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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人長久 ? 千里共嬋娟
文/南湘紫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蘇軾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初讀此詞,被末尾兩句誤導,狹隘的以為是寫給戀人的告白書,后來才明了,蘇軾是寫給弟弟蘇轍的,因為掛念,所以抒懷。一時,竟被他們的兄弟情深感動,感動之余,我更慶幸,在我的生命里,亦有一個讓我感動的弟弟。
每次回家 ? 他總第一時間去車站接我
每次離別 ? 他仍站在風口送我到很遠
我總覺得,弟弟沾了麻城龜峰山的靈氣,骨子里總是透出大度、勇敢,又充滿朝氣。
01
那一年,我上高一,弟弟讀初中,他怕我初到一所學校,被男孩子欺負,怕我中午排隊打不上飯,就隔三差五抽空來我們學校看我,提著大包小包的,舍不得吃一口,自己卻餓著跑回學校。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這個風中少年在陽光中留下了他最帥的模樣,在麻城一所高中的操場旁,葳蕤的樹木隨風飄蕩,仿佛在為他起舞歌唱。
那時他又白又帥,我常問他,怎么突然這么白,他總說:天天喝牛奶,漂白的呀!
02
弟弟的眼睛很大,常有人來玩笑說他一個眼睛要抵過別人兩個,他炯炯的目光里注滿的溫暖。
他每次外出,別人家給的好糖果,他總留著帶回來給我。我們一起逛街,別人都以為他是哥哥我是妹妹,因為他長的比我結實。
沒買洗衣機前,家里有什么洗衣服費力的活兒,母親總讓她干,有時太陽很烈,他抱怨說:為什么不讓姐姐出來“曬太陽”?母親總說:你是男孩子,力氣大,而且曬黑點沒關系,女孩子曬黑了就不好看。弟弟聽后,沉默著然后接著干活。
03
弟弟天生的“外交家”,每每假日回家,他總待不住,總是到處串門子,或者和小伙伴們河里樹下的玩耍。
有一次,弟弟和同伴一起去李子樹下拾李子吃。可不一會兒,樹下的果子就被拾光了,樹旁邊的石頭邊還有一顆,弟弟滿懷欣喜地去拾,結果被石頭旁的玻璃碎給割破了腳,鮮血染紅了土地,一大片一大片,我連忙跑去喊母親。
而弟弟怕父母責罰,便踉踉蹌蹌地到旁邊的池塘將洗,只見池塘的水一下子由綠色變成了紅色,我嚇得直哆嗦,一邊喊大人們幫忙,一邊喊弟弟停止那危險的動作。
那時正是五月的暑熱天,真怕弟弟的腳會化膿。弟弟到是勇敢:姐姐我沒事兒,給你杏子。我雙手接過,金黃的杏卻被染成刺眼的紅,久久沒有褪去。
04
每次回家 他總第一時間去車站接我
每次離別 他仍站在風口送我到很遠
那次從麻城出發回杭州,要趕下午14:00多的火車,吃完午飯,弟弟便幫我裝好行李,載著我直奔火車站。
一路上狂風呼喊,吹得我雙眼迷離,開始梨花帶雨起來。“你這是要把車子當飛機開的節奏丫?”“姐,如果不開快點,我怕誤了你上車的時間……”
下車的時候,大雨傾盆,弟弟把衣服脫下包好我的行李,然后送我至站門口,自己的身上早已開始“下雨”,途中我一直把雨傘往他那邊移,他笑了笑:姐,我是男孩子,淋下雨沒關系,你把自己遮好,免得感冒。
進站后,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他,他正對我笑,臉上的雨滴分外晶瑩,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05
此去經年,那個淘氣、皮實的少年早已有些許白發斑斑,是被歲月掛上了厚重的白霜,是夢想常駐他心間,是希望在這世間。
轉眼,春暖花開,弟弟也將換新歲,花氣襲人中,唯愿弟弟生辰快樂,早日和幸福和夢想攜手同行,愿歲月靜好,弟弟平安喜樂到老。
弟弟,月明時,你可知道我在想你?再見時讓我們一起吟唱: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窗外響起了王菲吟唱的《明月幾時有》: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