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五天的奔波趕路,從蘇州城來到了江南的南京城。
? 南京城雖不及蘇州城的春暖夏涼,細雨纏綿,霪霧霏霏,但卻比首都長安更具備四季多變的特點,南京城是有名的絲綢之都,從這里出去的綾、絹、紗等銷售到各處,而自身作為沿海的繁榮城市,它一向吸引著眾多外來商旅的目光,紛紛在此居住,于是南京城也成了富人,貴族的聚集地,而紫煉的朋友便是住居在南京城的將軍。
進入南京城城門,看起來貌似是件挺容易的事情,而這件事對于紫煉來說那真是太過遙遠了,燕塵和莊零雖長著幾分秀氣但因喬裝打扮而被看守輕易放進城內,而紫煉堅決不肯穿便裝,只是在原來的紫色紗衣里頭加了件白內衣,可即便這樣那也依然嫵媚妖異,在她自然讓人感覺目送秋波的情況下,兩個看守禁不住這誘惑對著紫煉的胸部伸出了手掌,說:“這是什么?鼓鼓的?有何密件?莫不是間隙?別動,不然抓你坐牢?!毖鄩m回過身,暗嘆一聲:這天下真是什么人都有,要命了!
只見一聲驚叫,兩個看守已經人頭落地,鮮血從頭顱之中泉涌而出,一絲紅光回到紫煉腰間,那是紫煉的佩劍,聽說是她母親留給他的,那說是一把劍,但上面沒有鋒利的刀口,只有倒拔的鱗片一個接一個,在下方接個手柄,這武器能伸縮還可曲直,是女人所用的一種軟劍,名曰:“紅鱗”。顯然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燕塵對著紫煉說:“紫煉導師,你就不能下手輕點?“紫煉舔了舔嘴尖,說:”他的人,死不死都是一樣的?!八@放浪的樣子不禁讓燕塵為之一振,又惺惺回避。當我沒說。
”喲,我還以為什么人敢在我白府前的城門口殺人呢?原來是煉兒啊,你還是一樣的狠啊,還是那么讓我著迷?!耙粋€陌生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城樓之上?,正是紫煉的朋友,南京城的將軍——白憎。
”臭白憎,你傻啊,接個人需要你親自出來么,叫個下人就行了?!?/p>
”這叫以身作則好不,先進府再說?!?/p>
”好!“
在路上,燕塵問道:“這個叫白憎的人看起來才二十多,他女兒十五歲生辰,他是何時娶得妻子?”
紫煉“噗嗤”一笑,緩緩道來:“他八歲就娶妻了,而且我可不是指一個,就連我他也不放過,這家伙可是色的夠嚴重,我還真受不了想殺了他,可惜啊,這家伙是我的天敵,要是真和他在床上,我可是毫無還手之力呢?!?/p>
燕塵冷汗一出,說:”這又是從何說起?“
紫煉輕輕的說:”白憎的能力是控制鳥禽,這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他父親白鳳是一個君子,跟他完全是兩德行?!罢f到這里,她壓著更低的聲音呢喃道:”還偷看我洗澡?!叭缓笥终f道:”他們父子倆都能控制一只遠古巨禽?!?/p>
”這么牛X,什么鳥禽,而且能活這么多歲數?!把鄩m等不及想知道答案。
”上古有不死凰,而這只鳥禽便是鳳凰的后裔,經過變異,全身羽毛雪白色,能力也強大了許多?!?/p>
燕塵和莊零不禁收縮了瞳孔,因為交談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目的地,煙塵抬頭一看,匾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白府“。
紫煉直接便走了進去,燕塵和莊零尾隨,步入燕塵眼中的是由紅木筑基而成的閣樓,閣樓十分巨大,從左連綿占據了一公里的地皮,閣樓滿是精致的雕刻,訴說著一段不為人所知的故事,步入正堂,是個大廳,端正地擺放著多張酒席,在正堂的正前方則是一張白虎圖像,頂上還懸著一塊寬大的匾額”公正廉明“。在閣樓外的寬曠土地上,人聲鼎沸,喧嘩聲穿梭在人群之間。但最引人矚目的是一個十五歲的女孩,身穿著金黃色的綢緞,那條接地的長裙點綴著用金絲編成的花朵,顯得端煌而貴麗,女孩張這一頭暗藍色的披肩分散的秀發,美麗而帶著些成熟的相貌感覺就像一個睿智的弄權者,一看就知道,這便是今晚的主角。
人群一種喊出了一個共同的名字:”智女?!?/p>
煙塵嘀咕道:”智女?這又是怎么回事?“
紫煉畢竟閱歷豐富,幫他解釋道:”南京城有有三女頗為聞名,分別是白府的智女白豫,池園家族的三小姐妖女池園櫻,清馭齋的柔女后玥?!?/p>
”后玥?她怎么成清馭齋的千金了?!盁焿m吃驚道。
紫煉微笑道:“?你小子認識的女孩子還真多,這個后玥不會是你的小妾吧?”
