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kki,takki?”發現瀧澤愣神,二宮用手肘捅捅迷茫的人。
“啊!”takki大夢初醒般。
“祝賀你出院!”
“謝謝。”說完這個謝字,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瀧澤回想起來,自己帶隊包圍了anti-government的據點,但沒想到那些人有所察覺,自己遇到伏擊。在醫院里躺了半年多。出院后,立刻被上司抓去整理檔案,不眠不休工作,好不容易得到休假,還沒睡醒就收到那封信。
那封十年前就寄出的信,還有信中照片上盛開著的桃花。
那種真實的花朵,十幾年前早已消失在世界上,被污染,網絡,人心薄涼所抹殺。
如果照片是以前圖片洗出來的,那涉谷昴為什么要寄給自己。
如果照片是寄信前不久拍攝的,那拍攝地點又在哪里?
如果這封信真的是十年前寫成的,那這封信,這株桃花到底預示著什么?
…………
無數問題,瀧澤覺得自己很是頭疼。
“那個,瀧澤君。”
“啊!”瀧澤聽到有人叫他,嚇了一跳。看過去,是一臉溫和,帶著禮貌微笑的大野智。
“抱歉,打擾你了。”大野智說。
“沒事,沒事的。大野君。”
“那能麻煩瀧澤君送我一程么?”大野依然微笑著說。“那三個人估計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了。”
瀧澤看過去,松潤二宮相葉早就喝的東倒西歪,歪歪扭扭擠作一團。
“好吧。”瀧澤說:“請。” ?
車上,大野智一直閉著眼,輕輕哼著一首歌。緩緩的旋律,瀧澤感覺有些困倦。
“喂,瀧澤君。”大野輕輕拍拍瀧澤的肩:“開車要保持清醒。要是出車禍,就不好了。”
“啊,抱歉。”瀧澤連忙道歉。“你剛才哼的歌,很好聽。”
大野只是笑了笑,繼續唱下去。
假如你被雨淋濕
卻連為自己辯白都做不到
假如你受到深深的傷害
至少我會握緊你的手
假如你的夢想破滅
天天過著沒有希望的日子
假如無法去相信這個世界
我想變作在風中綻放的花朵
我想對著不確定的明天歌唱
縱然這個身軀有朝一日死去。
微微作響的風將它升華成愿望
搖曳在風中的生命
所有人的明天編織在一起
像花兒一樣要像花兒一樣
在此處綻放美麗的綻放
扎根在這片土地上
讓彼此花朵在心中生長
瀧澤靜靜地聽著,似乎有什么在心中萌發。
或許那會是一棵種子吧。
告別大野智回到家,躺在久違了的床上,瀧澤打開天花板上的巨型熒幕,盯著模擬星空發呆。
“忘了問他,那首歌的名字了呢。”
如果問瀧澤休息日什么是最討厭的,他幾乎可以脫口而出:“boss的電話。”
當他聽到boss專門的鈴聲時,負面情緒簡直到了極點。
“晚上好,長瀨長官。”
“是早上,瀧澤君。”
“長官,凌晨四點可以算是早上么?天還沒亮。”
“天不亮就不算早晨了么!限你半小時之內到總部來報道。”
“長官,我的假期。”
“取消!”
電話那端傳來咚的一聲巨響,隨即就是嘟嘟嘟的忙音。
“長瀨長官每次掛電話都這么暴力。”瀧澤揉揉耳朵,為前途未卜的電話機禱告。“希望這個能活的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