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春節廣西行

一、像楊瑞那樣去愛

在世界上最美麗的地方之一——香格里拉,我坐在空曠的山谷里,面對皚皚雪山,獨自讀著丫頭贊譽過的《玉觀音》,心潮彭湃……我迎著高原稍顯刺眼的陽光和微微襲人的寒氣,喘息著沖上山坡,大聲吶喊“丫頭,我愛你!”

在安心最困苦的時候楊瑞出現了,在她打算開始新的人生時又離開了他,楊瑞淚流滿面,懷著痛苦下的堅毅,只身來到南國邊陲,走遍深愛之人學習、工作、生活的土地,他知道,只要有愛,一切都有希望。


2007年的晚冬,同樣的地方,同樣的純羽情懷,按照早已計劃好的路線,心情平靜的我踏上了一個人的旅途:廣西,去羽兒曾經生活、學習、工作的地方感覺她的氣息。

開頭告訴媽這個決定時,母親立馬哭了,在我們這樣充滿親情又曾經熬過困苦的小小家庭來說,母子感情可想而知,媽沒日沒夜、魂牽夢繞地想我,我心疼著卻笑老媽“這算什么,那么多人那么年都堅守在各自崗位,或者因為種種原因春節回不了家呢!”;妹妹告訴我,奶奶愈發老了,她很想我能回到身邊陪著過年,我還能說什么?什么都哽咽在心頭。


我必須去——我說過,唯有如此,我才算是給自己的2006年劃上一個不在乎完美與否的句號。也正如我所立誓:為了你,我做到所有我能做的,至于結果,我不去想。

一個月前,我說,這不過是藍山之旅的普通一頁,以后,還有更多。

這,注定是一個人的旅途,找尋那份只屬于自己的純潔快樂,僅此而已。因為,我不能打擾到羽兒,因為,丫頭如果知道可能會很不開心,更因為,這不是發生在我們曾經擁有的那個溫暖的冬天。


沉郁的銀灘,我第一次見到了海,近在咫尺,一個電話就可以圓丫頭那個美麗的夢,但我不能,這讓我想到基努李維斯主演的《觸不到的愛人》,不由輕嘆一聲:何時才能原諒那些錯誤?

即便如此,我還能默默地祝福你,靜靜地遠看著你,讓丫頭過上你所冀望的快樂的新年,我也相信,本就屬于你的綠色會在新的一年中回到身邊,充滿你的生活。


我在海螺冰川為丫頭祝福,我在峨嵋金頂為丫頭祝福;

我在南寧中山為丫頭祝福,我在北海銀灘為丫頭祝福;

我在洛絨牛場對著神山吶喊,我在北部灣前對著大海呼叫;

我請川黔桂的大地為我證明,我請邕玉北的鄉親為我祈禱。


還記得,1月的最后一天,還在深圳的文惠打來電話聊天,說到14號和女友一起回蓉,計劃去她家里過年,并囑咐我千萬別告訴他家里,而之前他已知我將于12號起程南下廣西,繼續我的藍山之旅,同時也特別強調別讓我家里人得知(兩人不由會心笑起來),所不同的是,這次,我沒有他那么幸福——我是一個人在異鄉過年,頂多遠遠地默默地看著我的戀人,盡管我也渴望牽上她的小手,但我不能……后面的內容,我并沒有詳細向文惠解釋,只是靜靜地聽他述說打算明年帶女友回咱們老家過年,聽他以為我也能差不多地在新年過上他所過的生活,我用笑聲祝福他,心里卻苦笑:羽兒,我還只能苦苦守候。

不過,活了二十五年,還是第一次在陌生的異鄉過年,體驗一下何妨?而且,我想把我所能夠做到的“第一次”都給予丫頭、與丫頭分享,盡管有些事物已沒法再做到。這也是第一次來廣西看望丫頭,雖然不能像丫頭來成都伴我相隨左右,那次,平生第一次為愛人煮了頓飯,平生第一次單獨和女孩合影——丫頭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位女友,我希望是最后一位,今后,還有更多更多的“第一次”在等著我們。

2月12日晨九時,K139次普通空調列車,駛出成都站,載我開始了預計歷時十天的廣西行。

?

二、南下火車兩千里

前注:記憶已經開始模糊了,也無精神再去詳述一些當時饒有興趣的旅途見聞,所以只能簡單地記錄此行。重要的是,那些珍貴的事物會一直在心里保藏著。

熬夜排隊弄到的1號臥鋪還算巴適,鞋一蹬縮在床上倚著窗看《體壇周報》等待發車了,一個操著南方普通話的中年乘務員拿著小本說幫忙留個乘客評語,邊笑著說這些表面文章真煩人,直爽,是我喜歡的性格,我也點點頭沖他笑,唰唰地把空格填滿,他坐下來繼續聊了會兒,我才頭次聽說北海有多少萬四川老鄉(記不清數字了,反正很吃驚),呀,那羽兒和四川有緣啊,或者我和北海有緣:)乘務員大哥離開后的一個多小時內,不斷有本節車廂的、路過的乘務員借我的報紙和雜志看,呵呵,打發時間不錯,上車之前我肯定是要背齊報紙的,尤其是商報和體育類,可惜看得也太快,包里還揣了本《叔本華人生哲學》,卻不想翻。


我對火車挺有感情,久了不坐會想念那種汽笛聲,直到去年底才在報紙上讀到有一群人號稱正宗的“火車族”,跑遍全國各地只為看不同的火車和線路,還有專門的交流渠道,真是專業的同好也。我有時在火車上想,這些鐵路職工年復一日地在一條線上來回跑也真夠枯燥了,工作就是這樣,像1434、1354這兩趟車我坐了二十多次,有好些個熟面孔了,也有不少或驚險或有趣的見聞,有一次“車霸”老大坐在我對面對我這個學生娃擺龍門陣,呵呵,然后目睹他們怎么占位混錢;還有爆擠的時候十多米上廁所的路硬是挪了四十分鐘,皮鞋都給踩壞了,最“佩服”的就是那些小餐車真有本事,再擠都要強行嵌入,為人所不能為啊;還有過完年從南京一路站到西安沒太累,一個二十七八的哥子竟然要我坐他腿上,有斷臂的嫌隙哈;還有在人滿為患的車上面前一位大媽從南京一路吐到成都,旁人都快受不來了,好造孽嘛;還有一年中原普降大雪,在澠池兵站上來一群年輕有趣的憲兵兄弟;還有天朦朦亮在南京站上公交車被幾個男女夾住,一低頭看見一雙黑手正伸向我的口袋拉鏈;還有大一忍不住想家竟然和寢室里淮南的任宇在五一前背著包就坐1434回去了,哈哈;還記得去年外婆過世,我帶著大家的慰問奔回老家,結果凍慘了。還記得一個人拖著四個包在修了幾年的泥地般的南京站無助地走一步挪一步,還記得黑夜大雨中在車站隨著驚霄去了他那個小窩過夜,還記得前年過完年我帶著給部門同事挑選的兩編織袋特產根本上不了火車,一個袋底都磨破了,這時一位老大哥幫了我……為什么我總是要帶這么多東西呢?其實我最不喜歡旅行負重,這不符合輕松旅行的要求啊,所以這次我就帶了一個包,還是挺沉。

