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書店――沒有人是一座孤島

作者:燕子

圖片發自簡書App

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最艱難的那一年,將人生變得美好而遼闊。

如果說你沒讀過《島上書店》,但你一定聽過被廣泛引用過的一句話“沒有誰是一座孤島”,而這句名言就出自于此。

這本小說的封面采用了大片紅色油彩,勾勒出紅色門窗的前景,推開門的一角甚至擺放著三兩本書的書架,也是那種復古紅。

門上掛著一塊小木匾“A NOVEL”清晰可見。透過門窗和敞開門的一角,光線昏暗不明,像是深居多年的老人,安靜而不落魄,深蘊而又溫情。

作者加·澤文是美國作家、電影劇本編劇。14歲時,以“樂評人”一直逐漸走上作家之路。《小島書店》是其第八本小說,并于2014年摘得美國獨立書商選書桂冠。

全書內容分為上下兩部,第一部是以瑪雅的出現溫暖了A J以及A J與阿米莉婭牽手為主。第二部則是以解開瑪雅身世之謎為主。

小說的開端:39歲喪偶的書店老板A J無兒無女,獨自生活,書店生意也不景氣。應付完白日書店工作后,借酒買醉,求尋得夢中亡妻的溫柔。

奈特利出版社新來的圖書銷售代表阿米莉婭接替了上一任哈維,來與A J進行生意上的對接。雙方卻因A J糟糕生活狀態以及阿米莉婭對A J的讀書偏好不甚了解而不歡而散。

一日,A J像往日一樣醉酒后,將價值不菲的珍藏本《帖木兒》取出,而在醒酒之后,《帖木兒》不翼而飛,報案未果。

A J覺得唯一值錢的寶貝都已經失竊,沒有什么可讓賊人惦念,便在早上長跑的時候開始,不再為前門上鎖。

A J只想著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被他人帶走,卻不曾想別人會留下什么。一日,A J長跑回到店中,意外發現在兒童圖書區,多了一個兩歲零一月大的小女孩。

小女孩身邊的艾摩玩偶上別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明了小女孩的情況以及被遺棄的事實。

A J報警后,在等待收留機構上班的周末里,和這個叫“瑪雅”的小女孩相處得很融洽。瑪雅很愛說話,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對人友好,要求關愛。她很聰明,愛讀書,盡管她現在還只能看得懂繪畫本。

雖然A J對照顧孩子一竅不通,但在其妻姐伊斯梅和警長兼好友蘭比亞斯的幫助下,由一開始笨拙地換尿布到喂飯、洗澡,漸漸對生活的態度發生了改觀。

當瑪雅對A J說出“愛你”時,A J說:“小姑娘,你不該如此輕易地到處拋撒你的愛。我們處得挺好、挺愉快,至少對我來說,是難忘的七十二小時,但是有些人注定不會永遠留在你的生命中。”

“我擔心你,要是你誰都愛,大多時候到頭來受到感情傷害。我想,相對你短短的人生,你覺得似乎已經認識我很久了。你對時間的看法事實上是扭曲的,瑪雅。可是我老了,很快你就會忘了你曾認識我。”

第二天下午,瑪雅的媽媽瑪麗·華萊士的尸體在海岸邊被發現,她自殺了,而對于愛麗絲島來說,她是完完全全的外來人。在福利機構人員來接瑪雅時,A J已覺得照顧瑪雅是瑪雅媽媽交付給自己的責任。

在A J決定收養瑪雅之后,好奇的島上居民特別是做了母親的人,常來書店看看瑪雅,并交待A J如何去照顧。而單身漢蘭比亞斯也經常以看書為由來照看瑪雅,并漸漸從A J推薦的書單中,愛上了讀書,不過多是犯罪小說。

在給瑪雅舉行非受洗派對上,伊斯梅第五次流產,而其作為作家的丈夫丹尼爾,卻不守在她身邊。

在瑪雅得了水痘期間,A J無意中讀到曾拒之門外的《遲暮花開》――阿米莉婭推薦的第一本書,并喜歡上了它,盡管已經過了四年。A J和阿米莉婭在過書目和討論書的過程中,漸漸找到心意相通、分享激情的重要性。

在阿米莉婭腳扭傷期間,A J以帶瑪雅去看園藝造型動物為幌子,前去探望。瑪雅雖然對此并不喜歡,仍全力以赴,使得A J和阿米莉婭得以敞開心扉。A J為了讓阿米莉婭開心,精心安排了一場《遲暮花開》作者交流會,盡管現場一片烏龍,但阿米莉婭懂得了A J一片真心,終于步入婚姻殿堂。

