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我不干了!”
一大早,老王就跑到了孫廠長的辦公室。
還在辦公桌后面檔案柜整理資料的孫廠長被這突然闖進門的老王嚇了一跳。
辦公桌上罐頭瓶里茉莉花茶的香氣正隨著蒸騰的熱氣四散開來。
孫廠長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個子很高,干瘦干瘦的。
“呦,老王,你是要結婚去???”
十多年的老朋友了,見面總是避免不了開幾句玩笑。
如果換做其他人,老王早就急了,因為老王最討厭別人跟他開這種玩笑了。
不過現在他可顧不得這么多了。
“大廳里面鬧鬼!我昨晚親眼看到的!”
老王拿起桌上的茶缸子咕咚咕咚得喝了一大半,然后癱坐在辦公桌前面的椅子上。
“凈瞎說,鬼不是都怕你王大膽嗎?”孫廠長依舊調侃著老王
“是真的,我,我昨天晚上都沒敢在大廳里面睡,在院里站了一宿!
一個老頭,馱著背在門口走來走去的,一邊走還一邊咳嗽”
望著老王驚恐的雙眼,以及眼眶的黑眼圈,孫廠長這才認真起來。
孫廠長暗想:“這可不是鬧著玩,本來這個地方就夠讓人害怕的了,再傳出鬧鬼,以后招工都困難了,不管怎么說先把事情壓下來?!?/p>
孫廠長笑呵呵得跟老王說:“老王,你是不是喝多了做噩夢啊,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再多喝二兩,一覺睡到天亮過幾天就忘了,我這還有兩瓶我兒子從山東出差給我帶來的好酒,都給你”說完順手從辦公桌柜子里拿出了兩瓶白酒。
“我真沒看錯,真的是有鬼,不行說什么我也不能干了”
“不干了,你去干嘛?怎么說你這這也是十多年了,行了,快回去休息吧!”
孫廠長說完,埋頭寫著什么。
老王看孫廠長有點生氣,沒辦法低著頭灰溜溜的走了。
晚上,老王特意比平時多喝了一杯,還抱著一瓶白酒硬著頭皮來到火葬場大廳
大廳的門被關的嚴嚴實實的老王還用椅子頂住了,忐忑著關上燈回到床上。
老王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一定沒事一定沒事的。
睡到半夜,竟然又是一陣狂風吹起,門又是被吹開,依舊是一陣“咳???。咳。。??膰},磕噠”的咳嗽聲伴隨著腳步聲。
老王再也掙不住,瘋了似得打開窗戶跑了出去。
老王病了,高燒不醒,還說著胡話,在醫院住著。
火葬場鬧鬼的事徹底傳開,一時間火葬場人心惶惶,有一半的員工請假不敢來上班了。
孫廠長急了,報了警,警察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奇聞,火葬場還能鬧鬼?
于是這天晚上,孫廠長和三名荷槍實彈的警察藏在大廳里。
關上燈,一直挨到半夜。
果然,半夜靜的連四個人呼吸都能聽見的時候,
只聽,門“咣當”一聲被吹開。
緊接著一陣冷風吹來,四個人都是一抖。
門口靜了一會兒,終于出現:“咳。咳???。。。”的咳嗽聲。
三個警察不自覺得又握緊了手中的槍,
就連孫廠長也有點不詳的預感。
“磕噠,磕噠。。?!蹦_步聲響起。。。
“咳?????取?。。磕噠,磕噠”腳步聲伴隨著咳嗽聲,在這偌大的大廳里竟然有了回聲。。。
四個人同時都是后背發麻啊,一個警察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咳??????。。??膰},磕噠”
突然這聲音仿佛已經到了跟前。
“媽的,開槍!”為首的警察一聲大喝,三個人瘋了一樣對著聲音的方向就是一通掃射,打光了手槍里所有的子彈。
槍聲過后大廳又靜了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孫廠長戰戰兢兢的開了燈
大廳里一下亮了起來,所有人都被光晃了眼睛,眾人捂著眼睛,適應了光亮后,打家定睛一看開槍的方向。
原來,是一只黃鼠狼,腳上不知怎么纏上一根白線,而線的另一頭只是一個雞蛋殼而已。
原來真相是這樣,大家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至于為什么每次半夜都會有風把門吹開?
應該是巧合吧!但愿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