更記得一次次與親人朋友在站臺上揮手告別的情景,想想有那么多朋友先后來送過我,可是我卻從沒有送過他們,因為獨有我,是一個遠離家鄉的人,魏卓,在南京西站吻了我,這是我們相識十一年唯一一次,映襯出這份友誼的純潔,她送了我多次吧,我卻始終不能給她想要的;小纖,從單位里跑出來送我到南京,我卻把她趕走了,害得小姑娘難過地責怪我不懂女孩的心,呵,不是我不懂,是我不想懂,我的心里只有此行盡頭的那個她。老丁、驚霄也是送行常客,難為了。相比之下,除開經濟支出外,我還是不喜歡坐飛機,總有將性命交于上天的感覺,然而真到了上面出了什么動靜倒全無畏懼,從深圳回來遇到強氣流的那一刻,我心里全都是母親和羽兒。羽兒是飛的常客了,只在最初回南寧時和同學坐著火車,一般都被“分配”到上鋪,誰叫她身子那么嬌小呢,在上鋪都能坐直,呵呵,想想都可愛極了:)其實上鋪還是有好處,安靜便于休息,看書燈光足等,只是不能像廣播里說的那位沒事把腳趾伸進空調受傷的乘客了哈。


看完報紙就快熄燈了,有點像大學寢室里強制休息,好,每次我都睡得不錯,對了,順便打量一下周圍同伴,幾對中年人,廣西、四川的都有,看望兒子的或坐生意,都準備在目的地過年了,我呢,也是了,只是沒有人可以告之。上鋪還有個百色女孩,挺熱情,只是后來一天多基本沒下床吃東西,見過不少這樣的乘客,一般都是年輕女孩子,不適應長途旅行,厭食甚至會水腫,三十多個小時挺難熬的,大一我來報道時深有感觸,長這么大第一次出遠門,結果前夜送行酒和一個小哥喝高了,上午才輸了液,小半條命才恢復,那在火車上叫一個難受啊,啥子都不想吃,萎靡不振。后來我自己也就有個習慣,就是出門不愛吃東西。

一覺到天亮,心情十分穩定,上午主要在貴州境內運行,下午進廣西,這些地方都是我第一次經過,真正的南方,不像我的家鄉在長江邊不南不北,所以窗外景物頗有吸引力,而廣西,因為是羽兒的家鄉——也可能是我將來的歸宿,讓我平白生出一絲興奮。其實,以前我怎么也沒想過會娶一個廣西女孩,感覺相貌、習俗都如此遙遠,直到羽兒出現,一下子不可抵擋地攫去了我的心,即使付出了一切(人生軌跡已經相連)而未成眷屬,我亦無悔。就拿這次旅行,我想她若知道,不會有絲毫如我一樣的興奮,甚至會不高興,可這是我現在能左右的嗎?僅僅取決于你的心里裝的是誰,當你還是對方心中至愛,那么你不遠千里的來到將是她最大的幸福,否則,你為她做出再多,也不會入其法眼,即使看到了,就恍若一陣輕煙轉瞬即逝,人的思維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愚逆”,人之常情,換作我,倘若魏卓春節來成都看我,我也會不那么特別在意,可是,往往我們忽視的,正是真正愛我們能給我們幸福的!

所以,我心里很坦然,我說過了,她只是個孩子,我愛她又怎么會計較這些呢:)然而,今天白天的種種情形,再一次讓我承受心碎的感覺,或者說羽兒的決絕和突然行為讓我其后的旅行不再那么如我所愿。先來看看黔南桂北的風景吧,一路上對面那位大哥都在說貴州有多窮,這是事實,可窮山也有奇勢,那些只在電視上看到過的石頭山就在眼前奢侈地亮相,像一堆堆圓螺螄或牛屎堆(不雅了,但確實很像,不由想笑),山山之間是小塊的田地,極目所至有山間的平谷,那里仿佛炊煙裊裊,人們就在這石山谷地中頑強地生存,水,也許是欠缺的,在成都有個貴州女孩對我說,她家鄉的農村比四川農村好看多了,因為到處都是天然綠色,呵,我相信,主要在云貴黔深處的某些山水,確實有著令人賞心悅目的造化美吧,下午,就要經過劉三姐的故鄉。


不得不提氣溫和裝備的問題,這可讓我吃了些許苦頭。出發前肯定是看了天氣預報,南寧高溫也就十多度吧,畢竟現在是二月初,農歷真正的冬天啊,所以我穿了秋衣、薄線衣、單西裝、中長大衣(從里到外一身黑,算我冬天的“標配”哈),脫起來也方便,沒想到進入廣西后溫度直線上升,在柳州站溜達的時候,一股似曾相識的熱浪迎面而來,讓我頓時想起“到深圳了”(四月底深圳機場),繼續往南那更不得了,上鋪的百色女孩看來早有準備,上車時套著羽絨服,一抬頭看她不知啥時早已脫得只剩夏天穿的T裇了:)


漫漫白晝做什么呢?給羽兒發短信聊聊天吧,曾幾何時,羽兒上班到樓上領導辦公室送文件,都不忘在樓梯間悄悄給我打個電話撒嬌地問“想不想寶貝”,可時過境遷,很多在我心里堅如磐石的感情和記憶一下子在南寧消失得杳無蹤跡,唉,誰叫我讓陳醋沖昏了頭腦?我故意提到情人節,過了會短信回來“二羽,我們不適合過情人節了,你要面對現實……不要給我打電話”,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何必要這樣提醒我?心如刀絞,難以自處……是夜,翻來覆去,無法入睡,一個人的旅途頓時充滿了惆悵和傷心的色調,甚至一時不知所至,因為,羽兒后天一早就突然從南寧“消失”了——過去兩年她從沒有這么早休假,而這天,正是2007年2月14日,情人節。


三、一個人的情人節

不管怎么樣,都得面對,永不言棄,這是我的人生信念之一。十三號那天我起的很早,在幽暗咣當的車廂里默坐。從地圖上看,入桂之后直南方向距南寧并不遠,但鐵路線硬是拐到柳州再南下,途中經過一個我從沒聽說過的也不停車的地級市來賓,再拐往南寧,這就多處了幾百公里路程,我對百色女孩阿M開玩笑說你該在河池下車乘大巴回百色,那到家時可能比我到南寧還早,對了,過了柳州那女孩也終于“下床”了,也互相攀談起來,到下車時電話、工作單位地址都留下來了,呵呵,廣西女孩不錯。


列車稍微有些晚點,入站天已全黑了,我深吸一口南國熱氣,按耐下心潮的起伏,挎起包幫阿M提著口袋出了站,告別后四顧周身,桂人桂語,初夏打扮,我微笑著尋到遠處旅店的招牌,過馬路(車站附近的道路設計與成都很不相同)先去了一家好些老外進出的賓館,得知98元一夜,覺得有點貴,心想車站附近一定有鐵路旅行社,果不其然往前幾步就是了,55元雙標,飛快把門關上,脫得精光,就這么截路內衣已經濕透,火車上也悶了幾十個小時,身上有點酸臭了,趕緊洗澡……重新裝束完畢已經十點了,決定先把回程火車票買上,這時節票是最珍貴的,回到車站,排隊的人已不是剛才那么多,順利買到21號的票,當然只能是硬座。


