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你為疾,藥石為醫(y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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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誰?”葛格看到了躺在后座熟睡的余簡書,兩雙明眸蹬得大大的,怪異地看著陸聲。

  “余簡書。”陸聲并沒有過多解釋。

  葛格見他這么冷淡,開始鬧小脾氣。她默默地轉(zhuǎn)過身去,肩膀微微起伏,不善地說道:“你不會是因為他,才放我鴿子的吧!”

  陸聲無奈地?fù)u了搖頭,把手搭在葛格的兩肩上,溫柔地讓她坐正,“乖,聽話”,他一邊體貼地把安全帶拉到葛格胸前,幫她系好,一邊好脾氣地哄著她。

  因為幫她系安全帶的緣故,陸聲此刻離葛格很近很近,不過兩公分不到的距離。

  葛格聞到了陸聲身上淡淡的香味,也聽見了他淺淺的呼吸聲和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她開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小的瓜子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她悄悄地低下了頭,說了一聲好,深深地吞了一口氣,從平靜下來。突然她又抬起頭來,對他看著,一雙大眼睛眨了眨,放著異樣的光芒,葛格靦腆地對陸聲一笑。

  女孩自然不知道,她細(xì)微的小動作全都被陸聲看在眼里。陸聲一直忍著笑意,強裝著淡定,回過身來啟動車子。但是他的余光依舊定格在扭捏嬌羞的女孩身上,他開始越發(fā)覺得這小丫頭就是小妖精,一看她就入迷根本無法移動目光。

  陸聲住在羊城的一個高檔的單身公寓小區(qū)里,進出都有保安檢查。他按了一聲喇叭,保安自然是認(rèn)識他的越野車,尊敬地說了聲:“陸先生好,”就放行了。

  葛格的黑眼珠一直在轉(zhuǎn)呀轉(zhuǎn),她第一次來到這種高大上的地方,自然覺得一切都很是新奇。

  陸聲并沒有送余簡書回家,而是把他也帶回到自己家。他之所以這樣做,一來是因為天已經(jīng)太晚了,小書家住在城郊別墅,路途稍遠(yuǎn),一來一回肯定會耽擱不少時間,葛格還沒有吃飯,他怕她吃不消;二來是因為葛格畢竟是女孩子,跟他一個男人回家獨處一室,到底還是不好的,會被人說閑話,所以拖著余簡書一起,萬一有什么事情還好解釋。

  葛格哪里知道陸聲處處為她考慮,當(dāng)她意識到后座的那個男人也要跟她和陸聲一起回家時,就又開始生悶氣。

  余簡書也是無辜,明明什么都沒做,卻被一個小丫頭狠狠地討厭了許久。

  陸聲住在21樓,是最高的一層,他家里的裝修很素,黑白灰三色的極簡式布局,帶著濃郁的禁欲氣息,一看就知道這是獨居男人的房子,根本絲毫沒有女人存在過的痕跡。

  葛格穿著陸聲的拖鞋,仔細(xì)地看了一遍房子,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陸聲和余簡書,突然很嚴(yán)肅地開口,“陸陸,你該不會是gay,只喜歡男人吧,他是你的相好?”

  陸聲被小丫頭的腦洞徹底給打敗了,忍不住地用手敲了一下她的頭,“哎呀——”葛格吃痛地叫了一聲。

  “你到底在瞎想什么,他是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陸聲一臉嫌棄地說。

  葛格一聽,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長噓一口,原來是虛驚一場。剛剛還傲嬌生氣的小臉轉(zhuǎn)眼間就變成眉開眼笑,“那就好,那就好,陸陸我餓了,你給我做吃的,好不好?”她抱著陸聲的胳膊,晃來晃去,向他撒著嬌。

  “吃什么。”

  “想吃青椒炒肉絲。”

  “知道了,那你先自己去玩,飯好了我叫你。”陸深走進廚房穿上圍裙開始做飯。

  葛格在桌子上發(fā)現(xiàn)了一根黑色的記號筆,望了望躺在沙發(fā)上睡成豬的余簡書,不禁壞壞地笑了笑。她走到沙發(fā)旁,蹲下來仔細(xì)地盯著余簡書看了一會兒,他濃眉厚唇,有著一雙微微上揚的桃花眼,跟陸聲是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如果說陸聲是一座冰山,高冷疏離,那余簡書絕對是一團烈火,痞氣妖孽。

  女孩不由感慨道:“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帥的人怎么都扎堆兒做了朋友,雖然她對余簡書沒有什么好感,但她倒是很客觀的承認(rèn)了他的俊美,這比女孩子還精致的臉,她越看越不爽。

  葛格壞笑著拿起筆來,開始在余簡書的臉上信手涂鴉,花了一個大王八。看著自己的作品,把自己逗樂了,咯吱咯吱地笑著躺在地上打滾兒。

  陸聲聽見女孩清脆的笑聲,竟然情不自禁地也跟著笑了起來,似乎她天生就是他的小克星,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影響著他的情緒。

  葛格偷偷瞄了一臉正在做飯的陸聲,恍惚間覺得陸聲散發(fā)著一股良家婦男的樣子。

  “好香呀。”女孩被散發(fā)出的飯菜香,弄的肚子咕嚕咕嚕地直叫喚。

  陸聲把飯菜端到餐桌上,對葛格說道:“快洗手去,洗好過來吃。”

  葛格洗好手發(fā)現(xiàn)陸聲已經(jīng)坐在餐桌,他開了一瓶德國黑啤,一邊愜意享受地喝著啤酒,一邊等著她。

  女孩眨著大眼睛,一臉好奇,“陸陸,好喝嗎?”

