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印象

昨夜今晨成都很火,翻出舊文回味,權當故地重游了。

最愛錦里

回來不寫點什么似乎有點對不起成都。

其實,對成都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機場平淡又混亂,道路因為修地鐵都是灰頭土臉,的士司機很黑,公交車很難找……

幸虧成都不是一般的有名,幸虧我不是第一印象控,所以還是逛了逛。因為時間很短,身體不適,再加上對錦里一見鐘情,在錦里泡掉了大把時間,所以也只粗粗逛了最有名的春熙路、寬窄巷子、杜甫草堂等,浮光掠影地得了一些粗淺印象,僅供想去的朋友參考吧。

成都的樹

看了成都的樹才懂什么叫真正的歷史。

動輒上千年的樹在家門口安詳地站著,不僅不老態龍鐘反而生機勃勃,不僅不孤標傲世反而與民同樂,成都想沒有底氣都難。

錦里的三棵老銀杏是南北朝時期的,1400多歲了,樹上掛滿金黃,樹下掛滿許愿的錦囊,一派喜氣洋洋。

寬窄巷子口也有一棵古樹,沒去看樹齡,但樹干要幾人才能合抱,樹冠大概有十多米,估計也是上千年的了。樹下修了半圓的噴水池,一群老人在樹下跳著廣場舞,與老當益壯的古樹倒是相得益彰。

杜甫草堂修得很不錯,園子很大,路很寬,古琴聲款款地飄著,默誦著詩圣的詩句,隨處可遇的高大古樹自有一段風骨和靈韻。

那些古樹,才是成都真正的主人。

寬窄巷奇遇

寬窄巷是個神奇的地方。

在那樣活色生香、聲色犬馬的地方,我居然遇到了一位吹簫的老人。

簫是什么?

《說文解字》說:簫,參差管樂也。象鳳之翼。

《尚書·益稷》說:簫韶九成,鳳凰來儀。

簫聲清幽綿長,寂靜空明,含蓄凄婉,飄逸凝重,歷來為樂之上品,只可抒懷而不可褻玩焉。

所以,黃老邪是吹簫的,“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憑一管簫獨步天下是何等的瀟灑俊逸。也惟有哀婉慷慨的簫與高亢激越的琴方能配得上曲洋和劉正風這對笑傲江湖的知音吧。

所以,在連接寬窄巷子的過道中間見到那位吹簫的老人時,我簡直驚為天人。

他就坐在那里,自顧自地吹著一首老歌,孤獨而驕傲。“吐魯番的葡萄熟了,阿娜爾罕的心兒醉了,阿娜爾罕的心兒醉了,阿娜爾罕的心兒醉了,心兒醉了……”

熟悉的旋律,在低徊悠揚的簫聲中變得無比哀婉幽怨,令人不忍卒聽。簫聲在過道里回旋,伴著頭頂清冷的月光,攝人魂魄,幾欲令人肝腸寸斷。

老人的面前,擺了一個工整的木箱,上書四字:小費隨意。妙哉!如此有品有格的街頭獻藝,也許只有在成都才能遇見吧!

杜詩選

長沙的杜甫江閣我一直沒搞懂是怎么個來歷,但成都的杜甫草堂卻是有跡可查的。

公元759年冬天,杜甫為避 “安史之亂”,攜家由隴右(今甘肅省南部)入蜀到成都。次年春、在友人的幫助下,在成都西郊浣花溪畔修建茅屋居住。第二年春,茅屋落成,稱“成都草堂”。他的詩“萬里橋西宅,百花潭北莊”中提到的便是成都草堂。杜甫在這里先后居住了將近四年,因曾被授“檢校工部員外郎”之銜,而又被稱做杜工部。留下詩作2400余首,如《春夜喜雨》、《蜀相》等名篇,其中《茅屋為秋風所破歌》更是千古絕唱。

到了杜甫草堂自然是要買書的。讀書三十余載,閱書無數,買書卻是越來越挑剔了。不是好書不買,只讀一遍的書不買,不是全本不買,不是經典不買。挑挑揀揀下來,能買的書是越來越少了。

幸甚!杜甫草堂有未公開發行的《杜詩選》賣,影印本,線裝書,手工裝訂,豎行,由左翻閱,包裝樸素,紙張頗有宣紙的質感,古韻悠長,欣然解囊,滿意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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