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天族史籍寫的都是些啥東西嘛， 祖宗我可很不爽。”

“我都說了嘛，看這個還不如去看司命寫的畫本子。”是個很好聽的女聲。“這可是我死纏爛打要來的，看完要還回去哦。”

沒錯，這兩個絕**子就是消失已久的青丘女君白鳳九和魔族始祖少綰。

鳳九靠在床上，一手撐著腦袋。一副慵懶的樣子。少綰看完那一摞厚厚的史籍，抬眼瞅了她一眼，“你和老石頭還真是一對，連休息的樣子都一樣。”

鳳九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不要跟我提他。”破石頭，自己在他身邊幾萬年，竟然沒認出自己。

“好好好，不提。” 少綰也知曉她對東華始終有股怨氣，也不強求，晃晃手里的典籍，“那司命星君對你是真的好，這么重要的東西都敢拿出來給你看。原來我怎么沒見過他？”

“許是破石頭后來收的吧。”不得不說，司命一直對她很好，有什么事情都替她解決。

“我們不在的這萬年時間，變化了許多呀。”

“誰說不是呢。”端起茶杯，淺嘗一口。“這茶不錯，是我最喜歡的佛鈴泡的吧。”

“知道你不喜飲酒，專門給你準備的。”

“還是美人你懂我。”鳳九露出一個輕浮的笑容，修長的手指挑起少綰的下巴，“美人，來給爺笑一個～”

這一幕被進來的司命成玉看個正著。

“殿下，原來你好這一口啊。”成玉那顆不安分的心又蠢蠢欲動了。

“阿綰，司命你知道的，這位是成玉。當初我進太晨宮可多虧了她幫忙。”

少綰敏銳的聽出了鳳九話中的不對，“太晨宮也是你的家啊，你回家也需要別人幫忙？”

鳳九眼底閃過一絲黯然，“照你這么說，碧海蒼靈也是我的家，我都多少年沒回去了。我唯一的親人， 也不認識我了。”

“也是。冰塊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成玉聽的云里霧里，“殿下，這位是？”

“魔族始祖少綰。”鳳九說的云淡風輕。

魔族始祖？成玉和司命皆是一驚。

“墨淵上神的愛人，東華帝君的好友。”鳳九解釋的很是言簡意賅。

“小殿下如今準備如何？帝君可是一直在找你。”

“我和他，不打算如何了。”做個路人，也挺好。

“要不要祖宗我替你去跟他打一架？”少綰對于打架這件事永遠是最熱衷的。

鳳九嘴角揚起一絲邪魅的笑，“那我現在就去找墨淵上神，告訴他。。。”

“祖宗我剛才說什么了嘛？”少綰矢口否認，“你們都沒聽到啥是吧。”

“是是是。”司命和成玉馬上隨聲附和。

“不知小殿下接下來有什么打算？”這句話是司命問的。

“我。。。”鳳九暫時沒什么打算。

“帶我去看看你現在的家吧。”少綰替鳳九解了個圍。“白止把我唯一的好友收了當孫女，我可得好好跟她理論理論。”

“也好，我也好久沒回青丘了，該回去看看了。”上一世，自己僅有東華一個親人，還有少綰他們為數不多的朋友，這一世能得到彌補，真是太好了。

青丘狐貍洞內，白家一群上神都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面前的一只狐貍還有一只鳳凰。

“阿爹，還有這么一出？”四叔白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狐帝。

白止摸了摸自己那一把胡子，緩緩道來:“當年，東華紫府少陽君走到哪里，身邊都帶著一朵鳳尾花，后來，那花化作女子，甚得帝君寵愛。甚至要娶她做帝后，后來不知為何花落殘紅，從此世間再無鳳尾花痕跡。”

“祖宗我別的不知，至少在化形前親姐就心儀于小鳳尾了。”少綰這話倒不是說謊。

“我雖未見那鳳尾花化形模樣，卻曉得是個美人，沒想到，這美人托生到我們家來了。”

鳳九握住爺爺的手，“爺爺，不論何時，小九都是我們白家的人。”謝謝你們，讓我擁有了親情。

對于東華的事情，鳳九不知該如何做個了斷，如今她法力失了大半，急需閉關修養。至于太晨宮那邊，她準備讓司命幫忙掩飾一下。

作為為數不多的摯友，鳳九的一個眼神就能讓司命明白很多，微微一拱手，“殿下盡管放心，帝君那邊，小仙會盡量隱瞞，只是帝君涅盤重生，算是擁有了新的生命，只怕那記憶。。。”

