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功成答辯了,返校,補考陪君三萬場
2016年3月1日,也就是崔云生君請假的下午,我正在研究風水文,梅梅QQ問我道:小崔今天有沒有編輯好文章,發不發送,這你要督促一下的。
我說“好的。”
“你還是問一下吧,小崔在的時候,很愛你的頭條。”
這是我知道的,凡是我編輯的公眾號,頭條的風格都是有點污的,閱讀有時候也不是很穩定,然而在這樣殘酷的文章采摘與編輯中,毅然決定用我的文章做頭條的就有他。
我知道他請假的原因,中午接電話的時候,用我聽不懂的家鄉話跟母親交流完,便將那屏碎的手機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他的手機是我在網上幫他買的,只是沒過多久,就摔碎了屏。而他,也經常擔心會爆炸。
我也覺得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這雖然于他毫不相干,但對我來說,聊以紀念。倘使我能相信他已經回到學校通過考試,休完學分,順利畢業,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現在,他還有一周才離開公司。
可是我實在無話可說。我只覺得人家那才叫大學。這么多才華橫溢的同事,洋溢在我的周圍,叫我無地自容,那里還能有什么言語?人丑就該多讀書,是必須在工作時手足無措才感覺到的。
真正的編輯,敢于直面慘淡的閱讀,敢于正視中過的地雷,敢于承認誤發的賬號。
這是在糾結怎樣的標題與配圖?然而廣告又常常是半夜出來,以霸道的方式,來壁咚頭條,僅留下商業化的標題和低迷的數據。在這洗腦的標題和誘人的封面中,又給人一種刺激,維持著起伏不斷的閱讀。我不知道啥樣的文章何時能來一個10w+!
我們還在一塊坐著上班,我也早覺得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離崔云生君離開還有一個星期,新來的編輯已經降臨了,我正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
同事中,崔云生君是我的組員。同事云者,我向來這樣說,現在卻覺得有些躊躇了,我應該對他奉獻我的羨慕與嫉妒。他不是“無腦做號的我”的組員,是為了社會主義建設回學校考試的共產主義接班人!
枉凝眉,他的網名第一次為我所見,是2015年11月11日剛來的人中,唯一的男生,但我不感冒。直到后來,銀狼說,“這個男生你帶一下”。
一襲黑色風衣,厚實的眼鏡,卷曲的頭發,有些拘謹的就這樣坐我旁邊。
我心中還是有些詫異的,這屬于小說中,放棄霸道總裁的身份,來公司基層體驗生活的人,無論如何,總該是有些桀驁鋒利的,但他卻說自己慢熱,模樣很溫和,笑起來帶點猥瑣。
辦公桌子坐了三個人,本來我不坐那邊,因為原來的位置網速太差。等到配好電腦后,他才開始跟我學做號,于是交流的次數也多了,也還是始終猥瑣著,淫笑著。
待到后來重新換了個位置,以為可以放心他獨立做號的時候,才見他一個月中了2次雷,黯然至于泣下。他卻說,每個月不中幾次雷,渾身難受。
總之,在我的記憶上,那一次是我失職了。
相聚離別,都有時候
我在二十九號早上,才知道崔云生君沒有休夠學分。我向來是不憚以掛科的惡意,來推測崔云生君的,然而我還不料,也不信他學校兇殘到這地步。況且始終瀟灑著的崔云生君,更何至于趕回學校補考呢?
然而即日就證明是事實了,作證的便是他的班長打來的電話。而且說明這不光是掛科補考,還要答辯,不然沒有學士學位證。
但學校的規定,說他要補考。
接著就有同學給他留言,說已經回到學校了。
補考,已使我不忍直視了;答辯,尤使我耳不忍聞。早已畢業的我還有什么話可說呢?我懂得我們學校之所以默默無聞的緣由了。補考呵,答辯呵!不在工作中爆發,就在工作中滅亡。
編輯者在如海的文章中,會依稀看見爆文的希望;真的原創,將更奮然而前行。
嗚呼,我沒有爆文,但以此紀念崔云生君!
三月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