在下部中,則以伊斯梅與丹尼爾婚姻破裂,與蘭比亞斯攜手為主線,引出瑪雅的身世之謎。伊斯梅在A J與的婚禮上,受到刺激,在投海自殺中被蘭比亞斯阻止,并拒絕了他的追求。伊斯梅開車送丹尼爾回家中,不幸發生車禍,腿部受到重創,而丹尼爾永遠消失在了伊斯梅的世界。

瑪雅以自己對母親阿米莉婭的記憶,寫出一篇《海灘一日》的短篇小說并獲了獎。蘭比亞斯請好友A J幫忙并漸漸和伊斯梅走在一起。在一步步深入交往中,發現了《帖木兒》和瑪雅的秘密:瑪雅是丹尼爾與一個名叫瑪麗安的書迷的私生女,《帖木兒》是打發瑪麗安不再出現的封口費,卻因來源不明、不易出手過程中被瑪雅用蠟筆破壞了封面,折損了價值,而不敢歸還回去。

A J在晨跑中昏厥,并被發現患上了罕見的腦瘤。蘭比亞斯知道情況后,說服伊斯梅以一種信件的方式歸還了《帖木兒》。A J利用拍賣《帖木兒》的錢動了手術,卻沒能挽回生命。在言語功能一步步喪失的過程中,A J試圖將“愛”的意思表達出來,卻未能達意。

“瑪雅,我們會成為我們所愛的那樣。是愛成就了我們。我們不是我們所收集的、得到的、所讀的東西,只要我們還活著,我們就是愛,我們所愛的事物,我們所愛的人。”這是A J想送給瑪雅最后的話。

阿米莉婭要籌集瑪雅上高中的費用,又不懂得經營書店的經驗,便將書店脫手。伊斯梅與蘭比亞斯不想“小島書店”就此消失,便改變了自己的退休計劃,繼續經營并擴充了“小島書店”,使其在電子圖書的沖擊下,還能繼續存活很長一段時間。

小說的最后寫到,阿米莉婭離開了奈特利出版社,新來的銷售代表雅各布像當年的阿米莉婭一樣,意氣風發開始了他的推銷之旅。

一恍惚間,時光仿佛回到了過去,還是那個小島書店,多少年的風雨飄搖,仿佛一切還都在,還都在按照以前的方式生活著。

這本小說的分量遠不止我們所談的“愛”這么簡單,其中關于讀書、育兒、擇偶等方面的人生啟示比比皆是。

關于讀書:在A J寫給瑪雅的日記上,有如下字段:“讀小說需要在適合它的人生階段去讀。記住,瑪雅:我們在二十歲有共鳴的東西,到了四十歲的時候不一定還能產生共鳴。反之亦然,書本如此,生活亦如此。”

關于育兒:其一,伊斯梅雖為學校教師,但相比而言,瑪雅卻喜歡和A J、蘭比亞斯相處,因為他們不把瑪雅當成小孩子,不以對待小孩子的口吻同她講話。如此,作為一個聰明的小孩子,也懂得如何不讓爸爸難堪,也懂得爸爸的心思,并給予鼓勵和安慰,甚至說了善意的謊言。

其二,雖然A J缺乏做父親經驗,但卻有著足夠的耐心照顧瑪雅的生活起居,在瑪雅經歷青春期,需要獨立空間時,也能夠悉心呵護。

關于擇偶:妮可與伊斯梅的擇偶標準上,截然不同。“伊斯梅選擇上一所大學,是因為她喜歡宣傳冊上的照片;嫁給一個男人,是因為他穿著燕尾服特別帥氣;去教書,則是因為她看了一部關于某位能激勵人的的電影。”帥氣的丹尼爾是個出軌不斷的人渣男,其貌不揚的A J卻是對待愛情始終如一的忠誠者。

阿米莉婭在擇偶標準上,也提供了借鑒之處,她放棄了“美國英雄”,而選擇了心靈相通的書店老板,并在婚后也驗證了她正確的選擇。“始于顏值,忠于人品,陷于才華”,關于“靈魂”與“思想”遠比“容貌”與“身材”來得重要。

作者筆觸下沒有大起大落,一切都很平淡,不覺出彩,就連妮可和丹尼爾的車禍,主人公A J的病故,都沒有拖泥帶水。平凡、善意和愛,能救贖生活中孤獨境地,溫暖你我,改寫一座島的故事。

“因為從心底害怕自己不值得被愛,我們獨來獨往,然而就是因為獨來獨往,才讓我們以為自己不值得被愛。

有一天,你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你會驅車上路。有一天,你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你會遇到他(她)。

你會被愛,因為你今生第一次真正不再孤單。你會選擇不再孤單下去。”

合上書本,我更加眷戀這世間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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