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喜歡這章的情節 但是寫得實在是太傻逼了
伴隨著開門的吱呀聲,他聽見拖鞋蹬地的聲音,一團笨重的大家伙爬到了他身上,箍住了他。
“在看什么書?”他感到胸膛暖呼呼的,伴著陣陣瘙癢,他聞聲抬起面前的書本,小胡子男人整個趴在了他的身上,毛絨絨的腦袋在他的胸肌上晃來晃去,眨著那雙焦糖色的好看眼睛。
“《基督山伯爵》”
“哦,正義戰勝了邪惡,像童話故事。”Tony扭頭趴在他的胸上,伴隨著胸膛起伏的呼吸溫熱的鼻息流竄在他的身體,懶洋洋地說著,扭動著他褐色細軟的溫涼卷發蹭來蹭去,顯然不太有興趣,粘膩鼻音語氣里還夾著一絲調皮的不屑。
“嗯......善惡有報,但寬恕是最終的,Tony。”
“難道你不是想嘲諷一下我這個滿身銅臭的家伙?”
Tony調侃地笑一下,Steve調整了一下姿勢想讓彼此都躺得更舒服,他的手掌捏著書籍再次放下來,目光重新回到書本里的世界,另一只手漫不經心地蓋上對方動來動去的腦袋,溫熱寬大的手掌溫緩地撫摸著那細軟的褐色卷發,安愜而舒適地起伏著呼吸。
他的嘴角勾勒笑意,覺得此時身上沉甸甸的溫度就像童話一樣溫柔美好,當然,他什么也沒有說。
像一只充滿了睡意,依賴主人氣味的貓。
Tony懶懶地趴在那里,側著臉,耳朵壓到一縷碎發,緊緊貼上了他的胸腔,他感到自己的腦袋隨著他呼吸的高高低低起伏搖晃,連同自己呼吸的頻率也同步,他的身上熱乎乎,暖洋洋的,這讓他閉上眼,安靜里聽到他躍動沉悶的心跳聲,平緩安靜,又充滿了生機。
“你身上好舒服啊,大兵。”他感到那雙手的指節不厭其煩地在自己的發間游離,撫弄間溫暖帶著瘙癢,輕柔而踏實。
“你真的好沉啊,小矮子。”金發的男人語氣平靜而低沉,似有似無的抱怨里夾著些無奈的寵溺。
“不許說我矮,你這個糟老頭子。”像是被戳了痛處,小胡子男人睜開眼睛,突然抬起頭直直地看著他,嘴快地反駁,看起來認真極了。
Steve沒有回應他,只是被他逗笑了,那種溫柔沉穩的笑聲,卻透著明媚的清脆,他若有若無地點了點頭,手掌游移到他的后頸,溫柔地撫摸,像是安撫一般,哄得對方哼哼著又躺下去。
房間里只有明亮昏暖的臺燈燈光,擴散在空氣,Tony突然扭頭睜開眼,下巴戳在他的胸膛上,直勾勾地看著他,小腿不安分地上下擺動,一次次地敲擊床板,發出沉悶而有節奏的細微響聲。
他眨著眼,從這個視角凝視他的臉,他唇瓣的輪廓凹凸有致,鼻翼筆直而俊挺,淡金色的睫毛映著燈光,細長柔軟地渡上一層暈染的金邊,他白瓷一般的皮膚仿佛是冰涼的溫度,只有耳尖微染一層淡淡的粉紅,他看著那低垂的淡藍色眼眸沉穩專注的神情,仿佛看不見底的海,望不透宇宙的天空,一如他以往每一次認真的神情。
仿佛心被沉溺溫暖的海洋,窒息里麻痹,愜意里沉淪。
這讓他忍不住伸手觸摸他的臉頰,讓那溫暖的溫度打破了他的錯覺,他的指尖看似笨拙地撫摸他的鼻翼,唇角,耳廓,他撫過他的唇瓣,指尖托在他的下巴,摸到那顫動的眼瞼時,對方只是順應地閉上了眼睛。
他發呆地搓捻著耳邊的發絲。
“Steve,你喜歡我什么?”
他懶懶地說著,倔強的瞳孔里閃爍著柔軟的追問一般的目光。
“我又矮,又胖,胡子拉碴。”
“不會招人喜歡,說話變著法地難聽。”
“脾氣不好,性格直板不曲,說話尖酸刻薄,固執,只堅持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不合群,驕傲又特立獨行......”
