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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也許算吃貨世家。
爺爺最開始賣包子饅頭油條等早點,后來交給爸爸,爸爸接手后開飯店。
伯伯開的副食店,各種糖果餅干罐頭。后來為謀生計去了廣東。小店交由爺爺看管。
一毛錢一包的厚葉子餅干,一毛錢一根的辣條,五毛錢的一小袋子的數(shù)字餅干,肥厚的冬條,紅面兒白底的米糕,可望不可及的紅亮的櫻桃罐頭。小店是誘惑全鄉(xiāng)小朋友投放零花錢的地方。
最讓我抵擋不住誘惑的是一排的玻璃罐,里面放的是各種糖果,在透明的玻璃罐里一閃一閃。靠左邊邊上過來是棒棒糖、泡泡糖、瓜子、胡豆、酸溜糖,靠右邊邊上是紅面兒白糕,冬條,和我吃得最多的芝麻塊糖,一整塊方方正正有薄有厚,慚愧對它愛不釋手卻忘了它的名字。據(jù)老媽說,換牙那個年紀吃這硬糖都是偏著頭用里面牙咬。
爺爺有時候照看不過來就經(jīng)常叫我或者妹妹幫忙。給我們的交待是,糖可以隨便吃,但不能超過多少多少的量。我愛吃糖,妹妹愛嗑瓜子,那些時光在這樣的甜蜜中度過,回憶也是甜的。
一個周末的下午,夕陽西照,爺爺去地里摘菜,我在爺爺?shù)奶僖紊献嬷睦匣ㄧR,透過老花鏡觀察裝滿夕陽的玻璃罐和里面的糖果,個個笑嘻嘻的誘惑我。我從藤椅上下來揭開一個玻璃罐的蓋子,往里面拿了一顆酸酸糖,蓋上蓋子,順溜的剝開糖紙將糖果丟進嘴里,抬頭一看,一輛路過的大貨車上面,兩個民工叔叔望著我呵呵直笑,似乎像看著自家小孩偷吃糖果一般,而我卻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只是覺得這些人真奇怪。
后來,玻璃罐漸漸的退出了我的視野,一再翻修的房子變著裝修風格,那些裝滿甜蜜的玻璃罐不知是被扔掉了還是送人了,好像也成為了一段歷史。
只是后來看到小朋友偷吃糖果的時候,我也不禁浮現(xiàn)出一張笑臉,卻覺得這張笑臉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