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晚上驚聞一故人,10月4日在德國回國后上海轉(zhuǎn)南京的高鐵上,因腦內(nèi)血管瘤破解,列車到蘇州后緊急送往醫(yī)院救治,送到醫(yī)院時,瞳孔已擴散,開顱手術(shù)時血已彌漫滿腦漿,上海請來的名醫(yī)己不愿再努力。至今仍在ICU,些微有些呼吸。
? ? ? 我見過他三次,第一是在中山東路富隆酒窖,因租金上漲我決定將此店關(guān)轉(zhuǎn),店內(nèi)作清倉特惠,我也會在店內(nèi)張羅,一日下午,門口進來一位非常欣長的身影,好高啊,2米嗎?剛進來時,他面部背著光,看不清五官,等我迎上去,他也走進店來,我仰著頭看著他,哇,好一個渾身青矍氣質(zhì)的男子,雖然有些上了年齡了,五十開外了,可那份孤傲清冷的氣質(zhì)與眾不同。我推薦了些西班牙酒給他,他基本都接受了,我從聊天中知道他是龍臺店的老客戶,辦公室就是旁邊新世紀(jì),他把過街來酒窖選些酒作為他工作中的消遣。他話非常少,都是我象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興奮的問來問去。
? ? 當(dāng)天加了他的微信,我后來尋問他,我推薦的酒如何?他說挺不錯的。有天我想去拜訪他,打了他的電話,他一直沒接,后來我發(fā)了一條信息,備注了姓名,他電話回過來了,告訴我他公司所在的樓層。到了知道他公司主營的是一種特殊材料的進出口貿(mào)易,進了他的小會議室,我坐在那,故作輕松熟絡(luò),他整個人的都是清冷的,距離感的禮貌客氣,但我挺知足了,他肯見我,較之常人,己是另眼相看了。談話時他還是很友好的,他是北京人,在南京居住多年,每周的鍛煉是騎自行車,一次會騎上百公里(怪不得他這么瘦)談興正濃……我的女同事給我短信說到了樓下,我剛告訴他,我同事可否一起坐坐,突然間,他面色一緊,說了句什么話,我記不清了,反正就是不允許到他公司加逐客的意思,我印象非常深刻,當(dāng)時情形就是我倉惶告辭。
? ? ? 此后偶爾他需要葡萄酒,會提前告訴我他的要求,然后把酒到指定的地點。我有次告訴他我們板倉有餐廳,他說帶家人來試試,那天他一行三個家庭10個人來吃飯,我不知是不是出差,并沒有見到,讓同事跟蹤服務(wù)了到他走。這樣說起來,我們只見過兩次面。
? ? 我發(fā)了一個名莊酒的報價給他,因運費導(dǎo)致兩次報價每瓶相差20元,他發(fā)信息問我,我說了些廢話。他應(yīng)該很不高興,因為從此之后他就再也不聯(lián)系了。
? ? 雖只見了兩面,我明白他是一個眼睛里不容沙子的人,性情孤傲,生活中常見的虛偽客套他是從不屑的,寧折不彎,性情真實的傷人,我卻是能欣賞這樣子的人的。
? ? 這之后漸漸就淡忘了,直到8月碰到吉總,吉總說第一來板倉店就是他帶來的,吉總告訴我他對我話的介意。我很愧疚,為自己當(dāng)時處理事情的狹隘,和不善巧的言語;我和吉總說請他們一起吃飯,打了宴請電話給他,可他沒有接我的電話。
? ? 這才過了2個月,驚聞了以上信息,愕然人生的無常。我昨天回來久久無法入睡,祈愿他能康復(fù),也愿生活中每一次揮手離別之后,彼此健康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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