鳳九明白他在擔心什么，不過是因為帝君恢復記憶，早晚是瞞不住的，這最可能的地方，就是碧海蒼靈。那是他們的家。是他們擁有共同記憶的地方。

“我知道，此事不會隱瞞過久，彼時我自會想出辦法應對。”東華紫府少陽君，三十二萬年了，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吧。

司命與青丘眾人告別后，馬不停蹄的趕回太晨宮，剛坐下端起茶杯，東華帝君就進來了。嚇得他抱緊了茶杯，這可是鳳九小殿下送他的生辰禮物，萬不可打碎啦，否則豈不是對不起鳳九的一片好心。

慌忙迎上去行禮問安:“小仙見過帝君。”

帝君只是‘“嗯”了一聲，“聽說你去青丘了。”

司命心里苦哈哈的，這要是被帝君發現什么端倪，自己可就得去人間參一參人生六苦啦。

作為這九重天上難得的八卦全書，遇到突發情況總得有些辦法應對。

“小仙是去了青丘。”

“可有見到什么人？”帝君意有所指。

“回帝君，狐帝等人皆在青丘。”

帝君“哦”了一聲，復問道:“她呢？”

司命垂下頭，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著謊:“小仙此次并未見到女君。青丘的幾位上神也不曉得女君的去處。”

帝君微微皺了下眉頭，前不久他去青丘詢問鳳九的下落，被白家一眾上神嗆了一頓回來。

第六章

九重天的太子妃，鳳九的親姑姑，昆侖虛墨淵上神座下第十七弟子白淺上神板著臉沒好氣的跟他說:“白家的狐貍崽子皆是散養，在外歷練也是有的，帝君不妨管好自己的事情。免得鳳九年少輕狂沖撞了帝君。”

只有十里桃林的折顏上神替他說了幾句“好話”

他說:“左右小九那丫頭在外游歷也沒回來，等她回來了我叫她去趟九重天。”

總之，東華這一趟算是無功而返。

東華一直以為自己與鳳九的緣分源自那片林子，沒想到早在化生之地他們的緣分就開始了。

還記得那年他跟小鳳尾求婚后，她高興了好幾天，說自己真是幸運，能出生在這么美的地方 ，還白得了一個夫君。他還記得， 那天她在太晨宮的鳳尾殿拉著他對著碧海蒼靈的方向拜了三拜。

他還記得她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說:“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 一定要找到我，帶我回家。”

當時的他痛快的答應了。以為以自己的法力，絕對不會讓小鳳尾發生什么意外的。

也許后來發生的，就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吧。

帝君從覺得，少了她的太晨宮少了幾分生機，變得死氣沉沉了。

鳳九接管太晨宮的三百年來，著實將太晨宮改造了一番，她在鳳尾殿后面的小園子里種了大片的鳳尾花，那是東華最喜歡的花，又從折顏的十里桃林引來不少桃樹苗，如今正是結果的時候，滿樹的桃子十分水靈。

“小將參見帝君。”來者恭敬的對著帝君行禮。

“蒼何，你跟著本君也有幾十萬年了，可從沒有見你在本君面前化形啊。”

“稟帝君，是王助我與合虛化形的。”

“哦？”

見帝君頗為不解，蒼何解釋道:“是青丘女君，也是。。。鳳尾皇。”

聽蒼何這么一說，帝君倒是反應過來，鳳九的前身小鳳尾可是四海八荒第一朵鳳尾花，擁有掌控四海八荒花草的能力，地位堪比折顏和少綰。

蒼何接著說:“王接替太晨宮的這百年來，并未放下青丘事務，都是讓迷谷送到書房。”

“王每天晨起都會打掃帝君的寢殿，只是從來不在那里過夜。我和蒼何勸過多次也不管用。”合虛端著一碗剛熬好的參湯進來了。“她說那里才是他住的地方。”

“鳳尾殿？”帝君若有所思，難怪，當初這太晨宮的殿名皆是她所起，鳳尾殿才是她最初的寢殿，那時，他們一起后院的草叢中。聊著未來想做的事情。

“想生幾個？”小鳳尾問他。

他舒服的瞇了瞇眼，“你說呢。”

第七章

小鳳尾可愛的歪了歪腦袋，“你就不怕孩子被我拉低智商？”

“不怕。”東華驕傲的抬了抬手，將小鳳尾拉近自己一點，“你夫君我算過了，哪怕被你拉低了，他還是高于正常水平的。”

