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祎,我過去是什么樣的呢?”藍衣女子輕輕扯著白祎的衣袖,臉上表情甚是無辜。此女子便是沈若。其實沈若本已香消玉殞,但是白祎用了海之藍可以起死回生的寶物海洋之心救回了沈若,但是自她醒來便忘了過去的一切,甚至容貌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本有海之藍人一半的血液,想來是那海洋之心使她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傻玉兒,有些事情不記得也罷,你現在這樣便好。過些時日便是我們的大婚,你想好了嗎嗎?”言語中帶著一份淡然和灑脫,眼神卻是專注的。
“怎么會,我雖然不記得過去的一切了,但是未來有你就足夠了。還有我們一族為何活的比平常人久,也不易衰老呢?”這是沈若一段時間一直疑惑的問題。
白祎不知該不該與她道來。看她疑惑的神情她遲早也會知曉的,不如他親自告訴她。“因為我們是海神的后人,天之涯是天族在人間的分支,而我們曾經住在海之角,由于天族的王子覬覦海之女神,可是神女早已與海王情定三生,海族為了神女便與天族不相往來,為了不問世事才遷徙海之藍。”
“據說海之女神是眾女神里最了不起的女神了,她平定了四海的戰亂,幫助人族不受自然災害,在人族和海族里都世世代代被歌頌著,這些我都是聽人魚族的人魚公主冰綺說的。白祎哥哥你是海之女神和海王的后人,也就是未來的海王,擁有統領所有海系的力量,你會帶領我們的族人永世和平并且永遠庇佑海族和人族對嗎?可是我真的能做好海王妃嗎?”玉兒有些不篤定,漆黑的發在風中搖曳。
白祎瞧著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的頭發已經一夜長到了腳踝,長相也越來越不似人族。白祎為此有些不安。(沈若并不是攝政王的孩子,只是當時沈若的母親為了生下沈若不得已離開海之藍,海之藍的護族神女是不能與外族私通的。離開海之藍,恰好碰上了心地善良并對她一見鐘情的攝政王,在臨時托付他撫養沈若,她用她神女之命換取了這孩子的存在和在海之藍的地位。待她長大定要嫁與海族的王。至于沈若是誰的孩子,她至死也沒有說出口。但白祎如今卻漸漸發現了端倪。)
這幾日,白祎日日夜夜在房內翻閱古籍,終于尋出了一些蛛絲馬跡,他驚愕了,玉兒的長發越來越酷似鬼族中人漆黑至腳踝且泛著紫,連額間的那一抹朱砂都和鬼族王族中人一模一樣,眸子卻是遺傳了她的母親,現在這般模樣已與在人族的模樣有些差異,她變得有些妖嬈。白祎瞬間頓悟,護族神女定是施法封印了她,現在她的靈力已經高于當初的護族神女。看來他得去鬼族王族走一遭。
耶華殿。鬼王萬分妖嬈的坐于高座,身旁是美女如云,一切仿若人間般歌舞升平。鬼族的人相貌各個妖嬈,那種妖嬈嫵媚卻是恰到好處的,多一分太過,少一分太少。
“海王來此,有何貴干,想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耶洛十分從容,這并不是他第一次見白祎,第一次是在他與妖族大戰受傷誤入海之藍,被護族神女救了,藏匿時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回想此,他有些迷惘,那個女人也不知怎么樣了,那時他傷好便不告而別,他從不留情于任何女子,哪怕是救她的女人。
“鬼王,你可認識我族的護族神女?”
“護族神女?白漓?”他有些迷惘,她怎么了嘛。
“果然是你,你可知她懷了你的孩子,并且為了孩子寧愿赴死。”白祎有些悲憤,姑姑這般癡情,至死也不愿說出這個男人的名。
鬼王有些驚愕,他沒有想過他的一夜風流留下了罪惡的種子。扣住夜光杯的手微微有些發顫,和玉兒一般的長發越發透著紫光,他輕聲囁嚅,“死了嗎?”
“姑姑是愛你的,不然也不會生下玉兒。玉兒在人族長大,如今姑姑的封印在她體內逐漸消失,她誠然與你神似。”白祎淡然的一笑。
鬼王揮一揮衣袖,眾人退避。他沒有想過那個女人會死,他的心有些抽痛,千萬年來第一次的抽痛。他回過神,“我兒叫玉兒嗎?她現在何處,本王要接她回家。本王有辦法用她在玉兒體內的靈力救活白漓,這是本王欠她們母女的。”
“玉兒在人族經歷了一場情愛,如今記憶全無,過幾日是我與玉兒的大婚,你若真想救回姑姑,認回玉兒,便來海之藍,如今我已為王,我海族愿與鬼族聯姻,世代交好,破除這千萬年神族不能與外族通婚的條例。”(天族海族并稱神族)
他鄭重的神情讓鬼王很是賞識。
“如此甚好。看來玉兒找了個好良人。屆時本王定帶我鬼族至寶作為玉兒的嫁妝,并且與海族永世為好。”
有了鬼王這番話,白祎很是欣慰,看來鬼族并非外族所謠傳的不近人情。
兩個男人已然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