燕塵尷尬道:“額,沒有,沒有,我堅決強調秦杞寧是我的唯一,老師你別污蔑我?!?/p>
”呵呵,起碼你肉體是不會唯一的?!?/p>
”......“燕塵暗道:果然和老師在一起,我一直在無語和誘惑中度過,可是像我這種超時代的人才,思想只能讓我喜歡一個人??隙ㄊ沁@樣。
“你沾沾自喜什么,想啥壞主意呢。”紫煉打趣地問道。
“你覺得我在想啥壞主意呢?我是這種人么?不要質疑我的純潔好不好?”
“比如說在想怎么把智女也搞到手?”
“.......”“既然被稱為智女,那這女的肯定很有心計和本事,俗話說得好老婆太聰明,生活不能自理?!?/p>
“那就要柔女吧?!?/p>
“柔女又是哪跟哪?”
“白豫是智女,池園櫻是妖女,后玥是柔女,那不就是你認識的那個么?”
“小時候就知道她挺溫柔的,沒興趣?!闭Z氣相當堅決。
“對老師我有興趣嗎?”
“......”燕塵第三次啞住,這話說得,趕忙轉移話題:“智女,柔女能從稱號上得知,那妖女又是怎么來的。”
紫煉雙手插在柳腰上,捋了下發絲,細細的說:“這池園櫻從小就是家族的寶,是心頭肉,所以她就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格,據說在家族里為所欲為,甚至在城中肆意破壞,不過這城主就是池園家族族長,這點事也就能容易平息了,于是大家都懼怕這個妖女,怎么?你對她有興趣?”
“沒有!沒有!“
”也是,那么粗暴的女孩子我也不喜歡,那肯定還是老師好,對吧。“
”......"我想很有可能那個池園櫻還沒有你粗暴呢,你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殺人完全不眨眼睛,還會笑著感覺很享受。
"里面的人我都不認識,那也沒啥意思,我去找后玥敘舊?!把鄩m一是想盡快離開紫煉,擺脫自己的尷尬,而是真的為了見見后玥。
紫煉嗔笑道:”也對也對,那滾吧?!?/p>
清馭齋是南京城中傳揚四方的名字,準確的來說這是一家飯店,也就是供人吃喝的地方,但不提供夜宿,因為獨特的菜系和口味而吸引了廣大可人,整天都排滿了人,從早上排隊要到中午才可以拿到位置,當然貴賓不在此例。
當燕塵踏進清馭齋時,已經有了很長的隊伍,但依稀可以辨出清馭齋的整體全貌,翠綠的石墻,透過精巧的方格窗口能看到里頭蔥郁的竹林,而在竹林之中躲著一座算不上宏偉的香閣,閣樓有兩層,朱紅色的小花窗將林間竹葉擺動的影子引進房間,閣樓以上偶爾來往幾個人,漫不經心地擺弄?延伸進房間的枝葉,獨有一番意境。
燕塵望了望前面沒有盡頭的長龍,痛苦道:”這要等到什么時候,我只想見見后玥。“只見從大門內走出來一位老者,慈祥而深邃,他慢慢地說:”今天是小女十五生辰,也為了祝賀與小女沖鋒,今天的酒菜一律免費?!?