Steve沒有打斷他,他依然撫弄著他的一頭卷發,安靜地聽他說著,直到胸膛只剩下他悶悶的呼吸,他抬起書本,看著他。
“我喜歡你,就是你啊。”
轟——
他抬頭的時候,窗外雷聲貫徹了耳際,刺眼的白光撕破了室內搖曳的安寧,只那一瞬,淅瀝瀝地響起雨點的聲音,輕悄悄地,在那澄澈的水聲里,蕩漾旋轉,逐漸擊打成傾盆的瓢潑大雨。
小胡子男人驚醒一般地抬起頭來,那雙閃爍的焦糖色大眼睛看著那燈光下平靜溫暖的神色,勾起一絲狡黠的俏皮。
“就你說這話的時候我才真他媽愛你,Steve。”
Steve合上書本,關掉了臺燈,黑暗里就著身上的人伸手拉過被子,去掉身下的靠枕就著他的身體躺下去,將彼此都嚴嚴實實地蓋住了之后,他才轉過身,就勢側躺著將他攬進懷里,胸膛抵上他蜷縮著的溫熱背脊。
“你剛才的樣子真的很蠢,Tony,明明你一直都是那個樣子。”
“閉嘴,老冰棍。”黑暗里Tony嗔罵著,口氣里有掩不住的惱羞成怒。
“我所向往的,就是這樣的你,不論是什么樣子。”Steve悶悶地說著,箍緊了他的腰,溫熱的吻貼在他的頸側,流竄的鼻息里感到懷里的人渾身一激靈。
我愛你孤獨堅毅的靈魂,破碎溫暖的心。
Tony在他溫暖的懷里縮著,感到自己的臉頰微燙,不太安逸地勾起他的胳膊,雙手掐著,一口咬了上去。
而身后的人也沒有聲音,只將另一只手蓋上他的頭頂,撫摸他的耳際。
Tony還像那樣抱著那只胳膊,褐色的瞳孔映著窗外的雨,安靜里他閉上眼睛,聽到雷聲轟鳴,白色的光線刺不破眼瞼,安靜里他沉穩呼吸,輕輕往他懷里靠了靠。
“你還記得,有一天還是這樣的雨夜,我和你吵架的事情?”
Steve睜開眼睛,看著他背對著自己的卷發搖曳著光,背脊的溫度殘留自己的身體,他的下巴抵上他的頭頂,陷進那無限的柔軟里,將他整個人包圍在自己的身體。鼻間流竄一個深長的呼吸。
“記得。”
“那天還是傍晚。”
他們坐在沙發上吵起來,他看著他紅著臉,仿佛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憤怒地喘著氣,光著腳跳下沙發就摔門跑了出去。
“你去哪——”
他不可理喻地看著他的背影,轉頭泄氣地靠近沙發里,坐在沙發上深深地喘了幾口氣,摔掉手里的東西起身下樓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意識到自己說得過分了。
“這么大的人了,過一會自己就回來。”
他閉上眼對自己說,鎖上門,拿起鉛筆,在桌面雜亂的紙張里悶頭悶腦地開始勾勒各種各樣的線條,卻怎么也畫不進去。
直到一陣雷聲刺破他的耳際,他渾身一哆嗦,仿佛被雷電擊中,看著漆黑的窗外懸掛的殘月,刺目的白光灼傷了他的眼睛,煩躁地甩掉了筆,那紙上只畫了一雙眼睛。
媽的,自己腦子里就只想到他那憤怒紅腫的眼睛。
然后他破開門,拿起傘桶里的雨傘跑了出去。
那天的雨,離奇地猖獗,隔著雨傘將他的前胸盡數打濕,呼嘯的風里他跑得吃力,濺起的水花都浸濕了他的褲底,他浸濕的金發成股地淌著水,耳邊刮過刺耳雷聲,狂風卷起廣告牌的乒乓的聲響,空氣里彌散著霧氣,將紐約街市斑斕的燈光都染得朦朧不清。
他不記得他跑了多久,他渾身發冷,又仿佛發燒,只有胸口的心臟隨著他焦躁的步伐撞擊他的身體,他感到四肢發軟,渾身窒息。
就當他想著對方會不會已經回去而打算返回時,他撐著傘,站在雨里,勾著身子還還急促地喘著氣,他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光著腳,渾身濕透,舉著一瓶酒蜷縮在酒吧外的臺階上,門口絢爛的燈光映襯他孤獨的影,勾勒他的輪廓。
他突然覺得心口絞痛,抹了一把嘴角的雨水慢著步子向他走進。
“滾開——”
大約十步的地方,褐發的男人看清了他,隔著人群怒吼著,紅著眼,掙扎著站起身來。
Steve撐著傘,站在那里。
他抬眼,平靜的藍色目光對上他刺猬一般的焦糖色眼睛,在對方抗拒的顫抖里邁開步子,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Tony氣得渾身顫抖,嘴里喊著難聞的罵聲,跳動著,在他走進的時候,一把摔碎了手中的酒瓶。
那玻璃的隨便炸起,濺落滿地,破碎的,透明的,堅硬的,細碎地扎進Steve小腿的肉里。
“你別這樣看著我!Steve·Rogers,你真惡毒,我感到惡心。”
他咬著牙沖著他低低地嘶吼,那雙藍色的瞳孔閃爍著,平靜里有一瞬明顯的呆滯。
“你憑什么提及我的父母——”
“你是想要指責我的不孝,還是冷血?!”
