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嗶嗶!……孫子!想死死遠點,凸!”
一小伙步履蹣跚的走在車道上,惹得不少司機破口大罵。
“這人有病吧,在馬路上晃悠。”
“快走吧,要是有精神病就危險了。”路過的兩位姑娘低聲議論并快步走開。
“呵……沒想到我會有今天。”莫名行尸走肉般前行,心若死灰。
他今天剛來這邊,原本是想給女友一個驚喜,結果差點把自己驚瘋。
就在一個小時前,他親眼目睹,談了三年的初戀,挽著別的男人,走進了他開好房的那家賓館。
他還說服自己,不是他想的那樣,便悄悄跟了上去,以免誤會了女友,直到目送二人進了房,他呆若木雞的站在門外,腦袋空白。
“我想和他攤牌了,不忍心再繼續騙他……”房間內傳來女友為難的聲音。
莫名聽得心一抽。
“別啊!這種凱子哪里找,咱們現在都沒收入,馬上就要畢業了,等找到工作再跟他攤牌好了。”那個男的急忙勸道,生怕她真這么做了。
“可是……每次和他通過電話后,我都會很內疚,覺得對不起他,他那么老實的人,我實在不忍心了。”女友似乎很猶豫。
“你不也說,每次那事兒的時候和他通話,很刺激嘛。”
惡心的對話繼續傳來,莫名手指捏的發白,“原來……她電話里的那些反常,并不是身體不舒服……”怒火攻心的莫名,捂著心口,站立不穩,他忍了又忍,非常想一腳踹開門來,宰了二人,可那畢竟是自己愛了三年的初戀,曾經的海誓山盟他依然記得,如何下得了手。
心如刀絞都不能形容他的傷痛,宰了他們又如何,沒什么意義,放手吧。
想到這,莫名搖晃轉身,失魂落魄的走了。
曾經有人告誡過自己,“你女朋友沒你想的那么好。”他不信,還傻不拉幾的按時把工資都打給她,自己常常吃泡面,還覺得幸福。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莫名流著淚,越想越堵,腦袋生疼,“我就是個傻子!活該從小被遺棄,誰家會要個傻子!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絕望的念頭越來越重,莫名抱著腦袋,腳步越來越快,見前方不遠處有座橋,他打算從那跳下去。
橋邊有個中年女子,正抱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看下方的河流,小孩兩只小手抓著橋攔邊不停喊著魚擺擺。
“有小孩……”看見二人,莫名放緩了腳步,不能現在跳。
“啊!我的孩子!”女子突然凄聲尖叫,原來是她右手正伸向包里拿手機的時候,手中小孩剛好使力往下一探,掉了下去,她哭喊著想爬上橋欄,卻已經嚇得無力攀爬。
莫名目睹了這一切,孩子滑落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毫不猶豫的奔向橋攔,雙手一帶,腳一蹬,爬了上去,只見水面離橋的距離不下十米高,好在水面較清,水流輕緩,他看到了小孩的位置,深吸一口氣,直直的跳了下去。
“砰!”
莫名身體失衡砸入水中,頭朝下沖,接著一聲悶哼,他的腦袋撞到了河底的石頭,強忍著劇痛,憑借一口氣游向小孩的位置。
“咕嚕!”莫名口冒血泡,憋氣的時間已經到了極限,好在已經看到了小孩的位置,見他動了兩三下便沒了反應,憑著一股意志,莫名死命游向孩子,嗆了不少水,后腦勺冒著血,水面見了紅。
“咕嚕咕嚕!”莫名終于摸到了小孩的手,一把抱住,用盡最后的力氣向上游去,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本能的游向邊上。
“上來了!上來了!”見莫名抱著小孩浮出水面,橋上眾人激動大喊,那位母親已經暈了過去,有人正給她按人中,其中有位的哥正把坐墊疊起纏在腰上,綁上繩子,其他人一起抓住繩子把他往下放去,河道兩邊沒有路,被高墻所圍,墻內是未完工的商品房,河流邊上有雜草矮樹。
浮出水面的莫名已近乎脫力,依然盡力把小孩的頭托出水面,小孩沒有反應,不知如何,好不容易游到邊上,幸運的抓住一節樹枝,他的后腦勺有個很乒乓球那么大的肉坑,冒出黑血和些許白物。
“快啊!”橋上的眾人焦急大喊,的哥剛落入水中便迅速游向莫名,一手接過小孩,莫名閉著眼睛,感覺有人來了,虛弱出聲,“把孩子……送上去……”
“挺住啊,兄弟!我馬上下來救你!拉!!”
的哥被莫名的舉動所感,含淚大吼一聲,身體被迅速拉起。
? ? ? ? “嗷!”
? ? ? ? “啊!”
? ? ? ? “天吶!”