然后就是要犒勞肚皮了,可怎么車站附近吃東西的地方這么少呢,羽兒說南寧夜生活很豐富的呀,轉了半天看到一家餐館還在營業,不知吃什么好,先點份牛腩粉,這可是南寧最常見的食物,也是羽兒愛吃的(更有名的是一種叫什么的粉來著,可惜我問了有豬肉),滿懷期待端上來一“缽”,清湯水面的,兩口就沒了,且淡到乏味,這對于一個來自成都的人來說肯定不過癮:)又走了兩步,進了家類似咖啡店的,要了份咖喱雞蓋澆,才有飽的感覺。回去了,首先洗衣服,內內帶了四條,但薄秋衣只兩件(以防萬一帶的,發揮作用了),必須洗凈晾干。搞定內務后,拿出羽兒送的小公仔放在南寧地圖上拍照留戀,讓它見證一個人的旅行吧,而那地圖,紅紅點點的,都是羽兒親手標出的她生活、工作、娛樂的地方,是一年前來看我時帶給我的,仿佛預示著有一天,我會走遍所有這些地方!

末了,倦了,離情人節也愈發近了,可羽兒的手機始終都是關機,暗自嘆一口,告訴自己別多想,睡吧。


PS:說到外出時的住宿,除開銀子充足和專業苦行者這兩個極端,我覺得一般旅行住50-80檔次的旅館比較適宜,選擇也比較多,一般在車站附近都有公家的旅社,價位適中也較安全,只是可能窗外比較吵。50以下的私人小旅館也有,我在玉林就看過,不講究可以住,但我還是沒選擇,后面將強烈推薦一家價格不離譜但絕對星級標準(如圖)的賓館給大家(天啊,住了好幾天竟然把名字給忘了,當時就覺得名字有點拗口,不怪我哈)。

就跟一個人外出旅游一樣,一路遇到的人聊起來都會覺得我一個小伙子快過年了跑這么遠肯定是來女朋友家過年,我笑,仍舊不做聲。我不知說什么好。


情人節九點鐘左右,我不死心,另打電話得知羽兒已不在南寧,去了哪里對方還不肯定,說可能是北海,我心里驚懼不定(有些相關原因),迅速爬起來退房等車,公交車遲遲不來,心急火燎的我打的直奔江南客運站。人爆多,我買到的已是下午的票,把行李寄存(有點貴哦),胡亂吃了點快餐(羽兒說的沒錯,南寧人愛說普通話),心里全都是羽兒,你不在南寧,這里,對我又有什么意義呢?盡管我并不打算讓你看見我,可是,你的氣息,已到了另一座城市啊!

天實在太熱,薄線衣悶得背上全是汗,可秋衣又不能直接穿在西裝里呀,忍著吧,上了“快巴”就好,服務也不錯,有點像南京到上海的空調大巴。我無心看窗外的景物,那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商品房,也許其中就有我的羽兒小小的足跡吧。


什么“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和他/她在一起”,初聽是動人,然而這些不過都是無可奈何之下的感嘆,或者另有計較,否則,你愛他/她,為什么不在身邊用一生去呵護他/她?你不在他/她身邊又怎樣“愛”他/她?也就剩下“衷心祝福”等等了,是的,我知道實際中還有很多方式,比如在第一時間趕到,但無論如何不都是不能攜手所致境況?

我明白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男子,要給她幸福,就得長伴于她。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法吧,你是我的寶,就不會是另一個的寶,反之亦然;他不珍惜你,不懂得愛你,是因為你注定不是他的寶。換言之,“在我們心中是寶的,在于別人未必是”,驚霄與我說到羽兒等不到他。

過去的就是過去了,心中有愛,又何必在意?當日相識,便知此情,未有遲疑。倒是仰慕黃蓉、任盈盈那般敢愛敢恨的做派,快哉性情……車慢路遠,想得多了:)


我經歷了,學習了怎樣更好地愛你;鷹凌經歷了,知道了怎樣相守。是的,羽兒,你有你做選擇的權利,沒有人會干涉你。我只希望,你不必“倒退”回那些黯淡的夏日,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9月17日“屬于我的綠色,我一定會找回來!”;《我自己》中“我一直在努力”),沒有必要再為誰守候,寬容自己原諒他人,有些愛,留在心底,你知道自己在愛,對方是否理解又何必太在乎呢?我只希望,不要你像X那樣苦楚,那不是也不該是一個嬌弱女孩子所能夠承受的,而我,可以,為你。

我問過X,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如此選擇,因為她經歷過懂得了珍惜身邊的感情和美好的事物。過眼云煙說的很好,“三思而后行”,盡管我不知那是指什么。

我不停地自責,懷疑是不是男人中只有我是如此?我是不是對羽兒不僅不夠寬容甚至小肚雞腸?我問驚霄……經歷這樣的情況人生中都是第一次,愛情的課堂里,Nothing is wrong but love is right,愛情實在是自私的啊,原來我問羽兒“在她心中到底愛誰”沒有錯啊,亞斯也這樣問,我很敬佩亞斯、爾奇的大度,但爾奇也對小貝這樣問過,有的情一定要清楚,否則小貝不終是離開了爾奇嗎?爾奇可以為她去做任何事,卻不如亞斯一句話

我至今都在為羽兒尋求那種可能,盡管我知道根本就沒有必要,但我還是在小心翼翼地探尋,只因:如果她最愛的是他,又能和他在一起而快樂,我會送上我的祝福后真正地離開她。但誰都知道,一個背叛你的男人,是不可能以正常的心態面對你,他從來就不會像我這樣為羽兒付出一切,她不會幸福的,只是得不到帶給我們缺憾的美罷了。

所以,我不能離開,如果上天注定羽兒是我的寶,我一定不會放棄!


詩人徐志摩認為戀愛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說:“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這話說得何等灑脫!但惟有真豁達的人才可以說到做到,可是,他又真的在心里做到了嗎?別人永遠不得而知。

“你不能忘記,是因為你不想忘記”。如果你真的肯痛下決心,徹底把那煩擾你的影子從心中趕出去,不去溫習那痛苦,不去留戀那痛苦,我想,你是可以有辦法把它忘記的。


盈盈仍是會惱怒(無論男女,此實為常情,羽兒始終不能原諒我),卻仍是默默地付出,哪怕生命,也不干涉甚至相助令狐沖對岳靈珊,直到兩人下了嵩山之后在篷車中表露心跡,心意相通這個字,無論再因舊情發生什么都無嫌隙,而首先,我得等到羽兒回來……

順便說說,金庸小說中,我最喜歡的女主角是亦正亦邪、特靦腆(傳統)、聰慧細心、體貼重情又有些大小姐脾氣的盈盈,呵呵,當然小黃蓉由于翁美琳的演繹已成為不可超越的經典銀幕形象。

所以,我在車上就想好了,有一天,我會回來,在北海或南寧,為羽兒守候……想著想著,困倦襲來……


四、夢中的銀灘在哪里?

