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中的時候,班級里掀起了幫派之風(fēng)。為首的是A,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生。她性格大大咧咧,為人豪爽但是特別霸道,她的身后總是跟著三個長相甜美的高個子女生,她們?nèi)齻€和A明顯不屬于同一種類型,但莫名其妙的她們關(guān)系特別好,那陣勢像極了傳說中的“F4”。
在我還停留在“晚上不敢一個人走夜路”的階段,A就已經(jīng)開始自己一個人生活了,所以她比我們所有人都要早熟。這樣的她雖然獨立,但是帶來的弊端就是,她看誰都是小屁孩,她覺得別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應(yīng)該聽她的。
那時候,她喜歡上了班里的G,G這個男生啊,長的是真帥,顏值在全校絕對是數(shù)一數(shù)二級別的,以至于我現(xiàn)在想起來還忍不住垂涎三尺。
A單戀他很久,還大膽的表了白,可惜并未得到G的回應(yīng)。某天清晨,我看到“F4”聚在教室門口悄悄談?wù)撝裁矗挛绲臅r候,L就被班里所有女生孤立了。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因為G喜歡的女生是L,A知道之后,一時間氣不過,就聯(lián)合起所有女生孤立了L。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霸道的人,整整一個下午,L都在抹眼淚。G找到A,好言相勸,A卻得寸進(jìn)尺要G跟她在一起。
后來,G丟下四個字:你想得美,轉(zhuǎn)身就走。
很久之后,這件事情再也沒有被人提起,初中畢業(yè)之后,G和L就讀于同一所高中,自然而然的,他們在一起了。而當(dāng)時那個感覺自己“殺氣騰騰”的A則消失在所有同學(xué)的通訊錄里,誰都沒有她的消息。
那時,我們都恨不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巴不得得到所有人的追隨與擁戴。
當(dāng)然也是那時,我們對于人和人之間關(guān)系的認(rèn)知都太淺薄,難免會把握不好有所屈服。但我們總會明白善良與溫柔的巨大力量。
朋友林熙喜歡照顧人,她喜歡把與她關(guān)系密切的人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條。大一的時候,她和室友關(guān)系融洽,但是到了大二的時候,她和室友鬧翻了。
原因是,在期末考試的時候,林熙沒有把英語答案給她的室友們抄,所以她們?nèi)浩鸲ブf林熙自私,心機(jī)重。
但事實是,那次的英語考試題目實在太難了,林熙手忙腳亂的答了一個半小時還是沒寫完,自然也是沒有多余的時間把卷子給她們抄的。
林熙委屈的跟我訴苦,我說,早就跟你說別對她們那么好,人就不能慣,越慣越混蛋。這次考試別說是你沒寫完,就是你寫完了不想給她們抄,那也無可厚非啊。憑什么她們這么理直氣壯的指責(zé)你,你哪兒錯了?這事兒說破天我也不知道你的問題在哪兒啊。
我以為林熙跟室友的矛盾也就幾天,她們一定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可我真抬舉她們了,她們居然合起伙來排擠林熙,最后林熙不得已換了宿舍。
我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我還從來沒見過這么蠻不講理尖酸刻薄的人。
想起來一段話:
我給你一顆糖,你很高興,當(dāng)你看到我給別人兩顆,你就對我有看法了。但你不知道他也曾給我兩顆糖,而你什么都沒給過我。
或許人真的越長大就越難善良溫柔吧,但對別人都不懷好意尖酸刻薄真的能帶給他們無窮的樂趣嗎?我不信。
我很怕自己變成這樣自私刻薄的人,所以我很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有沒有傷害到他人。
我從前總跟父母大呼小叫“你們不理解我”,后來我才明白一味要求對方理解自己的行為其實就是刻薄,因為我從來沒有試圖去理解他們。
那時我認(rèn)為的理解就是對方接受我的觀點,而我也盡全力去說服他們接受。
但赫爾曼·黑塞說:
我們的目標(biāo)不是相互說服他人,而是相互認(rèn)識,并學(xué)會看出和尊重對方的本來面目,也即自身的反面和補(bǔ)充。
我們一定會在某個時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世界的中心,我們曾經(jīng)呼風(fēng)喚雨唯我獨尊的陣勢不過是父母給予我們的疼愛,可我們卻錯認(rèn)為所有人都理應(yīng)對我們?nèi)绱恕?/p>
那些你口渴時遞給你一杯水的人,你哭泣時為你擦眼淚的人,下雨時為你送傘的人,你難過時講笑話逗你笑的人,天黑時送你回家的人都應(yīng)該讓你對這個世界有更深更寬廣的認(rèn)識。是他們構(gòu)成了這個世界上的溫暖源,所以你才能被這巨大的光芒包圍籠罩著。
收起你所謂的戾氣,去做一個善良的人,別人給予你的善意,你也要學(xué)會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給予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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