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就那樣面對面的坐著,兩眼相對,拼命地向對方訴說著自己的故事,都想讓彼此更懂得自己,更了解自己,希望被認可,被理解,被看見。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兩個人都曾先后絞盡腦汁搜尋著腦海里自認為最合適的文字,拼命的組織著語言,不斷的提醒著自己簡單點,再簡單點,怕對方不能懂。對方呢!也拼命著一邊回想著自己是否曾有過類似的經歷,一邊以自己的年齡,經歷,知識和認知拼命的去向他(她)證明我能聽懂你想要表達什么。可是對方呢!卻永遠都會生出一種感覺:你不是我,你不懂我。
一直到有一天一個人去到了海邊:看到了一頭被海浪沖上岸的大魚,也是那樣:兩眼相對,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任憑大魚在哪拼命地掙扎,在哪拼命地向著人群吶喊,可是所有人,所有人,就依然還是那樣兩眼相對,小孩說:媽媽,她挺可憐的;漁民說:在水里你那莫牛,離開水卻寸步難移;屠夫說:這莫大的個頭兒,殺了她,肯定能賣不少錢;……。突然男人和女人都明白了,想起了從前說的那句話不約而同都在后面又加了一句:你不是我,你不懂我,我不怪你。相視一笑,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兩行一大一小的腳印依然輕輕的,淡淡的躺在海邊的沙灘上。
語言從來就不具備拉近心與心的能力,我們同處一個時空,卻永遠隔著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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