他質問一般對上他的眼睛,那聲音仿佛要撕破自己的嗓子,在寒風里顫抖著,紅著眼如同憤懣的野獸。
呼吸里,有了寧死也不愿被勘破的,哽咽的細碎嗚聲。
男人只看著他,看著他顫抖的身體,他攥緊的拳頭,發白的指節,火燒一般的膚色,他發紅的眼眶,顫抖著要緊的牙齒,胸膛起伏的劇烈呼吸,眸子里撕扯的破碎的憤怒仿佛要將他撕裂。
他感到壓抑,胸口的心臟掙扎著要裂開。
“啪——”
Steve只看著他,丟掉了傘,暴露在對方的視線,Tony看著他渾身濕透,健壯的身體在雨里輕輕發著抖,胸膛起伏著喘氣。平靜的藍色瞳孔里閃爍著未定的慌張,發脹的欲望和一片溫暖的疼痛。
他只向前倒去,張開臂膀將他整個人都攬進懷里。
“啊——”
Tony扯著嗓子嘶吼,覺得自己崩潰了。
他顫抖著呼吸閉上眼,感到懷里的人發瘋一般地掙扎,不可理喻地憤怒著嘶吼,扭動著身體用力錘打他暴露的身體,罵聲著要從他的懷里掙脫。
他只在刺骨的寒冷里顫抖著呼吸,不顧他的掙動將他死死箍緊,咬著牙一絲也不松懈,壓抑的痛苦里直到對方掙扎累了,稍稍安靜了一些,他將掌心蓋上他透濕的發頂,不顧對方不耐的扭動,頸窩托上他的肩頸。
“對不起。”
那仿佛是他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像這樣溫軟下來,褐發的男人痛苦地深深呼吸,咳嗽著,忽然感到對方臉埋進自己的頸側,滾燙的唇瓣貼上自己因憤怒而炙熱的臉骨。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Tony驚詫地停下手里的動作,雙手攥緊了他胸前濕透的衣料不斷較緊。
他安靜下來,眸中翻動的神色里哽咽著嘲諷:
“所以這又算什么。”
他仿佛受傷的貓,堅守自己的領地,掙扎的疼痛里仿佛有一絲可笑的期許。
“我喜歡抱著你,Tony。”
肩膀上的腦袋褪去戒備,沉沉地放下去,他感到那滾燙顫抖著,咳嗽著哽咽忽然哭起來,死命扣弄著自己的襯衣。
“咳,咳,咳——,嗚——”
那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略有些抗拒地在自己懷里,毫不溫柔地,在人群里,扯著嘶啞的嗓子,臉頰埋進他滾燙的胸膛,混著冰涼的雨水滾燙的眼淚溢滿了他的整張臉,混著鼻涕都浸進他的胸膛里。
他只安撫地蓋住他的腦袋,后知后覺地恍惚想起今天是多年以前他們夫妻最后一次離家的日子,他的掌心時深時淺地撩動他的發絲,輕柔而踏實。
“這是美國隊長第一次跟鋼鐵俠道歉。”
他柔聲說著,撩開他的卷發親吻他的頭頂。
“滾開。”
“我還沒有原諒你,Steve。”
男人的聲音悶在自己的懷里,帶著哭腔有些粘膩,將鼻涕眼淚都浸進了他胸口的衣料,那因為眼淚而悶熱的臉頰離開他的胸膛,讓Steve忽然感到心口一陣刺骨的寒冷。
“老子又不是那些小女孩子,才不會因為你的這副樣子就范。”
他瞪著眼,伸手掐弄Steve的下巴。大兵無奈地笑著,低頭咬住了他透濕的嘴唇,混雜著雨水漫進口腔,交疊著呼吸。
屋檐雨滴模糊的交疊里,重疊了過往大大小小的影。
他在廚房被燙傷時小胡子男人罵罵咧咧地舉起他的手臂擦拭酒精。
晚上看新聞時他時刻不停的嘴,零食包裝的咔嚓響聲和他嘴角的渣粒。
戰場上莽撞地飛來飛去,派對上風騷的熱舞和飛吻,聚光燈里時刻緊繃綻放的笑容。
睡覺時躺在耳邊,調皮地捏緊自己的鼻子,扣自己的耳朵,明知他不怕癢還撓他的腳心。
他生氣,沖著他吼,他看著自己,褪去那些固執的虛偽,嘴角終于有幾分真切的笑意。
Steve。
Steve?