? ? ? ? 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從上方傳來,只見的哥剛剛上升不到兩米,莫名就緩緩沉了下去,眾人皆紅了眼眶……
? ? ? ? “下面插播一條我們前線記者剛剛傳來的特別新聞,年輕小伙跳下十米高橋救下落水兒童,不幸身亡,詳細請看報道。”當天,莫名救人的視頻先是在當地不少人的朋友圈轉載,接著流入各大新聞網站首頁,視頻來自多方,現場有不少車輛的行車記錄儀錄下了莫名縱身一跳,接著是現場群眾的手機錄像,詳細的呈現了莫名從跳下到受傷,再到救起小孩拉住樹枝,其中還特寫了他緩緩沉入水底的畫面,讓人潸然淚下,視頻的最后是消防隊員撈起莫名的尸體,并集體敬禮。
? ? ? ? “遺憾的是,這位年輕的小英雄并沒有什么親屬,來認領遺體的是他的師傅,一家汽修廠的老板,據他介紹,救人的小伙叫莫名,是個孤兒,五歲時被一對莫姓夫婦從孤兒院領養,而領養人在莫名九歲時便病逝了,其妻子下落不明,莫名便開始到處流浪,六年前才來到他修理廠的,我們的記者隨后找到了這位修理廠的老板,進行了專訪,請看報道。”
? ? ? ? 畫面中,一位女記者正拿著話筒對一位壯碩的中年男子采訪,男子一臉惋惜,眼睛微紅的說道:“當時吧……他到我這的時候,大概是十六七歲的樣子,很瘦,衣著破爛,但是長得很清秀,不怎么愛說話,只說他叫莫名,沒有家,來做學徒的,管吃住就行,我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說著,男子開始哽咽起來。
? ? ? ? “開始……我只是讓他打打雜就行了,畢竟還小,可是我發現他很聰明,平時只是看著我們怎么修理就記住了,我這才開始教他一些手藝,真的是一學就會,人也勤快,然后我就決定以正式員工的待遇給他,一直工作到現在,從不出錯。我本來打算招他做上門女婿的,可是聽他說他有女朋友了,好像還在讀高中,反正我到現在都沒見過他女朋友長什么樣,只是他每月都給對方打錢,自己不留一分,我擔心他被騙就勸他,聽他說,是因為女方家里條件不好,沒什么錢供她讀書,她很傷心,他準備供她讀下去……”
? ? ? ? “呼……我擔心小莫被人利用了,因為他太老實了,沒什么心眼,很容易被人利用的,我就讓我大徒弟阿德去查了一下對方,確實是個學生,阿德說她長得挺文靜的,學習也不錯,我就沒管了,就這樣持續了五六年了吧,現在那女的都快大學畢業了吧,一次面都沒露,哎……”男子說完抹了抹眼睛。
? ? ? ? “對不起,我能說幾句話嗎?”這時,記者身后走來一個高個男孩,二十七八的樣子,皮膚黝黑,眼睛紅紅,還有些氣憤。
? ? ? ? “他就是我大徒弟阿德。”男子向記者介紹了一下對方身份。
? ? ? ? “請說。”記者轉過話筒,畫面也轉到了阿德身上。
? ? ? ? “我有個朋友剛好在小莫女朋友所在的學校當保安,我擔心小莫被騙,就跟我朋友說了小莫與他女朋友的事,并交代他幫我注意一下那個女的,去年的時候,我朋友來到我這,剛好小莫也在,我朋友就悄悄的跟他說了一些事,當時我見小莫臉色不好,有些生氣了,還和我朋友理論了幾句就走了,小莫跟我們這些年,從未紅過臉,那是他第一次發脾氣。事后我問過我朋友說了什么,我朋友說那女的在那邊和一個男的很是親密,兩人是同班同學,每天都形影不離,我朋友曾借機套過那男的話,說是他和小莫的女朋友初中便好上了。”
? ? ? ? 報道發出以后,莫名的神秘女友很快就被網民翻了出來,甚至就連當時莫名開房的賓館監控都找了出來,視頻中清楚顯示了莫名女友跟一個男的挽手進入房間,莫名在門外傷心欲絕的模樣,視頻一出,網友們瞬間爆發,一時間二人如過街老鼠,無處可躲,學校也開除了女的學籍,男的也不沒在露面,最后聽說那女的在酒店吃安眠藥自殺了,整個事件才平息下來,讓人唏噓不已,但這絕不是莫名想要的結果。
? ? ? ? 另一邊,一片黑暗之中,一道光柱之下,事件的主人公莫名正躺與此,身體熒光透亮。
“……”
“誰……誰在叫我?”莫名緩緩睜開眼睛,見一道光照著自己,光柱外漆黑一片,一臉迷惑,“這是……什么地方……”然后他看了看自己,“這就死了嗎……”
“年輕人,老夫問你幾個問題,可否?”縹緲滄桑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不見任何身影。
“你是……我怎么看不見你?”莫名起身,轉了一圈,不見其人。
“可否?”神秘老者再問,聲音回蕩。
莫名一呆,輕聲應到:“哦……”
“何為人?”老者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不知對方為什么會這么問,莫名饒了饒頭,想了想,“欲望者為人。”
“人為何?”老者再問。
莫名摸著下巴沉思,來回踱步,光柱隨之移動,心想:“不管為何,都必須先解決溫飽問題,其次才會有想法和目標,”他停了下來,望向前方,“人為欲!只是欲不同。”
“你有什么夢想?”大約過了十秒,老者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莫名看了看自己,回想了死前的遭遇,喃喃道:“死都死了還能有什么夢想,我想成仙可以嗎?”