小鳳尾聽了這話有些惱，扭過頭去不理他。卻聽著東華繼續說:“我想，生一個就足夠了。”

她扭過頭略顯疑惑。

東華難得一本正經的說:“因為生孩子很疼的，你那么怕疼，這種事還是少經歷的好。”頓了頓又道:“當然，不經歷也好，就我們兩個，也很好。總之沒有什么君位要繼承。”

“我想了一下，還是要兩個好。”小鳳尾反握住東華的手，“兩個孩子也可以做個伴。”

“希望是個龍鳳胎。”看的出東華還是很想要個孩子的。

“你想的到美啊。”小鳳尾似乎反應過來了什么，“哎你這些都是從哪里聽到的啊？”

回憶往事，帝君的嘴角忍不住浮起一絲笑，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家伙，總是能勾起自己興趣，可是這個小家伙現在在哪呢？他還有好多話沒有告訴她呢。

帝君想著心事的時候，鳳九正陪著少綰在狐貍洞做飯呢。

“想不到啊小鳳尾，你竟然有這么一門好手藝。”少綰一邊吃著鳳九做的涼拌蔓荊子一邊忍不住的夸。“怪不1得親姐被你喂胖了一圈。”

鳳九微微一笑，“我很少給他做飯的。”這么多年沒有他在的太晨宮，她做出的飯都是便宜了司命，蒼何還有合虛。

第八章

少綰忍不住嘮叨:“小鳳尾，你當初投生到青丘，就是因為其他地方你都待過，就差一個青丘了吧。”

鳳九好脾氣的笑笑，“你說是，那就是吧。”

她看慣了魔族的不羈，天族的墨守成規，恐怕只有青丘符合她活潑的性子吧。

更何況，青丘白家，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

許是因為復活東華帝君時耗費了太多仙法，鳳九自覺仙力不穩 ，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阿綰，我有些累，這段時間可能要閉關修煉，屆時我會恢復原形，你須將我放在靈氣充足的地方。”

少綰聽聞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是因為親姐才弄的這樣吧，沒事，靈氣充盈之地 ，青丘就可以嘛。”

鳳九此時撐住人形已有些吃力，擺了擺手，“青丘靈力不夠，要在碧海蒼靈。”自己的化生之地，自然是最適合自己的。

少綰面露難色，“老娘是魔族始祖，進不了碧海蒼靈。”

司命趁此進言:“依小仙拙見，小殿下體質特殊，應該帶小殿下去太晨宮找帝君看護。”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是想給鳳九和東華帝君制造出一些獨處時間，有情人嘛，多溝通多交流問題才能解決。

誰知這個看起來很好的提議立刻就被鳳九否決了，“司命，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我當初就是在一十三天的太晨宮殞命 ，自此我就對九重天有了些恐懼感，現在記憶恢復，我自然不會回那個傷心之地。”

“我倒是同意鳳九的做法。”一直沒說話的成玉，“她當初在太晨宮受了那許多委屈，自然不能再回去。”一面說還不忘將使勁給她使眼色的司命懟回去，“我說的都是實話嘛。”

這會倒是少綰聽的云里霧里了，“小鳳尾竟在太晨宮受過那許多委屈，哎我咋不知道？”

鳳九直覺腦子更加混沌，忍不住打斷他們的主題，“你們討論完了嗎？究竟誰把我送回碧海蒼靈？”

見他們愣在原地不說話，遂忍不住提醒他們，“我說。。。”

只見一群人（除了少綰）齊刷刷行李，“拜見帝君。”

“你們不用拿帝君來唬我吧。”鳳九挑了挑眉，站起身的一剎那卻有些頭昏，身子一個趔趄卻栽在一個溫暖的懷里，那懷里還有淡淡的白檀香味，她太熟悉不過了。

只是來不及反應，她就變回了原身，一朵嬌艷的紅色鳳尾花。

“本帝君帶帝后回家。”帝君華麗麗的拋給后面的人一個白眼，“你們可有異議？”

“不敢不敢。”

帝君瀟灑的離開，留下一群仙在風中凌亂。

一陣溫熱的仙氣從鳳九的額間進入 鳳九自覺十分受用，正舒緩神間頭上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舒服嗎？”

見她不說話，那紫衣仙者復問道:“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而后又嘆道:“許久不見你如此模樣，竟覺想念。”

鳳九撇了撇嘴，暗自心想:“這么多年，你將我忘了個徹底，還是去找你的姬蘅紙鶴度春宵吧。”

