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期待著一場雨,一場瓢潑大雨或是清風細雨都是我訴求的。久病之人心情怎么可能會好,身體疼痛過后是內心的煎熬彷徨和絕望。那些聽說的故事是真是假,別人生病神志錯亂,久臥不起,在無路可尋時總會絕處逢生,偶遇貴人醫術高明者予以徹底治愈,從此柳暗花明重振旗鼓。而我,病了好久好久,中藥吃了四月有余,每天都是滿滿兩碗,到底喝了多少碗真的數不清。味苦不說,遠遠聞見就足以讓人嘔吐不止,每次掩鼻吞下,心里默念喝下它我的病就會好起來,我就可以重新找回生活的希望。
是不是人人心中都住著一個孤獨寂寞又脆弱無比的鬼,總是會期待你在意的人給你多一點關心,多一點交流,多一點陪伴。當事與愿違時,又是多么傷心難過,未語淚流。可是,真正能陪伴自己,安慰自己的只有自己而已。就像戀人,總是異地,或是半月或是一月見一面,見了面多想他能陪你開心就算是陪你辛勞那也是一種幸福吧。等來的卻常是,遲遲未歸,你等急了,他還是不來,他來了你的心早就傷過涼透,剩下的只有眼淚,然后就是各玩各戲,毫無關系。太長時間,都是這樣,時間沖淡了所以,流下的只有傷心欲絕,然后是各奔東西。如果我擁有的并不是我期待的溫存的,那么放棄才是最好的選擇。從來不覺得自己優柔寡斷,但是這件事已經完全違背自我,只因舍不得,舍不得那匆匆流逝再也無法回首的歲月,舍不得那永遠無法復制的情節溫情。難道并不健康的愛情模式我依然要堅持,要守候嗎?太累了,我等累了,沒有人要求我等待,就像沒有人要求我為他難過傷心,我卻總是無法控制自我,一度傷心難過。等待,孤獨,是我最常有也最害怕的感覺,我想要勇敢的拋棄這一切,然后開始自己的重新。就算孤了此生,也是一種傲骨的存在吧?所謂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就是這樣吧,而現在我是寧為瓦全不求碎玉。他的諾言一句句落空,是我太較真還是太認真?
我常常會流淚,沒有嚶嚶小泣沒有嚎啕大哭,只是那樣沉靜寂寞的流下兩行清淚。想必若是你不小心瞧到那掛淚的臉龐,也不會心生憐憫,那樣無情那樣孤獨的眼神會澆滅你所有的熱情,所有的憐愛。不知道倔強的性子是否可以多一點柔和,是否可以多一點愚鈍,倘若看不清那些別人的雕蟲小技是不是會繼續盲目的喜歡追隨。是否可以少一點敏銳,別人的言語在敏感易碎的心中是否多了一些苦澀的醞釀,而后是酩酊大醉,不醒這復雜冷漠的人事。世界之大,偏偏容不下一個渺小的可有可無的我,其實這個世界本不是容不得自己,只是自己太過挑剔。自己鐘愛一方狹小的土地,沒有勾心斗角,沒有閑言碎語,有一顆安靜的取悅自我的心,有書可讀,有字可寫,有懂自己的人可伴,讀到忘情的時候可以和他欣賞切磋,而他只是一介匹夫,與其草草一生。
就像在簡書的諾大天堂里,看到急功近利的人想上首頁的寫者,投其所好費勁心思選奪人眼球的題材。我雖不會嗤之以鼻,卻并不欣賞。我文采淺薄,自知努力的方向那樣明了漫長,我讀的書太少,只是寫著玩玩,想寫便這兩句,不想寫也可能好久才打出幾個無力乏味的文字。看到別人文思泉涌會心生羨慕佩服,自己是俗人俗物又天生愚鈍,寫不出絕妙意味深刻的字眼,看見貼合自己心意的就點贊或是給予好評,沒有共鳴的文字便會一掃而過。至于到底該置自己于何處,真的是無處安放。
無處安放那懦弱卻不甘的靈魂,身體的病痛總是會是夢想漸行漸遠,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覺越來越深切。該把自己放于何處,我竟然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