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連續兩天沒有交作業了。前幾次,都是兩天寫一篇,一篇算兩天,因為想想每天500字的流水賬,覺得苦撐字數沒有意義,卯足了勁,心里構思著一個更深刻的話題,打算寫的有深度,有高度,有可讀性。結果,查資料,配插圖,排好版,費勁心力寫出了三篇《30歲,我才明白的事》《去西藏,你必須懂得的事》《孩子,媽媽該給你一個什么樣的學生生涯?》,除了第一篇因為簡書系統導致不明原因地丟失外,其他兩篇閱讀量都不到三十。這種滿懷信心卻深受冷落的感覺,讓我逐漸失去了寫作的動力!寫了兩個半月了,不僅沒有被簡書首頁采用過一次,連閱讀量都少到可以忽略不計。我一直自我感覺良好的寫作,寫到今天,已經變成了一個極大的笑話。我曾經在心里默默看不上那些寫的不咋滴卻好評如潮的文章,認為他們是依靠新鮮的話題,美麗的插圖,和長時間的人氣積累才獲得的贊美,有什么了不起!可如今,我好像錯了,是我寫的確實很差,確實不招人喜歡。本來每天500字的日記讓我感覺湊湊字數還挺滿足,現在,感覺自己寫的每句話都是廢話,觀點是陳舊的,膚淺的,素材是俗氣的,可笑的,提起筆來,已經什么都不會寫了。
兩天沒交作業,再差一次我就可以自覺滾出群了,不交作業的日子過得真快,一晃一天就過去了,一晃兩天過去了。一個月只有三次機會,第四次就走人,這規則訂的,讓人又愛又恨。第一個月,缺了一篇,第二個月,缺了兩篇,這個月,可能已經晚節不保了。兩個多月的堅持已經到了我的極限了,我枯竭得猶如沙漠,擠不出一滴水來。不寫了!去他的寫作群!去他的簡書首頁!去他的打卡交作業!不寫了,我不適合寫東西!我沒這本事。
這樣否定了自己之后,我內心沒有了不寫作業的輕松感,反而有了一種失落,這種失落讓我心情很差,好像這之前七十天的堅持都是毫無意義的,好像我再也做不成任何事,再也沒有了自己的一技之長,再也沒有了暗地里堅持做一件事的小竊喜。
今天早上,單位開會時間,我百無聊賴地迷糊著,隨手翻來月初風風火火計劃閱讀的電子書,點開柴靜的《看見》隨便看了兩眼。
這是一本記錄她成長故事的隨筆。柴靜在湖南衛視做青年主持的時候,小有才氣,是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南方小女生,某日被中央臺新聞評論部陳虻選去,配合白巖松做《連線》的主持。第一次做剖腹產選題,因為內容膚淺,觀點偏激,被同事在年會上充當了小品素材而嘲諷,再選題因為主持風格特別小女生而遭受奚落,繼而偷偷下苦功夫研究臺里高手的采訪主持風格,塑成嚴肅高冷的利劍形象,直追深度,結果被說成沒有人情味,冷得讓人心寒。繼而被挖她來的陳虻說到,丟他的人。這些打擊,已經完全把她打垮。她甚至羨慕樓梯口那個看電梯的大姐,只要每天坐在那里,對著墻壁,永遠安全地進行重復工作,該多好!
經歷過的人都知道失敗和被人看輕是什么滋味,作品一出手就被批的慘不忍睹,失敗感已經逼得她無法呼吸。在這種高壓環境下,要么勇敢地站起,要么永遠地倒下,沒有不好不差的鬼混,表面上的努力和勤奮在作品中毫無遮掩,有沒有用心,行家一眼就已識破,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承認罷了。被逼迫到墻角的時候,柴靜選擇的是對抗。她開始尋找一些能喚回感知的事,對抗自己的內心,舒緩自己的壓力,丟掉所剩不多的顏面,忘了主題設置里的自己。
白巖松說過:“人們聲稱的最美好的歲月其實都是最痛苦的,只是事后回憶起來的時候才那么幸福。”
也許他說的是對的。
轉換一下就是,現在的痛苦,都將變成以后回憶起來的美好時光。
柴靜已經熬過去了,現在的她,或許該感謝那些年那些人的冷嘲熱諷,感謝那些年那個又堅持了一點點的自己。
組長說我早上交作業的那張截圖看不到全部內容,讓我把鏈接發群里給大家看,有這么善良的鼓勵,那我就再堅持堅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