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左手陌路
01
閑來無事，路過菜場，一個老大爺在賣金魚。兩個塑料盆，總共也就四五十條，全是那種很小的大眼或是獅子頭的便宜貨，讓我突然有一種是他孫子或孫女在游樂場剛釣回來的感覺。
我想到了家里空的金魚缸，上次買的幾條金魚莫名死了之后一直當個擺件放在櫥窗。孤零零的。
金魚缸，為金魚而生。我有了滿足它欲望的沖動。
其實養(yǎng)金魚我也不是門外漢，從小看鄰居養(yǎng)過，我爸養(yǎng)過，姐夫也養(yǎng)著。客廳里擺個金魚缸成了大眾家庭選擇，免費的自家水族館。
可我總是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死了。
從一開始的喂食頻次，換水頻次，到選擇什么樣的水，或者什么樣的增氧方法。漸漸的也就了解多了。
在老大爺和無事群眾的指指點點下，我選了兩條：一條黑色大眼，一條金色獅子頭。拎著魚，哼著歌就回去了。我覺得我無聊的日子又多了一點盼頭。
02
開門，呦呦就圍了過來……
呦呦是我養(yǎng)的一只貓，準確說，是一只無比饞嘴的貓。兩只眼直勾勾的看著我手上的塑料袋。
“別瞅，別想啊……”我指著他的鼻子，警告一頓。
他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眼睛還是看著他惦記的地方。
我曾經好奇的想過呦呦到底有多饞。我把魚肉放在封好的可樂瓶里，扎幾個眼好讓味道飄出來，把它擺在呦呦面前，開始觀察。
整整一天，他不吃不喝，扒拉著瓶子稀里咣啷，以至于樓下的住戶上來敲門。當然，我只會凝神屏氣，絕不開門。
是貓糧吃不夠，還是罐頭不合口味？我拿起貓糧和罐頭聞聞。
很香啊，比我飯都香，還貴！我心想著，差點想去嘗嘗，咽咽口水還是算了。
再聞會兒吧！
如今，家里來了兩條漂亮的活魚，那還得了……我看見的是漂亮的金魚，他眼里就是鮮美的佳肴吧……
想到這，我抱著金魚，踢著呦呦，堅決維持在兩步距離之外。
03
搞定完畢，一轉頭洗手的功夫，呦呦已經趴在魚缸沿，伸著爪子欲圖不軌。
我去！我急忙奔過去，張牙舞爪的我嚇走了張牙舞爪的他。
安全？放在哪里才安全呢？我開始焦慮。
高高的柜臺？又欣賞不到。再說，千萬別把“高”作為阻止一只饞貓的理由！
把貓關在籠子里？ 那你會聽到他徹天徹夜可憐的慘叫聲。再說，鄰居很可能來敲門慰問下。
最后的選擇是，我只能把金魚秘密藏起來，關在小屋子里。呦呦進不去，也解決了我的后顧之憂。
每每下班，到家第一件事不再是去調戲呦呦，而是打開小屋看我那兩條可愛的金魚。
他們晃動著尾巴，嘴里吐著泡泡，悠然自得。
貓惦記著魚，我警惕著貓，魚愉悅著我。我們形成了一個完美的生活閉環(huán)。
當然，任何一方的失衡，這個環(huán)就破了。
04
我非貓魚，貓非魚我，魚非我貓。其實，各自在想些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首先，我忘記了關門。
然后，貓兒進了屋。
結果，魚兒悠然自得……
……
我和貓兒、魚兒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