帝君見她許久不回話，暗自掐了個決去探她心思，這小家伙如今修為雖可以與他比肩，如今受了些傷，自然無法抵擋他的術法。由著他探自己心思。

“九兒，想想當日一別， 我們已有三十二萬年不見了吧。”

鳳九哼哼唧唧的，“那會我才四萬歲不到，轉世了一次我還是如今那個年歲。”

她感覺有淚滴在她的額頭，有些燙，“你不要哭，其實我并沒有怎么怪你。只是。。。這萬年來你過的可好？”

他伸手將她抱緊:“沒有你，我過的并不好。”

她用枝葉碰碰他的臉頰，“這萬年來，你都沒想過娶一位帝后”？

帝君佯怒，“我的帝后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

“那。。。”她想問 ，為什么你會忘了我？那姬蘅和織鶴又是什么？

“折顏誆我喝了忘情藥。”帝君說的云淡風輕，“至于姬蘅和織鶴，我和她們沒有關系。我的心里，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你，九兒。”

鳳九被他說的有些迷糊。再次睜眼時卻發現已到了碧海蒼靈的石宮，他們曾經的家。

“這么些年，你都沒有回來過嗎？”

帝君吹出的氣讓鳳九的耳尖癢癢的，“沒有你的地方，哪里都不是家。睡吧九兒。”

再醒來的時候，鳳九發現自己已經恢復了人形，躺在她和帝君的喜床上。正巧帝君端著一碗藥進來了。

她聞見那藥有一股子血腥氣，皺著眉頭不想喝，帝君很有耐心的扶著她的后背， 讓她坐的更舒服些，“九兒，把藥喝了。”

她搖著頭耍小性子，目光所到之處卻瞥見他手腕上的一道新傷 。

一陣心酸，她端過碗，一飲而盡。

呵，赤金血，有助神仙恢復修為神體之功效。

這世上，不過她喝過這珍貴之血吧。

幾日的相處，最開始鳳九有些抵觸與帝君的相處，后來慢慢習慣。她最喜歡帝君那一頭皓白銀發。時常拿著一縷把玩。

“這萬年來，你的頭發真真越來越白了，是不是招惹了許多小姑娘？”

“我只招惹過你一人。”

“我一直羨慕你這一頭白發，可惜我就沒有，同生在碧海蒼靈，老天真是不公平。”

“你若喜歡，就日日讓你把玩。”

“白毛，你的衣品為啥過了個幾十萬年更差了，深紫配深藍，還是原來你喜歡穿的那身配你。”

“娘子喜歡為夫穿什么，為夫就照做。”

“我什么時候嫁給你了？”

“我們已經對著碧海蒼靈發過誓。”

“那是我年少無知被你誆騙。”

“你現在也沒多大。”

總之鳳九說什么，都能被帝君噎回去。

“白毛我渴了。。。白毛我餓了。。。”

“白毛你做的糖醋魚太難吃了。”

“白毛”

第九章

鳳九本就年少恢復快，在帝君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更是三月就恢復到了原來的身體狀況 。帝君看著被他養胖了一圈的小狐貍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一日兩人吃過早飯，帝君拉著鳳九在石宮后面的草地躺下，鳳九有些不情愿。

“九兒，陪我躺一會。”帝君富滿磁性的嗓音很好聽，鳳九不禁有些癡了。

“九兒，你還記得這里嗎？”帝君突然問她。

“這里？”小狐貍對這里有著特別的親切感，“不也是碧海蒼靈的一部分嗎？”

帝君笑:“這里是我們第一次見到彼此的地方。”

鳳九本來有些混沌的腦袋突然一片清明，“這是。。。”

“不錯，是我們還未化形時在的地方。”帝君的臉龐難得浮上一絲紅暈，“也是我們拜天地的地方。”

“啊？”鳳九覺得有些懵，突然記起，那會他們不過四萬歲，一日她和帝君在凡間游玩，她很羨慕那凡間的婚禮，回來后就與帝君拜了天地。

“那會我們還很年輕啊。”回憶往事，鳳九滿是感慨，“一轉眼，已是三十多萬個年頭。你都是當老祖宗的年紀了。”

帝君輕撫她柔軟的發絲，“可我們還很年輕。你依舊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而我，這萬年來增長的只有年齡。”怕鳳九不信還主動把臉湊過去給她看。“你看，沒有皺紋的。”

鳳九看著帝君英俊的側臉，“你不要這么干，我有些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想把你撲倒。”

