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浪這句囂張之極的“我故意的”,那大漢正要發作,突然又是一道酒水從書生手指中激射而出,尿了……射了大漢一臉。
大漢馬上調轉槍頭,剎住要朝許浪沖去的身體,一把從地上將書生扯了起來,握著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狠狠刪了一嘴巴子:“他媽的,你個野爹生的王八蛋,敢耍老子!”
書生吐出一顆帶血的后槽牙,道:“休得無禮,我是大理鎮南……”
“啪——”
又是一嘴巴子……
最后那青年腫著被扇成豬頭的臉哭哭啼啼地離開了。
“哼,比我帥的的都該被燒死。”許浪看著他依然還有點兒玉樹臨風的背影,心里腹誹道。
那大漢見那青年像個移動的豬頭似的憤然離開酒樓,暢談大笑,從衣內摸出一錠銀子來,擲在桌上,攜住許浪的手,說道:“這位兄弟,咱們同行如何?”
許浪心中很愿意這么一個一看就是高手的大哥哥,他在青城派的時候,作為底層弟子,根本沒什么機會結交到什么牛逼的朋友,今天出于老實人不應被欺騙的義憤,“仗義出手”了一次,竟能結交到這種東西一看就是“英雄豪杰”的英雄人物,實是生平未有之幸。
于是也顧不得賀健還在原位兒上坐著等他回來,跟著大漢就離開了酒樓。
路過賀健時,他在大漢背后朝許浪用力做著口型:“你——干——嘛?”
許浪只得匆匆甩了他一個“先等著,我回來再說。”就頭也不回了離開了二樓。
許浪跟著大漢下樓之后,那大漢越走越快,除了城門已經簡直可以稱得上狂奔了,順著官道往前一溜煙就看不見了背影。
許浪兩個月來青城劍法都幾乎荒廢了,心神全被云中鶴留下那本《輕功的入門與提高》所吸引,前所未有地對某一門功夫勤練不輟,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此時他提一口氣,猛地提速狂奔,竟在瞬息間和與那大漢并肩而行了!
大漢當然看得出來,許浪無論是武功還是內力都愿遜于自己,此時竟一個不留神被他追了個并駕齊驅,頓時覺得有些新鮮。他向許浪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說:“好,咱哥倆來比比腳力。”說完就當即一馬當先,運起輕功“飛射”而出。
許浪那么用心下苦功夫地修習這要“輕功的入門與提高”,甚至如此認真地做一件事,都算是是他生平從未有過的體驗了。雖然他未曾有過染指采花賊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的想法。但要說他對學成這門功夫毫無期許,當然也是不可能的。
眼下這種跟江湖頂尖高手競技,并且最好能把對手甩在身后吃灰,就是他無數次幻想的場景。
不要問許浪為什么這大漢就算是“江湖頂尖高手了”——他就是有這種直覺。
但幻想畢竟只是幻想,許浪很快就明白了,他和頂尖高手之間的鴻溝,可遠遠不是一部《輕功的入門與提高》便足以填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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