北海,中國最早的沿海開放城市之一,如果不是羽兒生長的地方,我不知道這輩子會不會來這極南之地。一覺醒來,已在北海市郊,幾分鐘后就進入了市中心,稍有疑惑的是看上去這座有些名氣的旅游城市似乎人氣不如想象的旺盛。

市汽車總站就在市中心,從地圖上看離我計劃中的幾個目的地都很近,站左側就是一座中等旅館,訂了晚60元標間,順便和老板打聽現在是否來得及去銀灘等地。在房間首先仍是脫衣,三點多的北海出奇得熱,簡直就是成都的夏天,匆匆洗把臉,把昨晚洗出來的還顯潮濕的衣服晾起,就揣著相機、地圖出發了。


我知道對門就有去銀灘的公車,但據說要隔很久才有一班,就選擇了站前的出租車,介紹一下,北海的出租車起步價分好幾種,另要收一元燃油附加費,搞得我開始還以為被宰了(那種感覺很不好,但的確有可能),當我說出北海老街時,司機有些吃驚,說外地人一般不知到那里的,也沒啥看頭,我笑笑說北海有本地朋友等我,她在上班,我先出來轉轉。

很快,我就知道北海確實很小,可能比家鄉中等城市常州略小。而銀灘,那個潔兒夢中相擁的地方,就在我眼前:海,微風,太陽傘,面粉細沙,男女老少們……這就是我第一次看到的海啊!當我踏上柔軟的沙灘時,心是有些激動的,盡管這離我的夢很遠很遠,那一抹惆悵無法拭去。信步走著,遠望著遼闊天地,想著羽兒所說海的藍色漸入生命,心情逐漸平靜,我在沙灘上寫下“I LOVE YOU……”,又模仿羽兒手捧細沙的樣子(那可是羽兒送我的第一張照片,大約也是這個季節,白白凈凈的呵),像個孩子,是的,我的本性就是一個有思想的孩子,我心里的感情多么簡單純凈,只要一次機會一個電話,那個夢又是離我們多么近啊!可我此時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無限地掛念另一個可愛的孩子……


羽兒在哪里?情人節的一整天,關機還是關機,那巨大的落寞、思念、孤獨和無助,壓在我心頭,決絕是可怕和痛苦的,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直接的責罵,而是你就在那個夢邊緣,卻似乎永遠不能被她理解,只有無盡的忽視和拒徹;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災難夢魘,而是你僅僅想追尋她的氣息卻連這都成為奢求!羽兒在哪里,我一次次地問自己,我不知道。

?路還是要一個人走下去,半小時的銀灘之旅很快就過去了,我穿城而過來到老街,的確很簡單安靜的一條巷子,步行走完算是了卻心愿,下一站,該是哪里?這個季節屬于旅游淡季,人本來就少,來往的人們大多是準備回家過年的,我且并非游客,亦非有過年之地,呵呵,有幾個人,在和我一樣游魂?回到市中心,打算去北部灣廣場找一找當地美食,來之前在網上查了不少驢友信息,說哪里有大眾消費的海鮮等等,于是走啊走,感覺走了很遠,卻很少見到吃飯的地方,這和后來在玉林成為一個對比,后者茶廳酒肆分布密度更接近成都給我的感覺。只得折回頭去尋剛路過的一家,有趣的是連點四五道特色菜統統沒有,服務員抱歉地說馬上就要過年了,海鮮大都沒了,汗,我總不成在北海還得吃成都菜啊(這家飯館比較大,川菜倒是挺全),最后總算點到個“桑拿牛肉”“XX蚌肉”,那蚌肉夾在大蒜什錦之中,還不夠吃出什么海味,好在牛肉是我最愛,有這個就行。


?回到賓館后感覺有些累了,好在剛才恰巧路過北海中學,拍了照,肯定是進不去的(也想過假托校友等辦法進校拍,但了解羽兒性格,不敢惹她生氣),算是到此一觀,白天也路過北海工行,看著那兩個石獅子,一種親切感油然而生,想想啊,六年前剪著短發的羽兒就是摸著獅子調皮地在這兒照相的!現在,把衣服洗完(不好意思,一天下來身上又臭了),躺在床頭靜靜地想明天的行程,這時我已得知羽兒是回了玉林老家,那么我也得跟著去玉林,最初是打算在南寧悄悄地看看羽兒上下班,再跟著回北海過年多看她幾眼,這個春節也就心滿意足了,可羽兒的突然消失改變了整個行程,必須馬不停蹄地在幾個城市之間奔波,想完,睡去,一個人的情人節就這樣過完。


第二天早早退房,買好下午的票(只剩那種老式慢車),寄存行李,坐上1路公交往高德出發,尋找照片上的房子。再看看北海吧,有很多摩托車,好在沒有工業,空氣比較清新;公交車十分小和舊,座位全是鐵管做的,我猜想是因為降溫嗎,不過坐公交的人也很少,城市本身確實夠精致,但硬件配備實在不像一個名聲在外的旅游勝地;北海房地產泡沫曾轟動全國,至今還能看到一棟棟空房;昨天搭我的司機原籍貴州人,告訴我什么海底公園都是小孩玩的,有啥意思,呵呵,似乎除此之外也無可去之處了;談到廣西女孩普遍瘦小,他總結說這是因為廣西人不吃豬油的原因,有點道理:)——從南寧火車站廣場開始到北海這兩天,我看到了無數個和羽兒一樣身量的小女孩子,難怪羽兒以前說在廣西她這樣身材的才叫普遍。網上有帖子說,南寧女孩不太愛裝扮,素面朝天,現在看來基本屬實,那些嬌小女孩大都留簡單的長發,不化妝,穿著樸實,論時尚等等顯然成都女孩要更拉風一些,而廣西女孩依偎在男友身邊更顯小鳥依人。這也正是我的羽兒的風格吧,連染發燙發都沒嘗試過(我和驚霄都喜歡這種女孩),當然了,羽兒絕對與眾不同,早在相識的時候我就證明給羽兒看了,在茫茫人海中,我一眼就能認出我的丫頭:)


今天上午的安排就是尋找羽兒照片上的那座五層樓。對了,到北海沒多久我就感覺到了沿海農民的相對富裕,雖然城市的狹窄、空曠和離市中心沒多遠就是一群群缺乏統一規劃的農村(郊區)自建房一方面印證了網上有言“北海是我國第一批沿海開放城市中發展最差的一個”,另一方面那一棟棟四五層樓也充分說明了原住民的生活多么安逸,很少見三層以下的,老百姓圍坐在院落里享受著海邊的陽光和清風,打著小麻將,多么其樂融融。說到地緣經濟學和社會心理學,還是可見內外差別,在我們那里百姓建房很少有兩層以上的,這和經濟狀況不完全相關,因為古時中原傳統唯有帝王才可居高閣,所以第一次在照片上見到羽兒身后的五層樓我多少還是比較吃驚,一家人用得著這么大房子嗎,呵呵。現在看來,這在北海多么普遍,羽兒說得沒錯,北海的房價真得算便宜。我想,在廣東沿海還有很多這樣興起的城鎮吧,原住民靠租售房地產就可以過上富裕的生活這真是件好事,然而,全國富才算真的富,否則一點也不值得高興。在我的世界觀里,范仲淹的名句占有非常重要和必然的地位。


