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處一個內陸城市的國企,辦事的效率一般,基本上是一個管理學當中的典型組織俱樂部,人們比較注重的是關系。我負責一小片區的,正常運行。
突然,在生產現場,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兩人當場吵了起來。吵得不可開交,耽誤了正常生產運行。一方明顯是被動型的攻擊,拿出來條條框框、大道理,直接針對另外一方。我站在中間調停。明明知道,現場發生的一切不至于發生這么大的沖突,而是借題發揮。當時的感覺,像或吞下去一只活老鼠,一千萬只草泥馬,從心中躍起,但是現場環境,不能發火。我強壓住,心頭之火暫時平息了。當自己獨處時,心情萬分低落,是為什么?我開始憤怒,失望,對自己所處的環境,對目前做法的考慮和猶豫。我x,心情差的要失控,自己產生出了很多很多的抱怨,用很大力量實在抵抗不住如潮一般涌來的負面情緒,以為自己看了心理學、腦科學、科學史、生物史、人類學有點用,我去,一點都抵抗不住,滿腦子的負能量。怎么能這樣呢?人完全不顧一切的消極抵抗,對待自己與別人不同的目標,無權威式的反噬。
一定有解決辦法。這種事情,是常有發生:
孩子,假裝自己聽不著,無視父母的指令。
員工對領導口口聲聲承諾,但是始終完成不了的工作。
情侶間出現的以自殺,相威脅的在一起。
朋友間,突然出現的,無處不在假惺惺的客氣。
夫妻間,終日不語的冷暴力。
就連游戲里都有職業叫”血牛“,受到攻擊后的20%反射傷害。
這些表現就是被動攻擊,在心理學上面有一個完整的定義:是弱勢一方的還擊,也是弱勢一方潛意識深處的渴望。他們沒有表達出強有力的憤怒,甚至沒有表現出一點憤怒,但他們通過犯一些莫名其妙的錯誤的方式最終達到效果,卻和直接用憤怒攻擊強勢方沒什么兩樣。這種心理機制也常被比喻為“隱形攻擊“
“得到”中的古典古少俠,利用心理邊界的修復法給我們準備好了可以直接使用的工具三步法:
1、看破攻擊
個體會用消極、惡劣、間接、隱蔽的方式發泄自己的情緒,以此來“攻擊”令他不滿的人或事,不過歸納起來還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一哭”,利用的是你的愧疚心。“我這么做為了誰?都是為了你!”“我這么慘了,還不是因為你。”。“二鬧”,利用的是你的羞恥心。撒潑打滾你忍不了,于是息事寧人,退讓求安。“三上吊”,利用的是你的恐懼。再不同意,你就要失去這段關系、這個人了。
一個心理邊界清晰的人,面對被動攻擊,往往能看破、不說破。
一個人活得不好,也許和你有一定關聯,但是最大的責任還是他自己的,因為只有他能完全控制自己。所以只有自己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為自己的情緒負責,而不是你來負責——如果連負責人自己都不管理,你又如何能為他負責呢?
2、區分傷害
善良的人缺乏心理邊界,因為他覺得這會讓人痛苦,所以一味退讓,往往情況會更糟。
我們都學過《孔雀東南飛》。焦仲卿的母親逼迫焦仲卿夫婦分離(阿母得聞之,槌床便大怒 :“小子無所畏,何敢助婦語!吾已失恩義,會不相從許!”),雖然一時達到目的,但最終結果是焦仲卿、劉蘭芝夫婦雙雙自殺。
以往人們批判焦母說是萬惡的封建專制,其實你抬頭一看——今天社會類似的事情何其多!焦母其實是心理越位,但兒子焦仲卿的“心理邊界”也模糊。他一味退讓,不忍傷害母親,結果是害了全家。
“傷”和“害”是有區別的。就像拔牙會“傷”到我們,但卻不會“害”我們;吃糖不會“傷”,但是吃多了卻是一種“害”。 明確界線,短期的確會有“傷”,會有不和諧的感覺,但是長期其實是清清爽爽的過程。從別別扭扭地拒絕,到正正當當地拒絕,本身也是一種修煉。你邊界清晰了,周圍人的邊界也會清晰,是件利人利己的事。
如果有些人因為你正當的劃定界線離你而去,就由他去吧!
3、重建邊界
重建邊界的關鍵,是“溫柔地拒絕。”
比如,你是“北漂”,電話中你爸媽又一次提出讓你回老家來工作,你可以這么回答: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肯定對方的動機);但是,北京確實機會多,現在自己又在事業的上升期(說明現狀);這樣好不好,我們先過兩三年再說,一方面等等家鄉的發展,另一方面也看北京的機會,如果好的話,也可以把你們接過來啊(替代方案)。
這個過程也許結果不一定好,可能會引來一輪心理攻擊,但是也應該保持溫柔地拒絕,表明自己的邊界。就和外交一樣,要練習邊界,就要先從安全、信任的關系里的小事開始練起,千萬不要聽完專欄就給你關系緊張的大仇家打電話“喂,我們出來談談。”
讓自己從安全、信任的小事開始有技巧地拒絕,然后慢慢重新建立自己的邊界。
本文:情景+原因+解決法(最后用了拿來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