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兩個我。
平日里藏在腦海里和自己對話的那個我,通常不會出來透氣。只有在偶爾與家人和朋友促膝長談的時候才會操縱一會兒身體,聊聊近況,說說想法。更多時候她都藏在大腦里和我聊天,對日常的點點滴滴發表其意見,如果外界的事她不感興趣就會提出一個天馬行空的新話題。她話很多,導致我時常看起來呆呆的,因為在聽她說話。
不過最近她每天都會活躍一會兒。
就像此時此刻,我來敲鍵盤了。最近的每天我都會用幾小時身體。有時是在公交車上用手機備忘錄寫字,有時是深夜里興奮的敲鍵盤,還有那么偶爾偶爾握著鋼筆刷刷書寫。雖然這比說話要來的慢些,不過有很多時間來組織語言、挑選詞匯的感覺很不錯。并且平日里那么多想說的話,都因為另一個我被外界打斷而憋回去了,現在每天的這幾小時里我可以安靜的暢所欲言。
今天要來說說我與平日那個對外活動的我,有什么區別。
雖然我們關系很鐵,但性格上很不同。在我看來她有些自以為是,動不動就大驚小怪,是個愛逞強的嬌氣鬼,嘖嘖嘖,說起來我就忍不住吐槽。她話很多,經常和周圍的人聊個沒完,自己段子一個接一個,笑點還低的要死。我稍不注意就和她的朋友們笑作一團。
那個藏在心里的我脾氣犟的要死,是那種不撞南墻心不死的執拗,有點多愁善感。常常思考人生,跟我說道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正和朋友聊的開心,稍不留神就讓她占了大腦,思考她所謂的“人生”。
沉浸在內心世界的我,會回憶令我愉悅的細枝末節,會闡闡描述心情感受的微妙變化,會花好幾天的工夫只為描寫閱讀的樂趣。而平日里的我,只會拍著大腿大笑到 “別跟我文縐縐的,我只想發財。”
邊看照片邊寫游記的我,會回想起當時的某一段對話而情不自禁的笑出聲,會回想起一起游玩的同伴想念到靜靜抹兩滴淚,會盯著某一張照片想到那個充滿活力,雄心勃勃的自己。可是呀,這些不是說得出口的話,那些千絲萬縷的細膩心情,只會變成一條發給好友的微信“圣誕節約嘛!看極光去?!”
將那顆不知是玻璃還是硅膠做的心,藏在另一個自己里。將糙一些的自己露在外面,受些風吹日曬,播些陽光雨露。心里的那些彎彎繞繞便無處置放。不過好在我發現了一種神奇的載體叫做文字。
“好想回國滑雪去!”“走,去圖書館畫圖。”“阿姨我想吃你做的粉湯!”“好羨慕安藤忠雄啊……” “謝謝,知道啦。”“啥時候再去拍星星吧!”“這書超級好看!千萬別往后翻啊。”“我的媽呀,這假期夠難忘的”
每一句,蘊含著一個世界。讓躲在心里的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