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走了出去,一看這么久沒有回來就知道不對勁了,起身順著剛剛炫追出去的方向開車過去,而讓他徹底愣住的是……
暗黑色的夜里,她抱著他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地上一大片的血色已經凝固,她的眼神空洞
像一尊雕塑,靈魂被一瞬間抽干了的樣子。
他趕緊下了車走了過去,看了看若雪懷里的炫,眉毛深深的皺了起來,打成了一個川字型,一股從沒有過的悲痛從他的心底狂涌了上來,只是他不想表露出來。
打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還沒有幾分鐘就有一輛醫務車開了過來,醫務人員想要從若雪手上取過炫,若雪才緩緩回神,死死的抱著炫的尸體,怎么都不愿意放開。
“都給我滾,我不準你們碰他,我不準?!?/p>
傲直接在若雪的后頸出打了一下,若雪暈了過去才將她抱了起來,送去醫院,炫也送到了醫院,只是已經搶救不了。
這一次的他是真的離開了,如果說之前的只是一個玩笑,那么現在的,就是真真實實的滾出了他生活,這個愛給他惹麻煩的弟弟。
傲坐在炫的尸體前,他把蒙著頭的白布拿了下來,看著白白的唇齒,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碰了一下似乎還有那么一點兒的溫度,他坐在炫的床邊,卻始終不想相信這一次是真的,他的弟弟炫見這樣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
“只有我可以要你的命,”那是在炫被打的一次,傲冷冷的對他說的,“因為你是我弟弟,所以你必須強大?!?/p>
“哦,哥?!?/p>
那是炫還未踏入他的所有紛爭里的時候,那時候的他總是被別人欺負然后跑回家來哭,傲總是看著他哭,不做任何的安慰,他們的父母也從來都不會聽他們談心,從小到大,一次都未曾有。
那晚,吃完了晚飯,傲還沒有見到炫歸,本以為他貪玩,卻在看到他身影的時候才見他一瘸一拐的出現在他的視角里,一種莫名的憤怒讓他很不爽。
是他的弟弟就不該這么懦弱,他想著。
“怎么了,腳,”厲聲的問他,嚇得選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一年的炫才十歲,而傲是十二歲。
傲見他哭,不理他,往他的方向走了出去,他知道誰欺負了他,他每天回來總是會哭,說誰欺負了他,今天被打成這樣的慘樣,他忍不了這口氣,直接去將那幾個人都收拾了一頓,回來后發現炫還坐在門口,等他回來的樣子。
“哥,你去哪了?”炫見到哥哥回來,以為他消氣了,他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哭,自己卻總是喜歡在他的面前哭,像個小女生一樣。
“只有我可以要你的命,因為你是我的弟弟,”傲看著炫,清清楚楚的對他說,“所以你必須強大?!?/p>
而從那以后,炫再也不再傲的面前哭了,是他再也不哭了。
炫,只有我可以要你的命,因為你是我的弟弟,所以你必須強大,傲坐在那里想著想著突然就說了出來。
“我曾就告訴你,女子是禍水,你偏不信,”傲還是在那里說著,像曾經和他說那般,“既然在美國過得好好的,就不該回來,進入這場是非,誰對誰錯,連我也混亂了?!?/p>
這樣坐了許久,他突然醒過來一樣,輕輕的為炫附上白布,起身走了出去,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至少他們的夢想,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去完成,以及這一起絕非那么簡單的車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