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一次來到風盔城時,這兒正下著大雪。遠遠看去,比起城鎮,它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城堡——風盔城近乎是左右對稱的,我到的時候太陽剛剛落山,由于它通城用大理石打造,滿眼的鐵灰色,夾雜著一片片白雪,朦朧中只能看到零星光亮。嚴肅,冷峻,甚至有點死氣沉沉,是我對風盔城的第一印象。
方方正正的風盔城,城門前是一條筆直寬闊的大理石橋,橋下兩個一般大小工整的橋拱夾著一個厚重的橋墩跨過了半結冰的護城河,橋上相應似的有兩個拱洞,拱洞上的衛兵正舉著火把巡邏。橋頭是風盔城馬廄,雪下得很大,我只看到一個衣著單薄的年輕人正在給馬喂糧草,好像是個黑精靈,我沒很在意。
馬廄看上去要比雪漫的大些,說起來,我該考慮是不是要買匹好馬代步了——只是前不久在雪漫置房產幾乎花光了錢。我幾乎覺得巴爾古夫有點不實在,比起一個男爵的稱號,我更愿意他給點實際的東西。
我來到風盔,純屬巧合。幾天前,我有了新的追隨者,萊迪亞。可我獨行慣了,突然告訴我去哪都有人跟著一時間無法適應。不過,正好剛剛買了新房,于是,我給萊迪亞下了第一道命令——幫我收拾房子。你們知道裝修房子是件麻煩事,現在有個女人能替我打理自然求之不得,我也好借機躲出去再多享受幾天自在的日子。
我告訴萊迪亞我要去辦點事,幾天就回來,也沒什么危險,你就在家幫我把房子弄得像樣些。萊迪亞好像能看穿我的心思,因為我發現她有一個習慣,每當我動了點小心思的時候,她和我說話時就會掛著一絲微笑——蒙娜迪亞的微笑。不過好在她也沒說什么,只是告訴我不要逞能,她會盡量幫我把房子弄好。
于是我繞過霍斯加高峰,一路向東北方向走,之前聽人說阿祖拉圣壇就在天際省東北,我有心去拜訪一下。而且人盡皆知的魔法學院好像也在那不遠,我雖然身為戰士,但對一些巧妙的魔法很感興趣,說不定此去能有所收獲。一路上我無心生事,遇見巨人,猛犸之類也盡量躲著走。不是我膽子變小了,是實在沒心思。走在路上,我一直在回想最近發生的事,關于惡龍,關于龍裔,關于戰友團……在去找灰胡子之前,我想自己先梳理清楚,也想想明白。我雖然自認不算什么好人,但也不是沒有當英雄的夢,勇者斗惡龍,這幾乎是我兒時的夢想——現在機會來了,可是,拯救世界,這么重的擔子,我真的能撐起來嗎?
我走到城門前,和守城的門衛說明了來意,雪漫男爵的稱號倒是個不錯的通行證,雖然快入夜了,進城倒也沒受什么阻攔。不過讓我有點不解的是,守衛還特意確定了一下我是不是正統的諾德人。總之,就這樣,我來到了風盔城。
剛一進城門,我就注意到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