子的問題。有的輻條太過緊繃,有的輻條太過放松,上路久了,輪子也就歪了!
他們六個人里面要說能玩到一起的,還是蕭子玉和姚惜緣兩個人了,因為他們的愛好興趣相同。彼此都喜歡看書寫作什么的,就連加入的社團也一樣。不同的就是蕭子玉喜歡上了鄰班的李昕兒,姚惜緣愛上了鄰班的馮琳。
蕭子玉也是考慮好了一年,大二的時候才決定跟李昕兒在一起的,盡管許多人并不看好他倆,但是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注定會淪陷愛情的漩渦里無法自拔。
姚惜緣和蕭子玉不一樣,雖然平常倆人干什么愛在一起,是別人眼里的好基友,但是他倆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蕭子玉考慮事情比較謹慎小心,做事總會給自己留退路。,姚惜緣則愛表現自己,總是在班級里高高在上,很會和學生會打交道。
元禛有詩: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詩中大意不用我多說,無非就是說我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喜歡的人,別的女人再好,我也沒有心思去愛!
然而李太白的一首詞寫的也不錯:泗水流,卞水流,流到瓜舟古渡頭,吳山點點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如果兩個人彼此相愛,心有靈犀的話,那么他們之間定會坦誠相待,沒有秘密可言的。
有時候,夢醒了,一切就會變成了假的!
蕭子玉骨子里有一種懦弱的性格,因為他太小心謹慎了,由于出身農村,什么都落后別人一等,自尊心比較強。而姚惜緣則是大大咧咧,面對感情更是遇上就喜歡,喜歡就死纏爛打。但這也不能否定他倆的文學才華。
如今且說這一天中午,每個同學都吃過午飯后,睡覺的睡覺,打游戲的打游戲。而姚惜緣卻獨自一個人來到班里看書。少頃,何晚晴也來了,他們彼此相視一笑。惜緣說:“晚晴,昨晚我夢見我到了廣寒宮,你說怪不怪?”
晚晴噗哧一笑說:“你又沒見過廣寒宮,凈瞎扯!”惜緣道:“信不信有你,反正我見到了嫦娥,我還覺得可笑呢!”
晚晴笑道:“惜緣,你的夢非夢似夢,似夢非夢,此中詩思,非想非非想。恭候大作開我心靈,庶幾不落夢想。又是逗我開心的吧!”
惜緣亦笑道:“人生一小夢,天地一大夢。我已落在夢中之夢,縱使了卻小夢,終不能超出大夢,究竟是個夢想。”
于是惜緣弗辭,信筆揮《長相思》一闕,云:宴神仙,醉神仙,醉踏嵩山空翠天,冰蟾千古圓。憶嬋娟,夢嬋娟,夢到瑤臺若個邊,霓裳浩劫鮮。
晚晴看罷贊道:“此詞甚好!也看我混一個來。”遂題《如夢令》云:今夕霞消錦綺,秋水一天如洗。河漢渺無梁,羅襪雙雙飛起。飛起,飛起,人到瑤臺深處。
惜緣續題云:嵩岳諸峰插漢,翠拂銀河無浪。迢遞隔瑤臺,浩劫何人獨上。獨上,獨上,只有晚晴恰當。
晚晴燦然一笑道:“你好會貧嘴!”亦續題云:一片月華如水,冷浸神仙未醉。試問好男兒,素女含情掩袂。掩袂,掩袂,只盼金榜題名。
惜緣又續題云:萬里碧空影倒,片月為舟鼓棹。欺乃向何方,水殿蟾宮近了。近了,近了,人在夢中二笑。
晚晴道:“詞極佳而結句有諷意。”惜緣道:“諷者,風也,合于六義。且屬名句,又可警世。”晚晴道:“我于詩詞,不過暇時涉獵,未臻佳境,惜緣你第一首詞原調很好,待我再續一首,以博君一笑。”
遂題云:長相思,短相思,長短相思一首詞,中宵夢不迷。深非云,淺非云,深淺非云月殿文,玲瓏坐玉君。
惜緣贊道:“如此蘊藉,不減太白,飛卿,若康,柳諸君,皆可一概抹倒,還說不擅長詩詞!”
