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的另一邊,老者瘋狂的擂著族中祭鼓,而族里所以人全部放下手頭工作而立即前往祭壇。
“尊敬的祭盎,不知您為何敲響這祭鼓,莫非有事發(fā)生。”一渾身健碩,面目堅定的男子語氣恭敬的說道。
“首領(lǐng),我棄族的大劫將至,令族人做好戰(zhàn)爭的準備吧。”老者祭盎蒼老的臉龐,眼中卻透著精光說道。
“難道,”忽然想到什么的首領(lǐng)望著遠方話說了一半忽然停止了。
“恩”祭盎只說了一個字,可一切盡在不言中。
首領(lǐng)高舉手中戰(zhàn)斧,大聲喊道“族人們,我棄族不懼天地,只祭自身,我們?nèi)缃袼鶕碛械囊磺卸际俏覀兡妹鼡Q來的。而如今,有人要毀我家園,屠我親人,滅我血脈,你們愿意嗎?”
“不愿意,不愿意。”臺下族人喊聲大作。
“那我們怎么辦?”
“殺殺殺,殺殺殺。”這一刻,所以人都戰(zhàn)意盎然,雖然不知來敵有多么強大,但他們知道,自己的家園都是眼前這位雄壯的男子帶來的。有人想要毀滅我們,那也必須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而祭壇上的祭盎擺了擺手,雙手交叉抱胸,向著臺下族人說道“我們本就是被天地所遺棄之人,無數(shù)年來,我們戰(zhàn)勝一次次對手,終究還是頑強的活了下來。而我們有熱血,有驕傲,有信念,但,我們也有家。”
說到這所有成年男子都不由的望向了身后的妻子,孩子,眼中滿是柔情,連戰(zhàn)意都弱了幾分。
而祭盎望著自己家的方向,眼中那一抹堅定揮之不去,身后是自己的族人,無論如何,也要他們活下去。抹了抹眼角留下的淚,祭盎接著說道“正是因為我們有家,我們才更應(yīng)該去守護他們,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次森林的所以妖獸都將會來毀滅我們。我族驕傲的戰(zhàn)士,戰(zhàn)死沙場是你們的榮譽,但我們的血脈不能被滅,我們的傳承不能斷。老人,女人,孩子,他們是我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們將會帶著我們的不屈的信念繼續(xù)生存下去。”
“我是棄族最失敗的首領(lǐng),但我會用生命來守護我們的家園,所有的老人,孩子,女人都去我們的船上,你們會承載著我們棄族的希望在那一片大陸好好的生存下去。”首領(lǐng)堅毅的臉龐在這一刻帶著決然說道。
“首領(lǐng),要不是您,我們早就被妖獸吃了,您是我棄族最偉大的首領(lǐng),吾東萊愿隨首領(lǐng)血戰(zhàn)到底。”只見一個中年漢子手持長矛朗聲說道。
“棄族人何曾怕過,死亡的路上刃虎愿陪首領(lǐng)。”又一大漢開口說道,只是眼角望著家人,但棄族的男人只有血流,哪來淚淌。
“棄族族人愿隨首領(lǐng)死戰(zhàn)。”只見棄族男人齊刷刷的單膝跪地,身后是他們的女人,孩子,他們愿意為守護他們而戰(zhàn)。
戰(zhàn)爭席卷了大地,
強敵搶走了女人,
殺害了孩童,
男人舉起刀劍,
以生命來守衛(wèi)家園,
你們怕嗎,
不怕,不怕,
我們棄族還有家。
……
低聲哼著棄族古老的歌,女人和孩子收拾東西都上了船,而老人都自覺的留下了。
“首領(lǐng),記得我年輕時我棄族在墮靈海漂泊,那時與各種妖獸爭斗,每天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您被譽為天才,如果不是為了我們棄族,現(xiàn)在也許早就成為大人物了。而您卻為了守護我們斷了自己修行之路,雖然您不是我棄族人,但這么多年,我們一直把您當做我們最偉大的首領(lǐng)。而我老了,我不愿意離去,請讓我跟隨首領(lǐng)去迎接戰(zhàn)爭,雖死無悔。”一個老者望著首領(lǐng)說道。
“隨首領(lǐng)戰(zhàn),雖死無悔。”身后一群老者好像回到了年輕時候與妖獸爭斗的日子,就讓我們?yōu)榱思覉@而戰(zhàn)吧。
“你們,胡鬧,孩子們還需要你們。”首領(lǐng)發(fā)怒的說道。
“烈山,姑且這么稱呼你吧,還記得剛見到你的時候,我棄族也是在個島上,面對著不斷涌來的妖獸,我們的首領(lǐng)為族人戰(zhàn)死。是你,那時的你,多么意氣風發(fā),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二十多歲的淬魂境。你給了我全新的認知,一個人殺了兩個淬魂境妖獸,在那時候,你讓我們覺得你就是無敵的。”
祭盎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就當我們以為你就此離開的時候,沒想到你卻為了我們而留了下來,二十年過去了,你還是淬魂境,如果是在外面廣闊的天地,也許你早已經(jīng)蛻凡,成為仙體了也說不準。就沖這點,您是我棄族的恩人,請受我一拜。”說完,祭盎雙膝跪地,兩手放在地上,重重的向烈山叩首。
也許是想到什么,烈山臉上也忍不住柔和起來“我是為你們的信念而留下來,如果當時不是你們的精神打動了我,我一定扭頭就走。但我沒救錯,這二十年來,我很珍惜與你們在一起的日子,今日,唯死戰(zhàn)爾。”
“那就請首領(lǐng)允許黎昌陪您一起吧。”祭盎黎昌望著首領(lǐng)滿是皺紋的臉上也擠出一絲笑容。
“不行,你是棄族最博學的長者,又是棄族的祭盎,棄族需要你。”烈山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棄族更需要首領(lǐng)啊。我孫黎風隨我多年,如今一十三歲的他也已養(yǎng)神,未來做祭盎教化我族人絕對綽綽有余,如果可能,還望首領(lǐng)活下去,只有首領(lǐng)才能帶我棄族走向輝煌。而老朽活了這么多年,也夠本了,還望首領(lǐng)成全。”祭盎再次大拜說道。
烈山扶起黎昌,用力的拍著他肩膀,望了望周邊這些可愛的漢子,一個個的熊抱過去。“戰(zhàn)”,這一個字勝過千言萬語。
“戰(zhàn)”,無論是強壯的棄族男子,還是行將就木的老者,此時他們的信念無敵。
擦拭著手中戰(zhàn)斧,烈山自語道“老伙計,跟我讓你蒙羞了,今日,我讓你飲飽敵人血,爹,孩兒無悔。”說著望著東邊的大陸,那里曾是他的家,只是因為與父親理念不同,他自己獨自一人走了,二十年了,不知您過的怎么樣,有生之年也許再也不能在您膝下侍奉了。
聽著遠處猶如地震一般的震動,而族人離全部上船還早著呢,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有用身軀給族人筑起一道生命之墻。烈山站起了身,大斧扛在肩上,這一刻的烈山霸氣盡顯,小山一般的身體大步朝著敵人迎去。來吧,全都來吧,大笑著的烈山好像重新拾起了年輕時的那份霸氣,那份崢嶸歲月的強大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