?我沿著事先思量好的那個“圈”:帶“高德”二字區域內的所有小區,由東向西,再由北及南地搜索比照。天氣實在太熱,開始還步履輕松,很快內衣就濕透,可目標還沒出現,雖然高樓比較多,但照片里有一處尖頂小亭還是比較突出,應該不難找呀。南邊是“高德一街”至七街,我走了其中五條,另兩條靠外沙海邊,且這一帶都是相對落后的農村,不會在這里吧,于是往北走,穿過一條出城的主干道,到了海城區(已經擴大搜索范圍),此時腳上已經出了水泡(恰好穿的是那種容易打滑的鞋墊,否則不會這么快,我算是從小走路多的了),舉步維艱,繼續,水泡就在腳底自己磨破,火燒火燎中又跑完了北海大道此段沿線附近小區,經過了高德小學、北海六中等單位,尚無結果。幾個小時過去了,時近中午,汗流浹背,我買了瓶水靜一下,可以說地圖上“高德鎮”這一塊我已跑遍,根本沒見到那種尖亭和寬敞的院子,有點納悶,羽兒是不是記錯了,當時我拐彎抹角(那時羽兒已經變了)地聽到“高德”兩字,就靠這么點信息呀!


?休息了會,繼續往前,不一會兒竟然又到了海邊,郁悶啊,明明是拐了個彎往大路走的,怎么突然到了最南邊,暈,呵呵,索性看看海。這時兩條腿感覺已不是自己的了,附近又少人煙,又走了很久過了星海灣才見出租車,特惆悵。

中午吃飯還是沒啥可吃,粉分量又少味道又清淡,如果不是羽兒要我吃我不會主動選擇的,還是要了個青椒牛肉絲下飯,我很戀舊的:)在站內候車時,有些困頓,習習涼風從各個入口吹上身,我又把大衣披起,默然無語。桂林、防城港、欽州、湛江、柳州……一輛輛班車來來往往,人們大包小包準備過年,眼中仿佛幻化回在南京雨花臺車站等著回溧水的車,羽兒挽著我安靜地守候著,所有疲勞煩惱都消失不見,夫妻溫馨把家還……像是夢,可是,只要努力,未來又怎可否定憧憬?今天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把彼此理想照進現實,我決不會屈從于命運!瞧,對面一對中年夫妻,丈夫倚在妻子身上瞇著眼讀雜志,妻子愛憐地撫著丈夫額頭已漸稀疏的頭發,過了會,丈夫又把妻子摟進懷里讓她好好休息,我欲用相機記錄此恩愛,又恐驚動了鴛鴦啊。


孤獨遐想中等到了四點多的車次,那是一輛何其破舊的大客呀,我的腿簡直就無法動彈,包也只能抱在膝上,但這一路路況是沒得說,見識了兩廣干道的四通八達(如圖),有點蘇南京滬線的味道,兩邊也郁郁蔥蔥,只不過莊稼換作了甘蔗,有時還見到大片的菠蘿地(猜測,我第一次見),天公也頗作美,微風拂過讓我感到總算徹底清涼了。過了石灣就不是高速,慢悠悠地駛往浦北縣,一路上經過一些鄉村集市,我不停地照著風土人情,勁頭恢復了不少。


五、獨自在異鄉過年

玉林,不是成都的玉林小區噢,是那個很多年前在中央電視臺播放的廣告“玉柴”所在地,也是我兩天內到達的第三座廣西城市,卻是我最喜歡的一座,我決定,就在這里過年了。

出站后就是一個三岔路口,我馬上發現這座城市的第一個特點:(幾乎)沒有紅綠燈。上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在川西重鎮達州,覺得挺搞笑的,只見人車互不相怕,橫沖直撞,呵呵,人學壞總是更容易,于是我也跨起包加入無所顧忌的行列(當然了,車到人前還是會減速,否則就街頭喋血了)。旅館,旅館,這次跑了好幾家都沒定,因為口袋里沒錢了,而銀行已經關門,ATM機不知怎么異地卡只能查詢不能取款(在南寧我就發短信問過羽兒,可惜羽兒一直關機),問人之后在一家較大的銀行取到錢,來到那家前面就要向大家推薦的賓館,叫什么“馨”來著,就在汽車總站附近,門面不大,但里面絕對是星級標準(我看比九寨溝標三星的要高檔的多),而且春節正在搞活動,平時98標間,三十夜開始降到68元,攤下來也不算貴,略一盤算就要了間五樓最靠里的,安靜。進去后滿意極了,在這里過年巴適。放下行李,給小公仔拍照,洗澡晾衣,這就是生活。


入夜了,我散步去尋訪傳說中的玉林美食地,也就是“西街口”所在,沒想到賓館離市中心又那么近,逛逛超市就到了,類似于家鄉的“大排檔”或成都的“冷啖杯”,在這里又看到了一些身形類似羽兒的小丫頭,害得我總要瞄上一眼:)我在想,如果在街頭遇到羽兒,她正和妹妹們一起來打牙祭或購置年貨——直到現在,我也只能認為羽兒那三天是在玉林——我會怎樣?一顆心肯定要怦怦地跳個不停,可是,羽兒呢,她搞不好就要萬分生氣,想到這里不由泄氣。

走過路過,吃了碗牛腩粉,外加一個雞腿,看到一種叫“牛干巴”的地方小吃,當時沒吃,離開玉林那天早晨才知道那是一種多么美味的牛肉!在超市里買了米酒,有幾種牛肉干都不曾在成都見過,羽兒以前就說要寄一種玉林特有的牛肉給我吃(和涼茶一樣,我還在等,呵),會不會就是這種呢,大袋的太貴我沒舍得,買了幾袋小的,第二天就吃完了,真的很好吃,只有今后托羽兒幫我再買了。其實,換作去年的冬天我來玉林,羽兒一定開心壞了,牽著手拉我去逛街吃米粉呢,我知道羽兒有心結,而我的感情,愈發穩定、清澈,我是一個直腸子的男孩,羽兒知道,只要她心結解開,我們就會跟以前一樣快樂幸福,感情的問題真的很復雜嗎,也許也很簡單,現在我只有等待,未來的玉林之春,一定更美!


第二天去買票,已經沒有任何去北海的車了,連初一也停班,急也沒有用,我干脆去了陸川,這也是計劃中的一站——有關羽兒我所能去的最遠的地方,如果我還知道什么地方有羽兒的氣息,哪怕天涯海角,我都毫不猶豫。縣城正在趕年前最后一個集市吧,我輕松地隨人流涌動,仿佛回到了溧水和老媽一起買年貨(最后的集市也該是這個時候),一面睜大眼睛找羽兒,我不死心。縣城很小,很快幾條街就逛完了,那種老式的三輪摩托出租車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一條河流靜靜穿過縣城,附近有買小橘子盆景的,我忙拍下,因為羽兒也叫“橘子”嘛,就和這些小橘子一樣美麗可愛;又好奇買下一種水果,不知叫什么名字,咬一口澀澀的。傍晚時分回到了玉林。


也就是這天,二十九小年夜,我看了無數遍的手機上終于有了羽兒的回音,但仍舊是不接電話,說明天再聯系,仿佛剛趕了很遠的路很疲憊。我到了玉林,誰知羽兒卻在北海,無語(日記部分時間順序有誤,因為記憶內容很復雜)。晚上,我去上了會網,遇到了周周,我忍不住傾訴,她算是第一個知道我在廣西過年的朋友吧,舉了謙的例子,說像我這樣不斷為愛去做,就是石頭也會化,呵呵,謝謝周周,但愿如此吧。其實我知道,如果一個人心里裝的不是你,你所做的一切對于她來說,就仿佛不存在,甚至適得其反。


