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戲酒”
轉眼間，游暢已經三歲了。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小紅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結婚對象，愁煞了帽老爹。小青自然也為姐姐操心，但終究不想老爹那樣揪心。
游醫在冬天會把游暢送到鎮上的房子住一段時間，帽老爹自然也跟著。他現在徹底不出去“游走”了。拿鄰居的話說，他現在該“享福”了。游醫自己是沒法走開，有時小青或是小紅倒是可以陪著祖孫倆燒飯買菜什么的。他們打算過了年就把游暢送到鎮幼兒遠去，帽老爹得做“陪讀”。這個在村子里還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因為大伙兒的孩子都在村子里上學呢。
時間的車輪滾到了臘月，到處都彌漫著過年的味兒。
這天，小青也帶著鄉下的特產去鎮上，看看還要置辦些什么年貨。他們要在鎮上的房子里過年。順道把請人給老爹做的新棉衣帶去。
山村冬天的早上簡直就是云霧彌漫，有時到了中午還不見太陽露出腦袋。也許是冬天的氣候人們的保暖工作做得不錯，也許是大家都忙著過年，心情大好。這天也上午都沒有人來看病。
快中午了，小青去廚房做了一鍋肉粥。另外在鍋里放了兩塊煙熏過的大骨頭，飯熟了以后，再撒上姜末和蔥花，那香味兒是游醫沒有吃過的。
“做飯你比小青強多了！”游醫手里拿著大骨頭，吃得滿嘴都是油，夸著小紅說。
“這有什么用？”小紅隨意地說著，低下了頭吃自己的飯。
本來一句很平常的話，游醫沒想到引來了大姨姐的傷感。他不再說話。空氣中一片寂靜，只有兩人吃飯的吧唧嘴巴的聲音。
小青進了廚房把鍋里的骨頭全撈出來端到桌子上，把老爹的白酒瓶往桌子上一放，說：“來吧！陪我喝一頓！”
游醫看了看她，說道：“不要吧，女孩子不喝酒好。”
“怕了？他們都不在家，你怕誰啊？要怕也是我怕才對！”說著她已經把兩個大玻璃杯倒滿了酒，直接把一杯推到游醫面前。端起另一杯大大喝了一口，嗓子火辣辣的，難受死了，嘴里卻一個勁兒地說：“夠味兒！”
游醫不敢再造次，怕稍有不慎引來小紅的傷懷，他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又趕緊吃碗里的飯。
“就知道吃飯啊？喝酒啊！一個男人還喝不過我這個女人啊？”小紅有些惱怒的說。
“喝！”游醫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頓時，渾身火辣，滿臉通紅。小紅把酒再滿上。
“來！干！”可惜了帽老爹的枸杞酒就這樣沒名沒分地沒了。
小紅趴在桌子上，嘴里還在說著“喝！”，“我沒醉”，“酒！”......
自己也迷迷瞪瞪，恍恍惚惚的游醫扶起小紅要她去房里休息。小紅試圖要推開他，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酒杯，嘴來還在說著“酒！”。
二人咧咧歪歪倒在了游醫與小青房間的床上。
等到兩人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游醫很驚異的看著小紅。沒想到的是，他看見小紅在咬著嘴唇笑。
游醫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趕緊穿好衣衫，下床來走出了房間。回頭看了看呆坐在床上的小紅，冷冷地說道：“時間不早了。小青快到家了！”
小紅剛才孩子笑的臉一下子黯然下來。她不得不起床來，離開這間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