“也不是不行。”老者隨口一說,似乎對他來說,這是小事。
莫名心頭一跳,瞬間抬頭,又低下頭,興致缺缺,“哦?”
“要成仙,先成人,再看造化。”
“人性多變,無惡為善,你又犧牲自己,以命救人,雖說巧合,卻毫不猶豫,做人這關,——過。”
“那個落水小孩的靈魂前世為惡不少,命中當有此劫,本該命隕,卻被你意外救下,以命換命,破了他的劫,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將來,他會有一番大作為,改變無數人的命運,此為造化。”
“所以……我可以給你成仙的機會,你確定不后悔?”
老者給他一種神棍既視感,說話一套一套的,莫名聽得云里霧里,最后一句聽得很清楚,疑惑道:“有人會后悔成仙嗎?”
“既如此,有緣再見。”聲音就此中斷。
“……”
莫名一臉懵逼的摸摸頭,不明所以。
“唉!怎么回事!唉唉!”莫名突然大呼小叫,只見他的身體緩緩升起,嚇得他手舞足蹈,上升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后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光柱也隨之消失,只剩下黑……
? ? ? ? 夜晚,電閃雷鳴。
一間破舊的老廟內,咳嗽聲不斷響起,地面的雜草上,躺著一人,大約六尺身高,身形單瘦。
借著電光,勉強看出一身粗布長衫,頭發披散,擋住了相貌,也不知得了什么病,不斷咳嗽,非常痛苦。
“唔噗!”此人突然仰頭,噴出一口黑血,鮮血敷面,猙獰恐怖。
“我做……鬼……也不……放……”沙啞青澀的聲音,滿是滔天恨意,還未說完,便往后倒去,沒了聲息。
天空開始下起暴雨,砸得破廟嘩啦響,雨水淋在他的身上。
雷聲滾滾,電閃如蛇,暴雨傾盆,宛如世界末日。
突然,老廟上空白茫一閃,恍若白晝,一道丈粗的白色光柱,爆射而下,籠罩已經死去的人。
光柱流動,好似輸送管,其內突然現出一道身影,正是死去的莫名,此時他的身體平躺,半透半亮,緩緩降落,直到與那人的身體合二為一。
雷電瞬間暴動,上千道閃電劈在光柱上,光柱越來越亮,照亮附近區域,只見此地乃是一個山谷,樹木叢生。
異像持續半個時辰后,雷雨逐停,烏云散開,天空漸漸露白。
“呃!呼!……”少年詐尸般坐起,發出劇烈的呼吸聲,好似缺氧一般,他臉上的血跡,已被雨水淋了干凈,頭發披散,臉有刮傷,眉清目秀,濕透的血色破舊長衫,左腳黑色布鞋已經破了三分之一,右腳露出一排腳趾頭,一副難民形象。
“好冷……這手?衣服?還有身體是怎么回事?”莫名盯著身體看個不停,就像不認識自己似的,又看了看周圍,“這又是哪?”
“嘶!好痛!”莫名用力掐了一下大腿,疼得倒吸一口氣,“不是做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再次看了看自己和周圍。
“呃!好……難……受……啊!”伴隨腦袋快要爆炸一般的疼痛,許多陌生恐怖的畫面擠入莫名的腦海。
“馬匪!馬匪來了!”
寧靜的寨子內,突然響起男子的驚喊聲,村名們亂作一團。
“大家不要慌!有把的抄起家伙隨我到寨門口,老人婦孺通通回屋,關好門窗,不要出來!”一段沉穩,粗狂的大喊響起,人群稍微鎮靜,有序起來,其中就有這位死去的少年。
少年手握一節柴棍,有些發抖,跟著大伙來到門前。
“注意!大伙一會不要慌,都不要說話,由我來跟他們談,談好了大家相安無事,談不好,大家就做好死戰的準備吧…強盜不會心慈手軟,你不殺他,死的就是你,然后是你身后的家人!”一位中年魁梧男子,手握長槍,望著老少不一的百來號人,沉聲說道。
“咕!”少年吞了一下口水,望著說話的隊長,手心冒汗。
“轟隆隆!”
