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波茲曼的《娛樂至死》放在手邊已經小半年,買的時候并未注意到有中信出版的新版本,是在一家網店里淘到的舊版書,還是廣西師大發行出版。買回來的時候只覺得是不是買到了盜版,還和店家說了一下,現在看來,大概就是在倉庫里堆得太久了吧!
(一)前言 & 章一 + 一點章二
初看到書名,以為內容大概是當今的娛樂現象,描述一種往死里去的娛樂,翻了幾頁發現內容比想象的要嚴謹得多,本書突然火起來大概是一部分人出于對現狀的擔心。
波茲曼在書中拿奧威爾和赫胥黎作為對未來失去自由設想的兩個極端,左邊的奧威爾是代表極權和禁令,右邊的赫胥黎則是刺激與享樂,我們的社會一直就在這兩個極限之類搖擺,直到今天,依舊可以看到不同的國家在這段光譜中間的不同位置,生活于其中的人經歷著完全不同的國家體驗。書中覺得更可能成為現實的是赫胥黎的預言。
我好奇享樂和感官刺激擁有極強的麻痹作用,而有多少人只是被麻痹著不知道自己其實也憎惡這些淺白的娛樂呢?刺激和享樂終會讓人覺得無趣和空白,也許會有一個死亡臨界點,還能再將我們所存在的社會向光譜的左邊移動,我竟然也不是完全的絕望。
章一的關鍵是工具與內容和表達,更新的工具影響了人們的關注點,影響內容從而具有傾向性表達的特點。工具如果影響表達,是如何影響的呢,有例子嗎?只要稍微一思索,便能想到微信,新的工具確實影響了媒體宣傳,不同于電視媒體,也不同于紙媒,更不同于口口相傳時代的修辭和意會。
今天所傳播的內容還大都停留在解讀,在哲思這樣的領域好久都沒有如原初般偉大的人出現了,不斷更新的工具要人將原始的覺知遺忘嗎,感念一直都有人走在逆時流的路上,內觀自己,外觀世界,可終究有種絕望,看到的驚喜還是太少呢,也就夠剛剛好在一絲信念處游移。
人發明了時間,因而無時無刻不有了時間坐標,永恒變得仿佛只有仰望太空時才會想象,但身處無需時鐘的小農農耕社會,會有一種時光流轉,無需確切卻又如此清楚的流動,時間只是在一條永恒的河流中逝去而已,而生命將會以另一種形態延續,耐人尋味。
一個新的知識——柏拉圖為什么會記錄下來自己和蘇格拉底的文字。上周還和親愛的發問,為什么無論是蘇格拉底、孔子還是釋迦牟尼都只是用說的,并沒有自己將文字記錄下來,這是為什么呢?大概一來是書寫工具不發達;或者他們只專注了自己的說,那個說的當下別有意味,書面與口頭是兩種媒介。柏拉圖在《第七封信》里這么寫到:“沒有一個有智力的人會冒險用語言去表達他的哲學觀點,特別是那種會永恒不變的語言,例如用書面文字記錄下來。”那為何柏拉圖記錄了呢?記錄的結束即是批評的開始。不知道孔子的學生在記錄的時候是不是也懷著和柏拉圖一樣的心情,或者其它呢。確實口口相傳的,所謂修辭的,又如在看《百年孤獨》里,那些社會所用的諺語,我們聽上去覺得莫名其妙,可是它有延伸,延伸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甚至可用來進行判決,這些延伸的部分多么需要想象與意會,那是不可說的境界和樂趣。
多么有意思,每當你發問,不久便能看到。
當我局限于今日的語言,總想著要具象化去對應一些認識,這正是我的局限,那暗示的部分,隱藏的部分,我看不到的多了。一如我近視戴眼鏡這么久了,卻從未想到過這暗示著生理的殘疾可以通過技術來彌補,甚至基因層面的。我從知道的時候,就只是知道了這個信息,從來未將其看作一個可以繼續的延伸。
對于發問,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人應該要過得有趣一點
(2017.03.08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