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是一種適可而止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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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親愛的媽媽,我好想念你,但我不想回家,我要在這里再住幾天。”電話那頭的聲音清脆爽朗,像珠落玉盤,悅耳動聽。透過電話聽到小粽子的聲音熟悉又陌生。

以前在日常生活中的交談,多是雜七雜八的瑣事,聊的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說學校里的趣事、各種家長里短。

但在電話中,都是有目的聊天:在《貓武士》中看到什么樣的情節,前后有什么關聯;今天吃到什么新鮮的食物,味道怎樣,口感如何;作為“小記者”又采訪了誰,問了什么問題,對方怎么回答……這些,她總是要先想下,然后清晰地敘述出來。

一天,她興沖沖地打電話跟我說:“媽媽,二姑媽從城里回來,帶了特別好吃的牛肉,還給我帶了許多好吃的,二姑媽真大氣。”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用“大氣”形容一個人。挺貼切的,她二姑媽就是那種風風火火,過日子會精打細算,但絕不虧待家人的性格。

又一天,她跟我說,這幾天自己成了小主播,錄了幾段小視頻,講講自己的一些感受和認識。講到“美與丑”這個主題時,她說外貌漂亮,令人賞心悅目固然好,但那只是人的一部分,心里美才是更重要的。僅擁有漂亮的外表,而心里丑陋,不是真正的美。嗯,這確實是個三觀很正的小孩。

分開第十天,我們彼此想念,但又適可而止。

小粽子不在家,我感覺很放松。她在身邊時,總是要想陪她,吃什么、玩什么,每天做些有意思的事情,別讓日子過的很悶。就連晚上睡覺都不能放松,蚊子咬了嗎?空調吹的涼吧?睡在床沿上別掉下去?

時間、空間,生活、心理,都感覺很擁擠,沒有縫隙。

現在好了,睡到自然醒、簡單飲食,看書、聽音樂、宅在家里、擺弄花草、整理雜物......想多慢就多慢,身后不會有個孩子把我變“瘋狂”。把舊書、舊衣物扔掉,騰出更多空間給心靈,呼吸倍感輕松。

媽媽在這里,寶貝在那里。相隔1134公里。一根看不到的線緊緊地連接著我們彼此。媽媽在這里享受著可以自由呼吸的空氣,寶貝在那里探索著未曾見過的世界。

彼此想念,但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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