Steve——
男人感到后背濕熱,燥熱瘙癢,卻難以呼吸四肢冰涼,他感到失重,仿佛跌落懸崖,又好似被
驚恐里Steve從床上驚醒,艱難地破開了,眨著那淡藍色的眼睛,有些朦朧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里是瓦坎達。
心中涌起巨大的落差感,他感到窒息瀕死的壓抑,一時也沒有起床,只側過身,盯著臥室的墻面發呆。
黑暗里他安靜地穿好衣服,扣上襯衣最后一顆扣子,打開房門走出去,無意識地走到桌前,昨天的手機依然放在那里。
他拉開椅子坐下,也不知道目光應該落在哪,只覺得像是空氣里有無數孤獨空洞的因子,爭先恐后地鉆進他的肌膚,如病毒一般擴散在他的靈魂里。
他略沉悶地深深呼吸,拿起電話摁動顯示屏,聯系人現實的號碼在不斷移動,他閉眼,摁動了那個綠色通話的摁鈕,放在耳側。
通訊機響起提示音,他喉結滾動,感到四肢冰涼,連呼吸也不是自己的。
Tony撐著腦袋,重重地在桌面砸下一杯酒,吧臺閃爍的舞臺燈里感到陣陣眩暈,雜亂的音響聲中感到胃液灼燒,頭痛難忍。
西裝里的手機忽然震動,他驚醒一般搓揉著惺忪的眼,伸手拿出手機,模糊的視線里看不清來電顯示,直煩躁地摁下接聽。
“喂?——”他拖長了尾音,勾著身子,手里晃著酒杯。
“Tony。”他穩下呼吸喊出他的名字,聽到電話那頭的雜亂聲音不自覺皺起了眉。
“你還好嗎?”
“Oh Fuck,你這個混蛋,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抱著你的男朋友見鬼去吧,你這個該死的糟老頭子...”
Steve終于聽見他的聲音,竟有些難忍地閉上眼睛。
男人用手肘撐著桌面,失重地低垂著頭,咯咯地嘲笑著,難忍地打下一個嗝。
“你知道嗎,真他媽見鬼,我都有了你的......”
電話傳來滋滋聲,訊號模糊的另一頭他聽到重物撞地的聲響。
“嘔——”
“喂?”
Tony從凳子摔到地上,眩暈著胃不斷抽搐,對著地板不受控地吐起來,稀稠的固液體隨著他喉結的顫抖濺落地面,背脊的抽搐里Tony嫌棄地皺眉捂上嘴,抹了一把嘴角的殘余扶著凳子雙手扒上桌子,又坐了上去,難受地趴在桌子上,捏緊了手里的紅酒杯。
“喂——”
“喂?”電話那一頭沒有任何回應,Steve皺起眉,反倒自己捂著耳朵大聲喊著。
“吵死了——”
桌面上手機還在不停震動,他只煩躁地一把抓起丟進了酒杯里,伴隨著撞擊發出清脆的水聲,盯著那模糊不清的顯示屏的光,無意識地小聲罵著:
“哦,操你的,混蛋,見鬼去吧......”
顯示屏在那好看的猩紅色里泛著光,Tony只覺得胃液灼燒,疼痛難忍,扭頭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喂——”
Steve皺眉,從耳邊拿下手機,看著顯示屏不斷變化的秒數摁下掛機,煩躁地扔在一邊,手肘撐上桌沿抵著額頭抓弄著頭發,長長地舒下一口氣,抽搐了呼吸,雙眼無神地睜著,良久,疲憊地閉上眼睛。
TBC
直接放了 沒臉看 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