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生日，你來嗎？
文/張亦苓
外面熱火朝天，五個男生分工明確，廚房里有人在摘菜，有人在洗菜切菜，有人在做菜，大家各司其職分工明確。
綠油油的蒜臺韭菜黃瓜、圓滾滾的洋蔥、肥瘦相間的大肉、白花花的山藥、色澤紅潤的排骨、通透碩大的蝦，兩箱齊齊擺放的哈爾濱啤酒和幾罐飲料……
每個人都在樂呵呵地忙碌著。
“嗨，我說你，黃瓜不是這么切的！”一個男生對著切菜的男生喊。
“干嘛，不是這么切嗎？”切菜的男生不服了。
“當然不是，你家黃瓜拉皮的黃瓜切成絲呀？”他說著用大聲的“哈哈”來表示諷刺。
“你能，你過來切！”切菜的男生說著把菜刀放下了，臉龐通紅。
“得了得了，你切吧，不說你了，咋樣都行。”那個男生似乎也不太會切菜。
“對嘛，不就黃瓜嘛，還能怎樣，切出西紅柿的味道呀。”切菜的男生笑呵呵地重新拿起菜刀。
接下來是幾分鐘的安靜。
菜刀在動著，洗菜的水龍頭在響著，煮排骨的火苗在向上躥著。
一個男生拿著一大把韭菜走到案板前，往上一放，扭頭對洗菜的男孩說：
“韭菜摘好了，快洗洗。”
“韭菜啊，那咋洗，你給我找個洗菜盆吧。”洗菜的男生手里抓著黃瓜不知所措。
“哪有洗菜盆？”
“不知道，你問問外面那貨。”洗菜用頭指了指客廳。
“洗菜盆在下面櫥子里啊。”客廳傳來了喊聲。
客廳里有個男生，一直在沙發上坐著，一會兒拿起遙控換個臺，一會兒站起來挪挪步，一會兒走到廚房門口張望一下里面大汗淋漓的哥們，他沒有走進廚房，可是細看額頭卻也有一層細密的汗珠，好像有些緊張的樣子。
櫥子被吱呀一聲打開，洗菜盆端了出來，洗菜盆好大，嫩嫩的綠，看了讓人很有食欲。
“哎，你的肉可不能切這么厚啊！”一個腦袋突然探到正在另一邊切菜的男生。
正在切肉的男生已經滿頭大汗了，看起來卻沒有不耐煩，幽幽地說了一句：
“不能薄了，已經這樣了，你看，都快切完啦。”
“看起來好厚啊。”他嫌棄地看了一眼切好的肉。
“干嘛，不想吃算了，走走，走遠點。”負責炒菜的倒是先火起來了。
“哈哈，我才不走，看起來這么美味哩。”嫌棄肉厚的男生瞬時可愛很多。
此時，香味已經飄得滿屋都是，從廚房飄到了客廳：紅燒蝦的香、蒜臺炒肉的辣、黃瓜拉皮的酸……聞著讓人立刻空了肚子。
五個男生臉上都滲滿了汗水，同時也寫滿了樂意。
看著一過過出爐的菜，被擺滿餐桌，啤酒嘩啦啦被開啟，每個人看起來既辛苦又愉悅。
此時，客廳里的男生看起來似乎更加緊張了，坐立不安的樣子，時而拿起電話，時而放下，嘴里念念有詞，令人捉摸不透。
當飯菜擺滿餐桌啤酒開啟時，五個哥們走了出來，領頭的那個男生鼾聲鼾氣地說：
“打電話沒？“
“還沒。”
“我去，你傻啊，打！”另一個男孩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好！”男生像是下定了很大決心。
嘟嘟……嘟嘟……嘟嘟
電話響了三聲，對方接了。
“喂？”一個溫柔的女聲從電話里響起。
“嗨，妮妮，我是吳昊。”
吳昊停頓了一下。
“今天我生日，你來嗎？”
“好啊，等我，我馬上到。”
妮妮的聲音酥酥的，讓人忍不住猜想，是怎樣一位溫婉的姑娘呢。
掛掉電話，五個男生一起用大聲的“耶！”表示開心。吳昊卻看起來很羞澀。
緊接著，六個男生齊聚一起開始小聲嘀咕：
“吳昊，你說你這樣表白怎么樣？”一個男生說。
“哎哎，這樣不好吧，我覺得應該這樣……”另一個男生表示不滿。
“我看就直接把這個戒指藏到她的碗下面。”又一個男生出了新的主意。
“不行不行，我覺得放飲料里好！”
……
不知為何，那一瞬間，客廳里的空氣變得好甜膩，好溫柔。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