帝君用眼神鼓勵她，“不需要忍，整個碧海蒼靈只有我們兩個人。”

鳳九撇了撇嘴，“還有蒼何合虛他們。”

最后的結果是帝君把鳳九撲倒。

鳳九一臉幸福的依偎在帝君懷里，“如果那時我還在，我們的結局一定和現在很不一樣吧。”

帝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我們估計都有重孫子了。”

碧海蒼靈風大，鳳九有些沒聽清，“你說什么？”

“沒什么。”帝君很主動的跳過了這個話題，“我是說，我們什么時候生個小狐貍崽子？”彎彎繞繞幾十萬年，到頭來，他和鳳九連個孩子都沒有。

鳳九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如果當初我們有個孩子，也許會成為一個牽掛吧。”就像當初姑姑跳了誅仙臺，姑父一人撫養團子長大。也算一個牽掛了。如果當初自己也給帝君留下一個血脈。。。

帝君用一個手指堵住了她的嘴唇，“沒有什么可是，你是想孩子叫你這個比他還小的人叫娘嗎？”

“不想。”鳳九回答的很是干脆。

帝君似是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 ，“我想要一雙兒女。”

鳳九想著心事，隨口答應了一聲，“對了， 我還沒問你，忘情水是怎么回事？”

正在解她衣服扣子的帝君的手一頓，“九兒，那個你無需打聽。”

鳳九還是第一次看到心愛的男人對自己有隱瞞。“這個我本想問少綰的，誰知她在神魔大戰后也涅槃了竟不知這件事，所有我還是想親口問問你。”

帝君難得沉吟 ，每次沉吟都是遇到了他不想說或者不確定的事情。

鳳九最善察言觀色，“你不愿說就算了，萬年前的事情了，你不愿說，我。。。”起身欲走。

帝君一把拉住鳳九纖細的胳膊:“九兒，我告訴你。”

隨著帝君的緩緩道來，當年的真相也重現在鳳九眼前。

（以下為帝君第一人稱）

那時，我回來晚了，少綰帶著我趕回來的時候，我摸到的是你冰涼的身體。

九兒你也知道，我亦神亦魔，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經歷了這件事，我差點入魔，虧得墨淵，折顏還有狐帝，也就是你爺爺及時趕到，聯手控住了我。

那會我滿腦子想的都是為你報仇,任憑他們怎么勸我都沒用，現在想想，那會我還真是沖動，連害你的人都不知道是誰，找誰報仇？

后來折顏給我端來了忘情水，我不喝，因為我不想忘記你。可他們說你不會回來了。是，神仙羽化后就沒有轉生，但我想著我們無父無母，聚天地間靈氣幻化而成，也許和其他神仙不太一樣呢。

我至今記得折顏勸我，再找一個，我不肯，執意把帝后一位空出，后來他們竟在我平時喝的茶里下了忘情水，那時我一心想著你，竟沒有及時發現，所有，我忘了這一切。。。

鳳九喃喃道:“我猜著也是這樣，我想著以前你對我的種種，不會這樣忘記了我。”

帝君捧起鳳九的小臉:“這說明我們的緣分未盡，你雖忘了我，再重生卻依舊愛上了我。”

鳳九報以嫣然一笑:“你說的對，你雖忘了我，這幾十萬年來卻將帝后之位空置，再未娶旁的女子。”

帝君將懷中的鳳九抱的更緊些，“那是因為我的小鳳尾沒有回來 ，我怎敢娶個給自己添堵？”

鳳九猛的想到了什么，“對啦，姬蘅是怎么回事？你當初還是要娶她”

帝君理了理鳳九耳邊的碎發，“你還記得孟昊嗎？”

這個名字鳳九似乎聽過，“是那尾蛟龍嗎？”她還記得孟昊神君曾經多次救帝君于水火，是一位真君子。

“姬蘅是他的孩子，孟昊臨終前講她托付給我。”

哪怕心大如鳳九，聽到這個消息也嚇了一跳，帝君把前因后果都與她細細說了一遍。鳳九一遍點著頭一邊準備下床。帝君一把拉住她。

“要去哪？”

“回房睡覺去。”鳳九答的理直氣壯。

“你的房間不就在這里？”

鳳九故作矜持的沖帝君福福身，“九兒不敢與帝君同塌而眠，九兒還記得原來在魔族時帝君將一眾美女丟出竹屋的事情。 九兒不才，不敢與眾位美人爭奇斗艷，所有還請帝君恩準，讓我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