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己生

原創

己生的話：

? ? ? ? ? ? ? ? ? 我想到河的對岸去，我也想當回我的天蓬元帥。

前面是大風大浪的江河，停在河邊的是一條小船。

“船家，船家，你把我送過對岸去吧！”豬八戒說。

船家，低頭不語。

“喂！”豬八戒有點怒氣。

這會兒，船家才說：“大風大浪的，我沒有能力送你這一程了。”

豬八戒一聽，很著急了，因為它是很想過去的，很想回到他當天蓬元帥的日子。

但是現在，連小小的江河也難住了他的去路。

豬八戒，愁眉苦臉起來，他竭盡全力地向對岸大喊：“哥哥！哥哥！”

豬八戒希望孫悟空會翻個跟斗云，出現在他的眼前，不費吹灰之力將它帶到河對岸。

可是，聲嘶力竭地呼喊換來的只是一陣河水翻騰拍岸的聲音。

船家，看了看豬八戒，說：“我盡力送你過去吧。”

豬八戒大喜，手腳并用地爬到船上。

一葉之舟，何以載得動豬八戒呢？

很快，船家就大汗淋漓地撐著槳了。而豬八戒也不好受，因為它不會游泳，看著撲騰撲騰的河水，他也只能忐忑不安地坐在船上一動不動。

船家并沒有抱怨豬八戒，反而盡心竭力地搖著槳，因為他答應了要送豬八戒到河對岸。船家是個實誠的人，也是一個老實人。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時，一陣妖風吹來，更讓這條毫無依靠的小船一下子飄到了更遠的地方。

這會船家也有點慌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他也不熟悉。

但是，看著豬八戒緊緊抓住船沿的雙手，船家突然不想把心中這個憂慮告訴豬八戒了。

船家靠著自己多年來的經驗，依稀地辨認著方向，用力地搖著雙槳，盡管此時，船家的雙手已經是一片鮮紅。

太陽狠毒，把河上漂著的兩人曬得滿臉通紅。

豬八戒越發的害怕，抓住船沿的雙手已經把木質的小船摳出星星木屑了。

船家不解地問：“你既然不懂水性，又為何堅持走水路？”

豬八戒緊緊閉著眼，說：“這是我最快到對岸的方法了，這樣我才有機會恢復天蓬元帥的身份啊！況且，陸路太多妖怪了！我法力不高，哥哥又不在我身邊，那我只有被吃掉的份了！”

船家一聽，也覺得有點道理，然后，就依舊拼命地調整這小船的方向。

漸漸地，船家的雙手變得血肉模糊了。濃烈的血腥味引來一群兇猛的大魚，它們圍著小船不愿意離開。

船家大慌啊！他也沒見過這種場面，這能用單薄的木漿去打那些擋路的大魚。

豬八戒也看到了這些圍攻它們的大魚，但也只能暗暗嘆氣：現在的我被困河上，身體嚴重的不適，什么法術也都使不出來，不然，小小的一條魚哪能擋我的去路！

好不容易，船家把大魚趕跑了，但是，船槳也變得殘缺不堪。

看著這船槳，船家似乎預感到些什么，忽然頹廢地跌坐在船頭嘴里念念有詞道：“命該如此，終究逃不過。我送不了你到對岸了。”

豬八戒看到船家的絕望，心生一種愧疚感：若不是我強求他渡我過河，他也不會命喪于此，是我牽連了他。

一葉之舟，在河上飄著飄著，船上兩人亦是奄奄一息。

豬八戒緩緩地朝船家說：“船家，你心地善良才會答應送我一程，如今卻害你搭上性命，是我的欠你的。

我既無百萬家財去補償給你，也沒能教會你保命的法術。

現在的我，只有這一身的肥肉和隨身攜帶的兵器，你若是不嫌棄就拿去吧！”

船家有點困惑的朝豬八戒看去，

豬八戒仍是說：“我的肉能支撐著你活著回到岸上，我的皮也可以修補這破爛的船槳，沒了我，這船也會輕松的多。船家，你的恩情，我也只能來世再報了。”

說完，豬八戒就倒頭掉進河里了。船家大驚，卻也來不及抓住豬八戒了。

后來，船家被救，卻此生再也不渡人過河了。

一壺小酒，一段文字，

掩蓋一個缺口

在復雜的世界里，

單純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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