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兵役的艱辛經歷讓我對工大的校園生活充滿感激,靳老師自然會站在我所感激的人群里,最是耀眼親民!? ? ? ? ? ——題記
秦川腳下,渭水河畔,遍地橄欖綠。褪去一片荒蕪的野蠻生長,工大的土壤肥沃、滋潤,徐徐而來的清風裹挾著愜意柔情與鐵血擔當,芬芳著數度輪回的秋冬春夏……
從基層部隊走進大學校園是我生命中的峰回路轉,神轉折般的相逢注定是好運的征兆。工大成了青春里繞不開的原點,像哺育生命的汩汩清泉,高雅別致的圣潔殿堂,而在其間辛勤勞作、迎來送往的人兒呀!是默默耕耘、悉心澆灌、不求回報的老師啊!
細雨霏霏中教師節悄然而至,這特殊的日子里,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英語教員靳老師的樣子:萌萌的、面帶微笑、感恩生活。
談起英語,其實是滿心慚愧的,小學四年級與滿是字母16K大小的English book親密接觸。從此,及格分數線的成績讓我與班長職務再無緣分。我總會在看到單詞本上第一個單詞abandon(放棄)時,主動加上一個問號,然后心中默念“好的!”。所以黑頁部分的厚度從未超過兩毫米。可沒有想到時至今日,當我真要和English揮手再見時,心中卻萬般不舍。
訓練、站哨的原因,課堂上,有時誰都阻止不了上下眼皮之間的迷之吸引,但我們居然從沒在英語課上打過瞌睡,準確地說,從沒打盹兒超過兩分鐘。相較于其他教員的言傳身教、苦口婆心或者不得已的義正辭嚴,靳老師總能另辟蹊徑以柔克剛——請某排某列的某某同學站起來給大家唱首歌提提神兒!結果怎樣呢?課堂上的瞌睡現象曾一度消失,同志們的歌唱水平和臨場脫稿尬聊一刻鐘的能力得到顯著提升!回憶起來,英語的課堂總是自帶BGM,或動聽悠揚,或磕絆緊張換來陣陣唏噓,原來瞌睡的代價竟比罰站軍姿更加難忘。
玩笑般的懲罰措施避免了尷尬又促進了班級內部關系團結,但默寫單詞的扎心時刻還是跑不了廟的,像是懵懂時期開火車背詩詞的感覺。偷偷將小抄放在半透明的紙張下,卻在真正默寫時找不到單詞的具體位置(隨機抽取),以致兩年的英語教學,本人沒有一次默寫達到90分,也就沒有拿到一支象征獎勵的彩色記號筆——令人窒息僵硬的戰績。
既然是學習,就分優良中差,但師生之情卻與成績不直接對等。除了教學工作的一絲不茍、勤懇扎實,更難能可貴的是她給我們傳遞的生活態度——樂觀而不糾結、憧憬而不幻想。
聽力課上,她極力避免書本的晦澀難懂,在完成既定教學計劃后,從經典影片入手,分析臺詞中的句式和語法,從而更深一步延展至英美的文化習俗。通過觀影時浸入式體驗,耐心培養學生們的西方式思維。雖然我們大多不會走出國門,但她堅信未來會有所不同——生活像貪心的Sandwich,塞滿太多的出乎意料和不期而遇。
對于艱難攢足人品,低分飄過四級分數線的人來說,告別英語是值得開香檳慶祝的人生大事!但這意味著要告別朋友一般的靳老師。分別那天,我們不顧教室的實時監控,在墻壁上掛起了長長的橫幅,上書:海內知己天涯比鄰 師恩不忘。每個人都在鮮紅的紗布上寫下美好祝愿,將不舍與感動吹進氣球里,放在老師第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最后,英語課堂成了演出現場,或高歌一曲,或煽情到有些失態。
鄧麗君的一首《愛的箴言》掘了淚腺的堤,這是體制內不允許的“放肆”,但誰都知道,歌唱一首少一首,時間過一秒短一秒,誰也阻止不了分別的到來,但每個人都對下課時間刻意地選擇短暫遺忘,就像貪睡的孩子不住地夜間驚醒,看著東方,暗暗祈禱:可否慢些天亮……
當然,部隊經常要面對的便是分離,可由于工作原因,大部分的分離是長久性的,某個人的離開常常意味著某段時光的不再擁有。可緊張有序的生活節奏卻又讓你時刻準備投入到新任務中來,少有機會獨自舔舐感傷,在安靜中休憩納涼。類似的分別在時光的十字路口不斷上演,實習、集訓、學期結束……匆忙的告別,來不及的擁抱拼湊成不完美的惋惜,而這些不完美,卻將在回憶里最是沉重。
也許未來某天的午后,陽光穿越愈發緩慢的呼吸,我會再次想起軍旅生涯中這段珍貴往昔,想起靳老師的微笑、樂觀與歌聲,像影片《Logon》里的老教授,熱淚盈眶、滿眼不舍……
You raise me up(你激勵了我)
so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故我能立足于群山之巔)
You raise me up,(你鼓舞了我)
to walk on stormy seas;(故我能行進于暴風雨的洋面)
I am strong,(在你堅實的臂膀上)
when I am on your shoulders;(我變得堅韌強壯)
You raise me up:(你的鼓勵)
To more than I can be.(使我超越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