震耳的馬踏聲越來越近,只見一群馬匪,不下兩百,一路放肆歡呼而來。
“大伙拿出氣勢來,不要讓人以為我們好欺負!”隊長話剛說完,對方已經立在前方二十米處不動。
“管事的滾出來!”一聲怒吼,一騎提刀獨眼壯匪出列,極其蠻橫。
“敢問諸位大人,來我們寨子有何貴干?”隊長提棍向前兩步,語態客氣的拱手問道。
“少特么廢話,拿出二十萬兩銀子和二十個女人,算你們的孝敬,若是不給,休怪五爺屠寨!”獨眼自稱五爺,毫無商量的意思。
“五爺,銀子大伙還能湊湊,人,——恕難從命!”隊長努力克制,握槍的手緊了又緊。
“哎喲!你算個球東西,跟老子討價還價,也不問問我身后的弟兄們答不答應。”五爺獨眼一咪,兇相外露。
“不答應!”眾人殘忍一笑。
“看到沒,不要說我為難你,趕緊!給你三息時間考慮。”五爺說完獨眼一閉,場面安靜下來。
“時間到!還等什么,要什么盡管拿。”隊長剛要開口,就被五爺打斷,馬匪們歡呼狂奔前沖。
“為家人!”隊長決然吶喊,提槍迎上,一記躍槍,砸下一匪,奪下馬匹,一仰一掃,再拿一人,勒馬掉頭,一氣呵成。
“為家人!”部分人被隊長的勇猛一激,大吼一聲,也迎了上去,余下的原地防御。
少年也狀著膽子跟了上去,結果,被飛奔而來的馬匹撞飛出去,畫面中斷。
少年醒來時,發現自己趴在草坑里,身上被草葉覆蓋,當他爬上路邊后,眼前的情景,讓他癱跪在地,淚如雨下。
“不!”嘶聲裂肺的悲吼,回蕩寨前,少年仰頭吶喊,悲痛欲絕。
只見寨門前疊起尸山,血流成河,男女老少婦孺,皆在此列,寨中三百八十二人,除他以外,無一幸免,隊長的頭顱被掛在槍上,立于前方,整個場景好似人間地獄。
“爹……娘……”少年顫抖著爬到尸山前,渾身沾滿血液,猶如行尸,望著尸山內,被割開喉嚨的二老,呆如木雞。
“巧兒……”他繼續尋找,看見了不著一縷,青梅竹馬的心上人,被辱而死。
“小虎……”旁邊挨著隊長剛滿兩歲的孫子,額頭插著一把匕首。
“呵,呵呵……哈哈哈哈……”少年搖晃著癲笑前行,跌倒爬起,身后燃起熊熊烈火,他點燃尸山,然后漫無目的的前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來到一座懸崖邊,瘋笑著跳了下去,砸斷崖間不少樹枝,昏了過去。
“咳,咳……”少年咳嗽醒來,發現自己還沒死,躺在一間破廟內,廟頂已經被他砸出一窟窿,天空電閃雷鳴,暴雨將至,畫面到此為止。
“一群畜生!”意識回歸的莫名,雙目血紅,雙手緊握,他從未想過,人能殘忍到這種地步,簡直人神共憤。
“從此人記憶中的畫面來看,這里與古代想差不多,難道我穿越時空,回到古代了?”莫名摸著下巴,自言自語,“和那個老人對話后,我就到了這里,還變了一個人,真是匪夷所思。”莫名這才相信,對方不是神棍,而是真的大神,這種玄幻的事情讓他撞上,也不知是福是禍。
? ? ? ? “王早?你這名字也太那什么了。”莫名也知道了身體原主人的名字,只是有些不吉利。“以后就由我替你活下去吧,不過我叫莫……”莫名突然停了下來,“既然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以前的名字還是不要了,斷干凈的好,以后我就叫……念無傷吧,無念也無殤。”一個震撼世人的名字,就這樣誕生了。
“好餓,先找點東西填飽肚子再說吧,身體才是本錢。”聽到肚子抗議的無殤,擦了一下臉,慢慢站起,原地走了幾步,還行,只是有些搖晃。
“這鞋完全可以扔了吧。”望著破爛不堪的鞋子,無殤哭笑不得,“先這樣將就一下吧。”他扯了一些雜草,扭成一股,綁在鞋中間,才好走許多。
“這供奉的也不知是哪位神仙,這么寒酸。”這破廟內除了半截石像,別說貢品,連貢桌都沒有,無殤只好去外面找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