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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說,一見鐘情鐘的不是情,是臉。所以我對他,不是一見鐘情,是再見鐘情。雖然本質上沒有區別,可是聽起來好聽多了呀。
? 可能每個人的大學在繁忙的學業中總夾雜著些旖旎,我知道我這么說你就猜到我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既然說是再見鐘情,那么初見肯定少不了開學時候的第一次集合。我不知道別的大學第一次集合是在哪干嘛,我們學校開學第一次集合是在圖書館門前,為了去百草園交學費,而不是全班在教室集合開開班會,做個自我介紹相互了解。
? 九月中旬還是很熱,有的女同學就事先帶了傘,三五成群躲在傘下聊天,互相認識聊理想聊未來,包括考研。但我可能是個異類,我沒想過考研,現在依然沒想過。于是我就在人群里看到他,尤其突出,男生湊堆湊堆聊天他就安靜玩手機,真是個乖孩子。
? 第二次見他是在食堂門口,我看到他和幾個男生一路,然后我便朝他招招手,喊到“小鮮肉”,他一愣然后抿著嘴笑。我記得《華胥引》里君拂說過:對于注定要愛上的那個人來說,一眼都嫌太長。然而我只是喜歡他,很喜歡而已,所以我用了兩眼,鐫刻下他的容顏,鄭重的放在心底。
? 之后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了,在班上人心照不宣的情況下對他進行了猛追。然而誰說的女追男隔層紗的,這他娘的哪是隔層紗,分明隔的是鐵絲網帶電的那種。我時不時的獻殷勤比如特意給他帶個蘋果,分享分享笑話,時不時的刷刷存在感,他都只會回答“嗯”“不知道”“不用了”。當然不是一開始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一開始他還會客氣的說“謝謝”。可能是我獻殷勤獻的太頻繁,所以他開始有所察覺然后開始疏遠,天可憐見,我還沒靠近就被迫遠離。
? 就這樣互相傷害……互相固執的堅持了一年半,才迎來第一個轉機。那天我和同學在聊天,蹦出來一句“你怎么會這么害怕”,然后有人就糾正說“不是害怕,是可怕,你說錯了”。其實我真沒說錯,我在家和朋友也是這么說的,然后我就突然想起曾經看到的一篇作文,然后就和她們解釋:我說的意思是“你怎么會讓我這么害怕”這里的害怕是“使…害怕”。就像中國隊大敗德國隊,中國隊大勝德國隊,說法不一樣,但贏得都是中國隊,這里的敗也是“使…敗”的意思。
? 在我洋洋得意的時候我就看到他看了我一眼,正好和我對視,我的心驟然收縮。耳邊的一切仿佛都安靜了,我仿佛能看到窗外的風輕輕撩起他額前的發絲,他微微挑高的眉梢帶起他微揚的唇角,他的瞳孔里我呆愣的模樣,我腦海里就想到歲月靜好一眼萬年。回過神來我就驚慌的低下頭收斂那副小人嘴臉,換上一副我是淑女的端莊模樣。
? 然后,本來消息不回電話不接的他,在我發消息時每條必回,哪怕是一個表情,一個句號。咬著牙撥出去的電話他偶爾也會接,聽著他風輕云淡的和我閑聊或是雙雙沉默,我都在猜測電話那頭的他是不是挑著眉梢揚著唇角,滿眼都是綣繾的溫柔。
? 在這樣兩廂情愿的條件下,發展的是很迅速的,當一次我和他一起上街時我暗示性的告訴他“你頭發真好,好想知道你長第一根白頭發是什么時候”,他彎了彎嘴角,勾勒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像三月的杏花無比美好。我看著他說道:“要不你一直陪著我,就知道我什么時候長白頭發了。”
? 心好像漏了一拍,我揪著他的袖子,驚疑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便說道:“你缺不缺男朋友?”眼里的溫柔專注像一汪深泉,讓我想要溺斃在里面。
? 我搖了搖頭,笑了起來,“我不缺男朋友,”看到他詫異的眼神,抿了抿嘴唇才說道:“我缺你做我男朋友。”在他笑得心滿意足的時候又告訴他“我想你了你想想我吧。”他點點頭,然后我揪著他的袖子讓他彎下腰來在他耳邊說道:“我是說我想你了你親親我吧。”然后竊喜的放開他,邁步就想往前走,他卻順勢扭頭親在了我右臉頰,抬起的腳就那樣輕輕放下,世界很靜微風很輕,陽光很暖空氣很稀薄,心驟然緊縮又劇烈跳動讓我臉的迅速燙了起來……
? 故事到這里就完了,因為我醒了。看著昨天發出去的消息我就想把手機送去檢查維修一下,是不是壞了,為什么還是消息不回電話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