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次來北京是我第三次出社會了。
第一次出社會是在高考之后的暑假,和好朋友苗苗一起去了深圳,因為他有親戚在那兒,所以我們認為工作會很好找,于是從家鄉出發了,也是10幾個小時的顛簸,我們就從小縣城來到了大都市,寄宿在他的親戚家,第二天,我們就到他親戚的工廠去面試了,走到院子里面,當時有一大波人都在那兒面試,搞得跟海選一樣,于是來了一個算是頭頭兒的人,就說了聲,本科的站這邊,不是本科的站這邊,很快,我們就出來了,因為我們只是高中畢業,還沒有帶畢業證。哦,對了,那家公司的叫BYD(build your dream)。
后來又在苗苗表弟(他家親戚真多)的幫助下,我們又去了很遠的一個工廠,至今想起來,那地兒很偏,荒無人煙的。又是一陣顛簸,我們來到了工廠,進入車間看到的第一眼,看到漆黑的屋子,破敗不堪的一切,我立刻就想到了夏衍筆下的<包身工>,惡劣的工作環境,嘈雜的人群,邋遢的而又擁擠的住宿立刻浮現在腦海里,不同的是我們成了現實中的”豬玀”。
但是,既來之則安之,我們還是留下來了,當時是一個小時10幾元錢,然后就帶我們去宿舍了。宿舍是好多人間(現在想想學校住的真他媽幸福呀),簡陋的衛生間,熱水器好像壞了,七零八散的一些工廠器材,混亂不堪的床...簡單的安頓之后,我們等待著明天的上班。上班的時間時早上的8點到中午的12點,下午的1.30到5.30,晚上從6.30到10.30,很標準的12小時。
第二天我們去附近的早點店吃了粗糙的早餐的之后就來到工廠,工廠是生產剃須刀的,我做的事是給剃須刀模型壓上圖片(類似那種表面的好多圓圈圈的東東),苗苗是負責給模型表面刷油的(很有氣味的油,不知道有沒有腐蝕性),然后還有一些人在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流水線上的作業相信大家也知道,工作強度大,工作累。
到了晚上,下班了,回到宿舍,我認識了一個工友,我問他哪兒人,他說山東,我問他多大年紀了,他說26,問他結婚了,他說沒有。
于是在那一刻,我看到了迷茫。
或許我不該問別人的事,或許每個人都要自己的路要走而不是像我們應該期望的那樣,又或許...
接連幾天,發工資,他們手里有了閑錢,商量著去某某酒店,干著”磚家””官員”愛干的事。
或許,這就是人生。
一周后,我離開了,半個月后,苗苗離開了。
第二次出社會是在大二的時候,在武漢工作的姐姐幫我找了個事做,那就是去銀行當保安,光大銀行位于中國地質大學的旁邊,那天姐姐送我去銀行報道,幾個大叔出來迎接,甚是親熱,然后跟我聊了一下銀行這邊的事,于是我問他們,如果有人搶錢怎么辦?他們立馬就說,那趕緊躲起來或者逃跑呀,命要緊。我會心的笑了。
銀行的工作較為簡單,每天負責開關門,開關空調,以及搬運裝錢的箱子,還有時候安排去附近的營業網點,那是一家以理財為主的總共也只有2個業務員的小門面,一個經理一個業務員,后來還來了華農的幾個實習生。有一天我們去社區推廣理財產品,我就發發小禮品,發發宣傳單,圖片如下。
再后來,有一件事,我始料未及。
有一天我在銀行工作的好好的,晚上聽說銀行一大堂經理的手機在上衛生間(衛生間時男女共用的)時丟了,然后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各種看錄像(錄像只能看見誰進去了),各種說法,莫名其妙的是第二天被委婉的告知我被開除了,最直接的原因是和手機有關,因為那天在大堂經理去過衛生間之后,我確實進去了。后來我連夜趕回去了。當時回到了大冶,還是苗苗招待了我。
算起來,在銀行工作了22天,也認識了很好心的一些經理(現在都沒聯系方式了),有一個40多歲的大姐(姓什么確實忘了)對我很好,因為她孩子跟我一樣大,她說她孩子喜歡宅在家里,叫我有時間可以帶他出去玩,當她聽到這件事之后,她說可以給我安排另外一家銀行工作的。
可惜,可惜,沒來得及,那時候我已經在車上了。
感謝一直在路上幫助我的人。
而現在,我在北京,一個人上班,一個人下班,一個人去超市,一個人聽歌,一個人寫寫代碼,一個人寫寫文章記錄生活,一個人挺好。
其實,人的一生會經歷各種各樣的事,或大或小,或好毀壞,都產生了直接或間接的影響。故事分享出來,希望你在孤獨落寞的時候能感到一絲的安慰,因為還有我在遠方過著和你一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