大家都歡呼起來,燕塵從隊伍中跑出,沖到前面去,一位負責接待的門生慌忙跑過來,怒斥道:”這位客人,用餐請排隊,你這樣會干擾我們的工作秩序的?!把鄩m上下打量了下門生,淡淡地說:”我是后玥的朋友,只是見她,不是為了吃飯?!伴T生哈哈大笑,鄙夷道:”我家小姐回到清馭齋不到一年,我家小姐就沒跟年輕男性有過來往,更別提朋友了,還敢來攀親?哈哈。“
走出的老者倒是頗有興致,問燕塵:”你認識小女?!把鄩m客氣地躬身道:”是的,伯父?!伴T生擋在老者前面說:“老爺,這小子一定是想趁機接近小姐,請讓我趕走他?!?/p>
老者伸出自己枯燥的手輕輕推開門生,說:“慢著,你這是對客人的態度嗎?這個年輕人眉間有一絲不同常人的秀氣,必非常人也,我相信他說的話,跟我來吧。我是后玥的父親,你叫后易?,你可以叫我后伯父?!把鄩m心里一驚,暗笑:后羿!我還嫦娥呢。臉上露出恭敬之意,說:"是,后伯父。“
”不要介意門生的無禮舉動?!昂笠?祥和地對燕塵說,燕塵笑著點了點頭,靠到門生耳邊輕聲說道:“我當然不會介意,打狗也要看主人,后玥妹妹怪我怎么辦。"門生咬牙切齒,眼神陰冷地盯著燕塵的背影,燕塵不知他這種有仇必報的性格正是他日后禍端的源頭。
走進正廳,擺放著幾張翠玉桌, 寬敞的空間彌漫著一股自然的氣息,在一個溫暖的午后,坐在翠玉桌前品著一壺清茶,倒是有幾分獨特之外的平靜。
后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做下,后玥從閣樓二層走了一下來。在下樓的過程中她看到了燕塵,眼里光芒一亮,露出開心的表情,隨即說道:”燕塵哥,你怎么來了?“
”燕塵欣笑道:“沒想到這么快就見面了,才不過一年而已,后玥妹妹竟長得如此水靈了?!焙螳h小臉一紅,呢喃道:“燕塵哥你取笑我,你都有秦杞寧姐姐了,眼里哪還有我。”
燕塵笑道:“你怎么當了這什么清馭齋的大小姐,這是怎么回事?”后玥輕柔的給燕塵和后易沏了杯清茶,放了幾片青里泛黃的茶葉,小心地用竹簽輕輕地搖動,幫助茶葉盡快分解。燕塵看著后玥,就憑她這不快不慢,不輕不重,溫柔嫻淑的模樣,“柔女”這稱號絲毫不假。
后玥用嘴輕輕吹了下茶水,用三指支撐起杯底遞給燕塵和后易,微笑著說:“我離開后徑直來到了南京城,也是注定的吧,我就在這家清馭齋小坐了一會兒,父親他從里面出來時,說我看起來十分熟悉,我也有這種好像冥冥之中的預感?,然后就那樣了??!“
煙塵若有所思道:”那也太假了吧,你哪不去偏偏直接來這,告訴誰也不相信?!昂螳h精致的眉角微微向下彎曲,說:”燕塵哥,果然沒有秦杞寧姐姐管著你,你就開始肆意妄為欺負我了?!?/p>
燕塵那叫一個冤枉,苦笑道:”是啊,我想否認都不行,我還真不敢惹我那可愛的小老婆?!霸捯粢宦?,燕塵察覺到了一道麻煩的閃現,趕忙避開。
一會兒的寂靜,只有鳥蟲的雜叫聲。
后易拍了拍燕塵的后背,殷切的說:“今天是小女生辰,小兄弟就留下吃個飯再走吧,寒舍的飯菜雖然不貴也不華麗,但是味道卻使獨具一格的?!毖鄩m雖想好意拒絕,但禁不起后玥和后易的聯合推脫,也就答應了。
白府。陰暗的地下,簡陋的地牢,圍坐著三個人。
“我們三個可真是好久不見了,煉兒,讓我們大喝幾杯痛快痛快。”說話的正式白憎。紫煉輕輕拂了下手掌,冷笑道:“我倒更喜歡和麟兒喝酒,你個老色狼?!卑自鲗擂蔚牡溃骸拔医裉烀菜茮]對你做過什么吧?”
“你說的這么義正言辭干嘛,不過是還沒開始罷了?!弊蠠捖唤浶牡貙⒁伙嫸M的酒杯來回的在手指上擺動,帶著些許無視的目光回答者白憎的話,這第三個人裹在一件寬大的黑袍之中,看不出他的相貌如何。
紫煉將手指沿石桌的邊緣輕輕地滑動,用不算洪亮也不算輕柔的音量說:“聽說陰陽家又開始蠢蠢欲動了?!?/p>
藏在黑袍中的人用那分辨不出性別的聲音,陰冷道:“叫人跟緊那個陰陽家的,想辦法知道他們到底想干嘛?!?/p>
“嗯!”
......
街上的人群開始變得稀少,是在懼怕著什么吧,穿梭在人海中的好像瞬間盛開的紫羅蘭放出鮮血似的,整齊排列的背影印在墻上,踏起了飛塵擾亂在空氣中,當那一片飛起的葉子落在一把劍鋒之上時,霎時分成了兩半,好鋒利的劍,他們是什么人,在策劃著什么。
白府上下都是喧鬧的海洋,智女白豫正在?接待源源不斷地可人,杯酒的碰撞聲從未停止,紫煉斜著身子,坐在閣樓的二層用手撐在桅桿上休息,突然她猛地睜開了眼睛,像是一條毒蛇,早早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她詭異地一笑,殺氣從她妙曼的玉體上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