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揭露科舉以倡導真才實學
袁枚小時候生涯十分貧苦,父親因生活貧困,也無多余的錢財給袁枚買書。而對于生活的支出全憑靠母親一人承擔。家庭貧困,袁枚卻又嗜書如命,袁枚對此情形還寫過一首詩來描述當時情境——《對書嘆》。“我年十二三,愛書如愛命。每過書肆中,兩腳先立定。苦無買書錢,夢中猶買歸。”通過科舉登上青云階梯來改變生存環境,成為袁枚的選擇,且在當時的環境中,科舉成為袁枚的唯一途徑,而為了踏上科舉這一大道,袁枚苦練八股時文。雖然不喜歡時文,但卻努力訓練,訓練時所作時文最后合成一本集子——《袁太史稿》。在乾隆四年,僅24歲中得進士。但在如此的大時代背景之下袁枚,對待科舉的態度,從否的方面來講,向來推崇“性靈說”的袁枚認為一眛的只是為了追求仕途而所做出來的文章缺少靈氣,更無自身的個性和思想在其中。但是借助時文,他還是實現了“學而優則仕”之目標。袁枚認為科舉考試是國家選拔的一種方式,有真才實學的人,是不會被埋沒,千里馬是會被伯樂所發掘的,真正因該做的是不斷提升自身的才學,學子們更應以學問為重。袁枚在《示兒》詩中,教導自己的孩子也表達了同樣的觀點:“可曉兒翁示意深?不教應詩只教吟。九州人盡知羅隱,不在科名記上尋。”
而對于一些只會做與科舉有關的時文的學子,袁枚是嗤之以鼻的,不僅是對于自己的學問沒有一點提升,而且把自身的才學以及智慧給浪費,應該用自己的能力提升真正的水平,體現自己的才學,做一些屬于自身靈性的文章,琢磨學問深處。在袁枚的《李生遇狐》中:“每宵飄然自至,常教生作詩填詞,并為改削。間與論時文,則愀然不樂,云:‘此事無關學問,且君科名無分,何必耐此辛苦?’由是兩相酬唱,頗不岑寂。數年迄無知者。”
狐女厭談時文之原因就是單為科舉而所做時文無關乎學問,可以看出袁枚對科舉這一態度。
《儒佛兩不收》中:“杭楊生兆南,業儒,兼通禪學。歿后一年,托夢于其妻曰:‘人死必有所歸。我故儒士,司魂者送我于文昌所,帝君出題試我,我不能作,帝君不收;司魂者再送我佛菩薩處,佛出經問我,我不能解,佛又不收。彷徨陰間,無歇足之地。’”?
??? 一業儒全為科舉而學研時文。既不能作帝君題,也無解佛出經。學習時文,卻胸無時學,以至于儒佛兩不收,落得悲慘下場,這一選文中可以看出袁枚對當時僅為科舉而學習的人進行了深刻的批判,否定。對于只會做幾篇時文之作的一些學子,袁枚是持強烈的批判態度。
袁枚認為舉子們應該將科舉作為一塊敲門磚來看待,以平和的態度來對待這一切,把真才實學作為自己的追求,而不是為功名所累,這樣不僅對自身沒有任何提升,反倒會影響對學問的理解。對于科舉,要以正確的態度去面對,在追求仕途的同時,鉆研學問,從自身的角度出發,去研究。參加科舉考試是沒有其他選擇的唯一獲取仕途的方法,這就要求舉子們改變自己狹隘的科舉觀,既能在舉業上有所成就,又能成為飽含學識之人最好的結果。而且,舉業和學問兩者并不相妨礙這是生活在科
二、辯證佛道觀以直面生死
近代學者王夢樓曾評價袁枚“君不好佛,而所言往往有佛意”。其間也可以窺見少許袁枚的思想。而袁枚的佛道觀中最有體現性的就是其生死觀和因果報應觀。
(一)袁枚的生死觀
袁枚的生死觀是其人生觀中頗具個性,富有意義的重要內容。他的觀點是,有生即有死。死于生時即已確定。這是自然規律。任何人不可抗拒。人只能順應這一人生規律。順應即使是“達”。其所謂“人之所以有死生者,命也;其所以命有長短者。氣數也;其所以有氣數者,雖問圣人,圣人亦不能知也,任其自然而已。”
在《答錢竹初》信中,袁枚也表達了對生死的泰然態度:“人在天地間,不有生,何有死?仆昔有句云:‘若云死可悲,當知生已誤。’早道破機關。然人之常情,莫不好生而惡死,雖圣人亦與人同……作詩自挽,邀人和挽,借游戲篇章,聊以自娛,不自知其達,亦不自知其不達也。”
?在《子不語》卷一的《張士貴》也有體現:“直隸安州參將張士貴,以公廨太仄,買屋于城東。……開棺視之,蕩然無有。方知人死有命,雖惡鬼相怨,亦僅能以幻術揶揄之,不能殺也。”
《張士貴》及其形象地描寫了惡鬼欲殺張士貴全家卻也拗不過“人命天定”的格數,黔驢技窮,也只能幻術欺騙人而已這里便寫出了生死有命,即使是惡人作祟,倘若陽壽未完,便是不會死了的。并且袁枚自己對于生死的觀念是直面生死,心態豁達,袁枚熱愛生命,熱愛生活,袁枚還在小說中表現了自己對待生死的達觀態度。尤其是人邁入老年之后,這個問題越發顯得突出。袁枚對于生死這個問題的態度看的特別坦然,雖然人生生死死在人世間是十分平常的,但是對于死亡也要泰然。這也是袁枚得以82歲高壽的一大原因。
(二)袁枚的因果報應觀
佛教《涅木經》講:“業有三報,一現報,現作善惡之報,現受苦樂之報;二生報,或前生作業今生報,或今生作業來生報;三速報,眼前作業,目下受報。”我們明白了業有三報的道理,不僅知道干壞事作惡之人,終有報應,而且能真正做到多行善積德,不干壞事的而終得福報的結果。袁枚認為世間事物也是有因果報應的,所做惡事必定都會有因果報應,人要為自己所說以及所做的話和事情付出責任,而違背信用終究會遭到相應的懲罰。切勿有貪欲,事物皆只得一一對應,有因則有果。
而袁枚的《子不語》中多有體現,在《負妻之報》中:“杭城仙林橋徐松年,開銅店。年三十二,驟得瘵疾。……口中痛責其夫,共寢五六月,齋禱不靈,松年仍以瘵歿。”
這里寫出來徐松年因為不守妻子承諾而遭受的自己本該承受的報應,有付出自然是要承受,不然因果報應總是會遭受到的。在《葉氏姊》中葉星槎別駕之姊適張氏,新婚四十天便守寡了,未能生子,孤苦到老。到年七十二時,有次游園,忽感到冷風一吹,后來生病,醫生救治無果。后來才知道,是因為前世做為男子的時候因為貪圖美色,殺了自己的兩位夫人,而且連自己的孩子也殘忍殺害,為了娶美,最后以天年壽終。到了今世,前世的妻子及孩子尋覓而來。這里的因果報應便應了生報,“使知因果顯應,雖隔世不相寬假”。
《子不語》中所顯現出來的佛教思想無時無刻不在體現著袁枚自身的思想。“因緣所生一切法,固然是生滅無常,而又相續不斷”。這些都在《子不語》中加以體現,并由袁枚以其獨特的手法表現出來。不僅袁枚,批判了這些行為,但是在《子不語》中,袁枚也贊揚了許多正義的忠孝傳統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