  “嗯,你快吃飯。”

  葛格把鼻子湊到飯菜前,用力地吸了一口氣,頓時整個鼻腔都彌漫著香氣,她心滿意足,笑嘻嘻地開始吃飯。

  “哇塞,太好吃了!”

  “天呀,我第一次吃這么好吃的青椒肉絲。”

  “陸陸,我現(xiàn)在知道了,不會燒菜的醫(yī)生不是好廚子。”

  葛格一邊吃飯一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陸聲安安靜靜地看著她,暖橙色的燈光覆蓋在她身上,讓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團溫暖的光。

  “陸陸,我也想喝酒。”

  “不行!”陸聲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葛格不甘心,直勾勾地看著陸聲,跟他對視著,“我就喝一點點啦,好不好啊!陸陸,你今天都欺負(fù)我的,你要是現(xiàn)在答應(yīng)我,讓我喝一小口,我就原諒你!”

  葛格的黑眼珠特別大,幾乎占滿了整個眼睛,而且漆黑漆黑的,仿佛看不到底。當(dāng)她對陸聲有什么要求時,只要用兩只眼睛渴慕地望著陸聲,陸聲的心一下就軟了,她要什么就給什么了。

  “好吧。說好了就一小口。”陸聲實在是拿她沒有。

  葛格像奸計得逞一樣,興奮地拿起啤酒杯喝了一大口,結(jié)果冰涼苦澀的啤酒剛剛?cè)肟冢蛷囊巫由咸似饋恚贝掖业嘏苓M衛(wèi)生間,哇的一聲全吐了。

  “這么難喝!比中藥還難喝!你怎么喝下去的。”女孩皺著小眉頭抱怨道。

  陸聲看著她,哭笑不得,到底是長不大的孩子。

  他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快十二點了,他像變魔術(shù)一樣,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禮盒,對著葛格說:“圣誕快樂,雖然我不能做第一個祝福你的人,但我可以做最后一個祝福你的人,這是送你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葛格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感動的哭了,她接過禮盒,對陸聲說道:“陸陸,謝謝你!圣誕快樂!你是今天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祝福我的人!”

  陸聲聽到葛格這樣說,雙眸泛起了愛憐,這一刻他甚至感覺到,或許對葛格來說,他就是全世界,他被她強烈的需要著。

  葛格打開禮物看見了一條鉑金打造的項鏈,鏈墜是一只可愛的梅花鹿,她激動地蹦起來抱著陸聲,陸聲比葛格高太多,她用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緊貼在他的身上,懸在半空中。

  “陸陸我太喜歡這個禮物了!這只小鹿是不是你呀,鹿鹿~陸陸~我要每天都帶著它,就像把你帶在身邊一樣。”葛格向著陸聲似笑非笑,一臉精靈頑皮的神氣。

  陸聲怕她掉下來,用手環(huán)著她的腰,笑吟吟地說:“都依你。”

  “陸陸,放我下來,你幫我戴上好不好。”

  陸聲像放下珍寶般,小心輕柔地把女孩抱了下來,拿起項鏈低下身子為她戴上。他有些癡迷地看著面前的少女,一雙清澈明亮的瞳孔,一對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正在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謝謝你。“葛格低著頭,用手輕輕地摸著小鹿鏈墜,她此刻完全沉浸在喜悅之中,安靜地站著,似乎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整個室內(nèi)悄然的散開,慢慢的蔓延在陸聲心中。

  “喜歡就好,早點休息吧,你睡我的房間,我睡廳。”

  女孩開心地回應(yīng)道:“好!”

  “那我找一套我的睡衣給你換洗可以嗎?”

  “當(dāng)然好呀~”女孩并不嬌氣,落落大方,自然地接受了。

  葛格洗漱好后,望了望窗外,看見月明星稀,這是她第一次站在這么高的地方,突然間她覺得自己離幸福那么近,她躺在陸聲的大床上,深深地用鼻子吸了口氣,感覺自己被陸聲的味道包圍著,輕聲地說了一聲:“陸陸,有你真好。”便舒服地緩緩進入夢鄉(xiāng)。

  其實陸深一直有嚴(yán)重的潔癖,從來不和別人共用東西,更別說把衣服借給別人穿,可對葛格他竟然沒有一絲嫌棄,破了例,自己也覺得很是意外。

  他剛準(zhǔn)備躺在另一張沙發(fā)上休息,余光正好瞥到了葛格的鞋子,或許是穿了太久的緣故,都已經(jīng)褪色了,似乎也很久沒有擦洗了,鞋邊泛黃有些泥垢。陸聲想起母親曾說過:鞋子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一定要光鮮干凈才行。

  他找了一塊干凈的抹布,蹲了下來,細(xì)心地為葛格把鞋子擦拭干凈,特意留意了一下鞋底,輕輕地念了念:“34碼。”

  這一夜,三人都無比好眠,夢甜安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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