也許這些天跑來跑去挺耗精力,感覺自己特能吃,把房間里的東西都吃完了,就去超市買方便面和水果過年(老媽在電話里讓我吃好點,她以為我在深圳,要是知道一個人待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吃面,還不心疼壞,呵呵,千萬不能說,倒是想念家鄉的燉咸鵝了),突然接到羽兒的電話,我那個興奮啊,但必須克制住自己的感情,稍作鎮定后再接,告訴她我在家準備過年一切都好,又用剛剛學會的幾句廣西白話給丫頭拜年,她聽了挺高興,我也就安心了,還能奢求什么呢?掛了電話之后,我放下了一些食品,因為那一刻我已決定盡量早回北海,也許還有那么一線希望見到我的羽兒身影。


大年三十的夜里,一個人待在房間看春晚,阿M竟然在百色又給我打來電話,早先她得知我一個人在玉林時就客氣地邀我去百色過年,我婉謝了,但接到關心自己的電話還是很開心,就像這幾天驚霄也通過短信和我交流著人生感悟,于是我向她馬上學習了幾句拜年的白話,她說我學得真快,我心里想這只是為了討我的羽兒歡心啊!有人說,情人特別好的時候就像一個人,而一旦破滅,連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不如。世態炎涼,那一刻。

沒多久,爆竹煙花由點點,到片片,到滿天齊鳴,舉城同慶,我也興奮極了,不停地拍啊拍,對著鏡頭大喊“羽兒我愛你!”,好朋友的短信也蜂擁而至,我又忙著給老媽電話,真有點手忙腳亂了,但我的心里在狂呼羽兒,哪怕只是回來一條短信啊!羽兒她永遠都不能知道此時的二羽離她有多近又有多么思念她!將來羽兒若為我妻,我一定會帶她來玉林賓館,緬懷那無悔的歲月!多愁善感只在一瞬間,樂觀本性讓我很快調節(后來看到有關潛意識訓練方面的書籍覺得很對味),只有經歷過此情此景的人才能體會那種落寞無奈的心情!


?過了這一夜,生活照舊。今年沒有拜年,只有一個人的藍山之旅,早晨收到了賓館準備的“紅包”:從1角到10元的新鈔,加一張抵價券。我還不知道下一次好久來,就把抵價券留在了床頭。出門互致恭喜,一路上的廣西人都很熱情,駐足看了會獅子給商家拜年的,再去車站把明天的票買好,在郵局把一對小豬寄給羽兒(本打算在南寧托人送進行里,結果一路跟我到玉林),回頭決定買一件襯衫,十二元,是我迄今為止穿過的最便宜的了哈哈,實在是太熱,我要蒸熟了!難怪羽兒一年四季天天要洗澡,這和江蘇的習慣相差甚遠,這時候回老家街頭肯定到處都是紅臉蛋的男人女人,北風割得唄。然后回房間安心看NBA全明星新秀賽。

我愈發相信感情因果的相循,如今我所遇到的一切境況,難道不是當年我拒絕魏卓的報應嗎?命運捉弄人,我所經歷的,不正是驚霄在過去十年所經歷的嗎?沒想到,兩個好朋友人生的軌跡就這樣重合,只不過時間的早晚而已,呵,也許性情中人受到傷害的情形也是如出一轍。


六、寶貝珍重,我該走了

回北海的路上看到一列車隊,打著四川某自駕游旗號,敢情來北海曬太陽過年了,我看啊,真不如去峨眉山山腰過年,大冬天沒有雪算什么年味?再說銀灘冷清,北海也沒什么特別吧,而玉林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處處可見的食坊像成都,老式的街道和石馬路像常州,只是發廊和性用品商店出奇地多,有需求嗎?


在北海仍然住那家賓館,說過年漲價了,我又砍回原價了。好好休息一晚,初三一早就再次上1路車去高德,這次做好了準備,換了鞋墊,穿著襯衫雖然仍顯悶熱但好多了,拿著照片在上次范圍之外徒步搜索,兩個小時過去仍然一無所獲,要知道,我可是把大半個北海西郊都走遍了啊,走到了荒蕪的農村和海邊,走到了往高速路的立交橋上,中午的烈日曬在頭頂,我站在空蕩蕩的橋上第一次感到無助了,羽兒,你到底在哪里啊?!若沒有理解和寬容,愛情就像北海大道橋下的落葉一樣頹敗不堪,我無力地挪動著步子……

其實,按照我手中的照片,腦筋一轉,我至少還有兩種更快捷的方式來尋訪羽兒,可是,我多么了解我的羽兒,此行本就是一個人的事,我怎能打擾到需要休息的她?如果我找其他人幫助,羽兒知道后還不把我撕了,那全完了呵。我擁有信念,現在的困難這又算什么呢?大不了明年再來接著把北海走遍,將來羽兒告訴準確地點時,說不定我已經離得很近了,呵呵,我有種直覺,沿著往市中心這條線左右,一定還有類似徐屋南這樣的私人小區,而羽兒一定就在這樣的地方住著。


?天色突然有些陰沉,我站在郊區的曠野中舉目四顧,道路邊路牌上寫著“北海-平陽”,不由讓我一笑,如今真的是虎落平陽了。眼看時間離開車愈近,只得不情愿地打了摩托車回站。此時此刻,我知道我和羽兒真的在同一座城市里了,可這么近,又這么遠,欲斷我魂!我知道,這次的旅途,很快就要結束了。


?到南寧天已全黑,感覺心里空落落的,只是接到阿M的一個電話。從江南站坐了公交車回火車站住宿,一路上經過的什么大道特別寬敞,而公交車硬件配備要領先成都,早前研究地圖時就覺得南寧的公交系統比較方便,收車又晚,確實不錯,而南寧不愧綠城,有很多亞熱帶植被,空氣質量比成都好,尤其南湖附近,我真為羽兒感到高興,工作生活都這么方便,樓下就是諾大南湖,要是我呀肯定常去散步或晨跑的(羽兒以前也聽過話吃了飯出去走走)。晚上住的是那家有很多老外的賓館,98元一間,主要是免費上網吸引了我,進去后發現遠不如玉林那家賓館。早晨還有個男人打房間電話說什么“老同學到南寧出差也不打個招呼,真不夠意思……”,我一聽聯想到報紙報道,就明白了,嘿,騙我得高智商呵,掛掉,又后悔沒跟他多聊幾句。

把行李擱在火車站就去走羽兒每天上班要經過的道路,真近,都是大道,每次羽兒回家太晚我都擔心得不得了,現在看來不用多慮了,就是騎車打電話的壞習慣還得改掉。羽兒都不在,這些地方我也就走馬觀花了,銀行進又進不去,拍照留戀吧;從單位幾分鐘就到了南湖小區,我每次寄東西的地址就在眼前,難怪大家都說銀行工作好,呵呵。我徑直走進小區轉了圈,然后找個理由跟保安問到了羽兒具體房號(要鎮定),上去感慨一番,下來看見停滿了的自行車棚心想羽兒的也在其中吧,可愛。出來跟保安打了個招呼,就不舍地離開了。


?再見寶貝,我不得不走了,火車緩緩開動時,南寧竟然也下起了的雨,仿佛在為我送行,原來,兒女情長也悲壯,我告訴自己不能哭,心里的雨卻無法遏止……此時此刻,她的心里裝的全然是另一個人吧,而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不斷地受到傷害,我怎么忍心!可我又該怎么辦!