晚晴道:“知與行,原無差別,如我亦久荒書籍,文思當然不屬。哪兒像你天天看書,文采斐然還……”
惜緣接口道:“這就是你貧嘴了!你再說再說……”兩人正待嬉戲……
卻被一陣噪音打破,惜緣霍然而醒,卻是一夢!于是戲題一絕云:
雨絲春水帶春流,有女含情不可求。
一曲回眸誰淺笑,萬般相思夢里羞!
“喂,姚惜緣,你不是來班里看書么?咋睡著了?還流口水,夢見啥了?”張天琪和一大批同學來到班級上課,發現姚惜緣在睡覺,于是就問道。
“夢見我前女友了。”姚惜緣慵懶地答道。
“呦,我說,還想著她呢?你就不怕馮琳吃醋?”張天琪笑著說。
“只要你別亂說,她不會!”惜緣答道。
要說姚惜緣和馮琳的相遇,簡直就是一個爛到不能在爛的狗血劇情。
開學三個月后的一天,我們中文系的學生各項安排都已經基本穩定了,就是在發一本教科書的時候,我們班多了一本,鄰班的二班少了一本書。于是姚惜緣去二班送書,剛好陸松濤在他們二班統計書本的問題。
“陸松濤,給,給你們班一本書,俺班多了一本。”姚惜緣在二班門口說道。
“丫的,我說俺班咋少了一本書,原來你偷走了。”陸松濤像是松了一口氣說道。
“哎呦,別這么說好不好,我不辭勞苦地給你們班送書已經很辛苦了,不謝我還誣賴我,有點兒良心中不中?”姚惜緣說。
“咱班誰還沒有書?”身為班長的陸松濤在二班的威信是在軍訓的時候建立起來的。
此時,一個女孩舉手說:“我沒有書!”
“給!”姚惜緣在講臺上站著說。
“哎呦,我去,你大爺的,你都不能給她送去?讓我們班的妹子下座位,你好意思?”陸松濤在一旁揶揄諷刺地說。
姚惜緣下了講臺,把那本書遞給了第三排的女孩兒。后來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馮琳。由于兩個班挨著,每天上下課,加上彼此打招呼又互相熟悉認識,在別人的攛掇下,他們倆一來二往就交上了男女朋友。
整個大一上半學期課程,還沒有怎么上,就在各種活動的緊張安排下度過了。后半學期的時候,陸松濤也和他們班的葉巖成了男女朋友。本來蕭子玉和李昕兒也有可能在一起的,只不過是蕭子玉還沒有忘記高中的王秀萍,內心比較痛苦,對于李昕兒,蕭子玉心里不知道是喜歡大于友誼,還是在他心里相比較而言友誼占的更多一點兒。
張天琪呢,每天都往圖書館里跑,沉浸于金庸古龍的武俠小說里。郭逸飛和陳曉風他們倆則是整天渾渾噩噩的打游戲,沉迷于擼啊擼英雄聯盟的網游里度日如年。
大一的上半學期課程,感覺還沒有怎么上,就已經過完了大一的二分之一。他們除了彼此的熟悉每個人的生活之外,就是和女同學胡田海塞的聊天。因為他們的專業是中文系的教育專業,一般來說都是女的多,男生少。況且每個班里的男生都是三個,很均衡,所以他們只有抓住這個有利的資源,好好享受大學生活。
原來大學生活真的就是一場夢,醒了,也就不覺得什么了。記憶猶新的是你腦海里的回憶都是刻骨銘心的,想忘也忘不掉。其實,真實的情景應該是朦朧模糊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