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有的人像生活在水里,你看見他,想拉他出來透透氣,他反而把你拉下去。
? ? ? 其實大概從七年前開始我便隱約這樣覺得,為什么,是哪里與別人不同呢,那一種我不愿意的排斥感從何而來呢?我是永遠不會認為是水鬼干擾了我,因為我時常覺得,我才是那個水鬼。我好的地方在于,我不愿拉別人進來,實話講,即便我困住了我,那么我仍愿這里只有我一人。我是不樂意和什么人一起的,小的時候大概有所顯現,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記不得,答案也并不意味著什么意義了。
? ? ? ? 而能記得有所可尋的,是我習慣性躲避的生活,能不見人,不見,能不做的事,不做,能不出的門,不出。那么,哪些是可以避免的標準?比如我餓著肚子和出門,那都不用糾結,就是餓著,因為感覺一會兒就過去,一旦下去,接觸到的人和事會成為我的記憶,這點我不愿意。其實這么多年只喜歡一個人呆著就是這個緣故。我不愿意啊,我喜歡把那些準備過的,才成為記憶。但其實后果不是那樣的。后果是長大后的每夜失眠,全是因為那些在我看來被強灌的記憶,它們紛紛擾擾,讓我頭痛欲裂。喜歡做夢,因為那是可以沉迷的與我無關又與我有關的世界。
? ? ? ? 即使我作為一個古怪的孩子長大,其實內里普通的不的了。我從來不覺得我有多特別,該做的夢一個都沒少過。我想過當一個會跳舞的小女孩,我想過長大了要參加一個樂隊,倒不是想怎么樣,普通的玩鬧也可以,位置是那個在我看來與鋼琴類似的鍵盤,但我喜歡的是貝斯。我也曾幻想自己寫的東西將來會發表,也曾對著自己寫的詩看起來百般滿意,心中想著它可以以后成書集,在時光里留下痕跡。也想過要精彩的活啊,要激烈的活啊,不過最后也這樣逐漸真正的安靜了下來。
? ? ? ? 后來的后來,就長大了。然后對于那些我以后要怎樣怎樣的話開始減少,再然后,便說不出口。因為不再有可以想象的以后了,接下來的以后,被隱約看見,至少是不能再胡言亂語的程度了。有所謂無所謂的東西慢慢變得可有可無,好像,就必須面對生活而不再有做夢的權利亦或是需要。其實我想,就算我如此小心翼翼的過活了這么些年,其實我還是沒有保護好它,我還是傷了我的皮囊的。這是無可奈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