走在羽兒生活的那些道路上時,我的心里全都是甜蜜,因為她的氣息就是我的珍寶,我邊走邊微笑著給羽兒發著短信,告訴她我有多開心,而此時的羽兒已斷斷續續給我發來短信,大意是要我死心,她已放棄愛情……可是,愛情是復數和永恒時態的,過去的愛情失敗了,永遠也代替不了現在和將來的,就好比單稱命題無論發生多少次都永遠不能證明全稱命題,對嗎?如果羽兒心中的愛情只自我限定在那個已經背叛負心證明不是真愛她的男人身上,那么的確已經死了,然而,這正指引著真愛還在前方啊?


人生即愛,你我又如何放棄得了?我嘴很笨,心腸又直,我只能用行動,真心換真情,同時祈禱上帝看到了這一切。到底有什么能阻攔感情?觸不到的戀人,羽兒。

年后北上的火車人又是那么多,硬座車廂里人滿為患,要命的是小孩出奇得多,我身邊就有五個!這直接的后果就是,車廂迅速變得很臟,且怎么也干凈不了。我夾在三人座的中間,別扭壞了,只得不停看雜志打發時間(在車站買了五本科幻世界、青春、家庭醫生、漫畫大王)。我出門一向要多備個塑料袋裝垃圾,旁邊人見了也直覺地跟著往里扔,列車員也在強調別亂扔,看來人始終要有外在的約束才好。到最后,小孩們的屎尿全拉在我那個塑料袋里了:)

夜里在重慶上下車的人很多,對面那對夫婦也是,下車前女人還跟我打招呼,男人看上去也斯文,可一轉眼我的水杯就不見了,小時候老媽叮囑的對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水杯也就五十多元,我也知道不適合在硬座車廂用,但沒想到真遇到這種人。還好,羽兒送的剃須刀沒拿出來。


回到家中,就像做了一場夢,沉浸其中不愿醒來,卻不得不面對現實,于是只好去創造圓夢的條件,妄想把夢重演,我了解自己,二羽,是一個會這樣做的男孩,卻沒有絲毫矯造和刻意,還在備考的十二月,我就在憧憬這個夢——沒有結果,也不去想能改變什么,僅僅為了她,我要去圓一個又一個夢。

《愛情魔法師》中體貼可愛的貝若依在海邊鼓勵等候前女友三年的杜亞斯走出晴空的陰影,用的就是這句話,“為什么要為走到盡頭的愛忽視生活中一切可以珍惜的事物呢?你該做你自己……”,她說的沒有錯,過去我也常常以此勸慰羽兒。但我也知道,我是真的愛著她,愿為她付出韶華。


當時,令狐沖對早已移情別戀的小師妹亦是一往情深,每每回憶往事都纏綿于心,盡管那時盈盈已表心志,伊情深義重,為了令狐沖不惜獻出生命,又自矜自愛,并不干涉沖戀舊之情,也不勉強沖回報若干,換作男子又何嘗不是?楊過等等,為情生、為情死,何須多言?

自從在茫茫人海遇到你,就像那一陣春風吹進我心里;自從聶鷹和肖凌將你我相聯系,那一顆凡心就被你征服……


?十五元宵,與遠方父母淡淡地談了情況:已分手。再淡淡地表明衷腸:我守候——我心已決,往昔熱戀之誓言一日不曾忘卻:無論你發生怎樣的變化,無論這世界怎樣改變,唯有我對你的愛不變。

堅強,堅強,天生的樂觀主義,每天給羽兒一個笑臉,我告訴自己,我不奢望羽兒一定能原諒我,我只期望我還能夠有疼愛羽兒的機會!我告訴自己,永不絕望!

是的,都是電影,韓劇打打鬧鬧的男女主人公,杜亞斯被小貝誤解,深沉的感情,小貝微蹙的眉頭,嬌嫩的皮膚,更有那純潔的心,是啊,當有一個聰慧單純的女孩無比純粹地愛著你的時候,你卻不懂得珍惜,所有的錯都是你。

一日心中不在想著羽兒的純羽羽兒的可愛羽兒的美麗羽兒的善良羽兒的靈氣,心如刀絞,適應了這種痛,卻永不會忘記,訓誡自己,

就恨我自己!天大的誤解,至今日方懂驚霄當年對空長嘆的無助!用一生彌補自己的過錯,夠嗎?


七、歸來:我的名字叫麥田

“……完美主義,癡情專一的處女座,認為愛情是必須用一生一世來投注的”,仿如《紅樓夢》里的判詞,注定了我對羽兒的守候。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在最初的幾個夜晚,定位是對我來說是何其的痛苦,那是一下子強行將這個你誓言相愛終身的女孩當作“好朋友”來對待啊!樂天主義和內心深處的頑強再次救助于我,苦中樂,先做一份《職業自律書》吧:

??? 守候期間,嚴格自我定位于好朋友,不談感情讓其大休,陪丫頭聊天吹牛以解生活孤單、供丫頭扁揍掐罵以泄工作壓力,每逢佳節送上祝福,不定期噓寒問暖,持續密切關注,但注意控制聯系頻率以避免套近乎的嫌疑,遇到分歧不爭辯不回嘴不追問不羅嗦,不干涉其不愿透露的私人事務,如需幫助火速施以援助,等等。以上內容羽兒丫頭擁有最終修改權、監督權和解釋權。


數日苦思之后,我終于再次曉悟,一片空靈:我有多愛她,我能給她怎樣的幸福,上天明白,我自己也明白,羽兒她理解或不理解、相信或不相信,又有什么相干呢?我早已沒有了委屈和醋意,有的是對一份真愛本身的深情和執著,我心如此,也謝謝羽兒給我這樣的一個經歷了再成長的機會,真的。

——三月六日的徹悟。


驚霄說,其實是我們一直太追求完滿了。在愛情中,我們其實都會犯錯,但經歷了這一切,我已經不再有委屈和憤懣,因為,愛你,早已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你是我心中最美麗最善良最純羽最可愛的女孩。

是的,愛上她的第一天,我就認為這是我感情人生的歸宿,丫頭現在不信,呵呵,誰為誰,誰等誰,這一切都需要時間的澄清,讓溫暖的關懷重回彼此心田,讓對愛情的信任得到新生,哪怕這是只屬于我一個人的沒有結果的守護。


不斷有好朋友勸我對自己和家人好一些,覺得我心里裝的全都是她,已經做得很好了,可是,我笑了,愛情就是如此糊里糊涂,讓一個人變成智商不低的傻子,古人不是說“眾人笑我太瘋癲,我笑眾人看不穿”,人生真有一次性情付出,倒也是別樣絢爛,哪怕像撲火飛蛾所能享受的最后一次,我又何必在乎那個火苗會怎樣灼燒于我?呵。

的確,我也有些累了,天性樂觀之人從未有過的那種心疲,過去一年的曲折,讓我也開始不知道明天在哪里,但我知道的是,即使諸事不能和諧,我也會好好活著,因為我們都明白,人活著不是為自己。

苦中樂的心態,是必須要具備的,羽兒,如果你也在等待,請記住我曾囑咐過的呵:麻木不是堅強,真正的堅強來自于內心深處的愛給予我們的力量!


