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為一老友在翻箱倒柜時,忽然翻出來寫給初戀男友的“情書”,于是她停下來靜靜地看完了這一頁紙,然后突然在微信上問我:菜藍,你今年也二十四五歲了,還記得第一次跟異性牽手的樣子嗎?我使勁想了想,那畫面似乎已經很模糊了。
此文略酸,帶有青春期不可名狀的憂傷。如果看得牙痛,請不要找我。
美麗的“陷阱”
三年的時光一晃而過。我該怎樣形容三年前的自己,現在想想都覺得可笑。
忘了最初的相遇,我們說過什么。三年了,再美的故事都模糊只剩輪廓。卻一直隱約地記得那么一個人的存在。那時的我太自閉,還沒學會怎么與人相處。你的出現令我猝不及防,所以你來找我的時候我拼命地躲,心里藏著一只小鹿。
盡管在一個學校,從此再無多大交集。我相信緣分,在任何時候,是自己的逃都逃不掉,不是自己的求也求不來。
轉眼就到了高三,彼時的我早已褪去青澀。再次相見我終于可以淡定地沖著你微笑,而我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向你求助,那時的你對我而言,幾乎是完全陌生毫不相識的。你的熱心和爽快讓我吃了驚,并且深表謝意。直到畢業的那晚,你數著手指頭問我把你當什么看,我答不出。你卻說你拿我當兄弟,我有點受寵若驚。
本以為我應該順理成章地進入大學,離開這里,卻未想過最終還是踏上了補習這條路。并且,再次遇見你。
聽說你來補習的那一刻,我是激動的,幾乎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了教室,然后我就看到了你。后來才知道你是開玩笑的,不過是來學??纯炊?。于是我又覺落寞,那時我還不知道為什么,以為自己那段時間受夠了太多的離別。
然后是一起回家的那一天。你走了,看著空蕩蕩的街,我承認我是難過了,那時腦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個詞,著實嚇了我一跳。那個詞叫“日久生情”。我越這樣想越覺得無法自拔。于是我在心里不停地告誡自己,我不能這樣想,因為我們只是兄弟,僅此而已。每天不斷提醒自己,才終于覺得釋然了。
然后就是那天早上,我們并肩站在教室外面說話,隔壁班的班主任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們。我突然就覺得快樂了,在心里嘿嘿地笑。有小小的曖昧。那天我說了一句大膽而放肆的話,說完才覺得不妥。我說:“我不缺錢,只缺愛”。
再然后再然后就到了今天(2011年)。我想,或許這也是冥冥之中命中注定吧。現在才知道原來是你挖了個陷阱讓我往里跳,于是,我就像被你設計好了一樣,一步一步朝你走去。其實,就算我知道這是一個陰謀,我還是會奮不顧身地向前吧。我無法隱瞞自己,更無法欺騙自己。
只覺得你對我已經很好了,不知道為什么你還覺得不夠好。像給我送吃的那件事,做一次就夠了。我聽出了她們(同學)語氣中的羨慕,我不驕傲,我只是高興,和感動。或許,當我以后逐漸老去的時候,憶起曾經還有人不遺余力地愛過我,我就不會覺得那么孤單。我是容易滿足的人,不喜歡奢求太多。
你離開的第二天,我圍著操場跑了三圈,累得幾近虛脫。我以為,只有這樣,我才可以不這么想你。我覺得失落,并且難過。習慣是需要過程的,我不知道這個過程是多久。一個月的相處,卻要用一個又一個月的相思來還,我沒有怨言。
我會安靜地等你回來,一直到你不愿意讓我等的那一天。
說實話,L能將這張照片發給我,并且同意讓我發在微信公眾號上,我還是挺詫異的。畢竟,這些稚嫩的文字里藏著她過去的一部分。然后L告訴我:我現在有了很好的男朋友,過得很好,我知道我已經回不去,跟他再無任何可能,所以這些文字就當做一種紀念吧。紀念我們曾經度過的那些美好的日子。
二十四五歲了,你還記得第一次跟異性牽手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