謝謝你給我機會,去演繹現實中的云水謠、半生緣,盡管那些都是虛構的作品,況且是互愛分離的悲歌,我是一個人的相思,至少在現在,呵,不過也有仿效的先輩:哲學家金岳霖。

我能將執著變為愛情嗎?我不知道,這是一種對真愛的考驗。知道嗎,有女性評論說,如《云水謠》中那般,為了一份不切實際的過去的“愛”而放棄和忽視生活中一切值得珍惜的美好事物,實在是一種愚昧的行為。

然而,毫無疑問,如果我能給你的是真愛,那么也必然是一輩子的幸福,這,需要你的愛。這也是所守候的未來。


懷疑,恐懼,疲憊,失望,孤獨,委屈,是丫頭的狀態,而我也一時失去了全部,失去了我最珍愛的寶!

“她確實是這樣一個善良卻又敏感、活潑而又傳統、聰慧卻頑固的女孩,所以你還是要等她想通了才有辦法,耐心等待似乎是更好的選擇。”,我們的“媒人”凌如是說到,一聲嘆息。

當戀舊+固執+情緒化+我的過錯在一起時,所有的路皆被堵死(必須承認,我有絕望的瞬間),守候是剩下的唯一的選擇。

從一開始,我和羽兒憧憬的就是同樣傳統的家庭生活:一個人的生活單純而充實,兩個人的生活平靜而溫馨……經歷了這一切,我依然如故,向往著那種親密無間、兩情相悅直至不離不棄、生死相隨的愛情人生,只不過,我懂得了,一份普通人的愛情,更需要的是彼此的寬容和理解,以及懂得珍惜。


羽兒說過,喜歡我的體貼與細膩,喜歡我的才情與眼識,喜歡我的負責與正直,喜歡我的憨厚與誠率,喜歡我的樂天與積極,喜歡我的孝善與重家,喜歡我的堅強與自信,需要我的理解與包容……如果這一切的“愛”在你心里,與缺點和所犯的錯相比從此煙消云散,那么,我也只能默然,用不知期限的行動去彌補,盡管你曾用言承旭的口氣對我說“道歉有用嗎?”,呵……


沒有人可以干涉你的決定,我也無意于此,只是,作為一個旁觀的男子,借用過眼云煙的一句話勸慰:三思而后行——任何一個男子,無論出于何種原因,都無法面對一個自己主動地徹底地背叛和傷害的女友,哪怕她已原諒他,除非他無心無肺;一個曾經傷害你的男子,是很難再真正珍惜你而能以全部來疼愛你,哪怕他一時也想,你也得不到他的真心——在于我們是寶的,在于別人未必,在于我們是癡情的付出,在于別人不一定值得重視。

這是很明顯的緣法,你聽了會覺得不舒服,但這也許能讓你比沉浸在“陌生女人的來信”更為痛后而定吧。驚霄也看到了,因為他曾經看到過,不止一個女子,在孤單時獨自飲傷。我只是想,你不必去經受那些一個嬌弱的女孩不應承受的一切。

羽兒,你已經很努力,一度找回了本就屬于自己的綠色,沒有任何必要為了一個連奇跡都不可能發生的心情,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希望你能從過去領悟長大,(如果我再也無緣疼愛你)有一個好的歸宿,并學會珍惜,不再像對我們的感情那樣讓過去不必要地影響眼前的幸福。

否則,我會心疼,伯父伯母也會心疼。請你善待自己。



不禁想到了追求理想的道路,也是不斷放棄,不斷挑戰自我,所幸仍充滿樂觀和信心,我知道這是因為自從十八歲人生世界觀的形成起,追求最真的人生境界就是不可動搖的靈魂主題,而對志向和愛情理想的追求顯然是統一的,一樣的純粹、無悔和可以為之付出一切。我需要的,僅僅是與一個真正懂得自己的女子相伴一生(卻又可遇不可求)——我心中的伊人只有羽兒,而她不一定如此認為,這是人之常情吧,我還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羽兒不理我,唉……

滿紙荒唐言,一把心酸淚

再笑


今天的日記是守候期間關于感情的最后一篇,十天的尋愛之旅,我已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純凈與專注,是藍山之旅的色調。

世界上最愛她的人,是誰?羽兒說過,永遠都是誰的寶?又是誰說過,非羽兒不娶?恩愛時的誓言,即使所有人都忘卻了,也銘刻我心!

而羽兒知我心,即使不知,歲月流逝,也終知

耕耘,卻不問盡頭

憧憬,但不能想象

思念,并努力快樂

牽掛,卻也需專注于自己的工作和學習,有人說,專注于做事的男人吸引人,呵,只要你喜歡,我又能做到的,還有什么不可以去做?

永遠別對我說不可能,我還夢想著,某年的某個冬天,羽兒挽著我,去玉林西街口的夜市上,吃羽兒愛吃的米粉吶……:)

?


《等執著變成愛情》(轉貼)

愛情向來都是因人而異的。

有人的愛情唾手可得,走了又來了,來了又走了,有人的愛情其實就在不遠處等著他,可是他不愿再走了,于是,他永遠與他的愛情失之交臂,有人的愛情其實已經來了,但他不知道,于是還是不停地尋覓,有人從來都不知道愛情是什么滋味,但他不放過任何一個希望……


無論怎樣的愛情,都有一個方式,比如相親,比如網戀,比如在旅途中一見鐘情,比如在友誼中發展愛情……就像我們去旅游,可以坐飛機,也可以坐輪船,更可以選擇一種別人沒選過的方式,騎自行車或是步行。哪種方式對于愛情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相信,通過你選擇的這個方式,可以到達彼岸。

? ??成功需要執著,愛情更需要執著,在這個快速消費愛情的年代,執著的愛情彌足珍貴。

2007年3月6日


三月八日的清晨,羽兒在夏天對濤的好對濤的牽掛對濤的委屈順從一幕幕不可遏制地飛撲入腦海,睜開眼,淚流滿面,我好恨自己!

是的,我的羽兒已經足夠珍惜足夠努力,是我的沖動、醋意、任性和粗魯毀了這一切!

原來,我真的失戀了,但我不能絕望啊,我愛她!

夜深人靜的時候,也許有一天,會有人發現自己還能思念那個世上最愛你的小冤家,老天開眼,那定是我的每分每秒的牽掛不舍感動了它……

一年以內不談感情,一年以后的三八節,我會問我的好朋友,我可以追你嗎?一年,不長也不短,可以讓我們得到休息,可以讓我們看清是云還是霧,可能會發生很多很多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的事,我不知道羽兒會有怎樣的變化,我只知道,所有人都在變,我不會變。

過去的二羽已死,我的名字叫麥田,執著的麥田,快樂的麥田。

?? 2007年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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