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禮物

“咕嚕…”Dysprosium Stark將手中的加冰威士忌一飲而盡,轉過頭看向窗外,海平面上的太陽剛剛升起。

“生日快樂,sir”

“嗯。”

“今天是您的生日,您不打算慶祝一下嗎?”

“慶祝什么?”Dysprosium動了動眉毛,“那就再來一杯。”

“您不能再喝了。”

“還鬧脾氣么?”Dysprosium無奈,起身,準備自己拿酒。

“sir,我有您在清醒時給的變通執行權限。”Jarvis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不希望您這樣,一個月都待在一個房間,連實驗室都不去。”

“不然呢?你想讓我怎么?”他有些惱怒,“我不過是堆廢鐵,要靠胸口的反應堆維持生命,骨骼的空隙里甚至都藏著金屬,光有一張嘴,能喝酒罷了。”

Jarvis沒有回話,Dysprosium也就不再搭理,走到冰箱前,打開,里面空空如也。

他踹了冰箱一腳,走出房間,到了實驗室。

實驗室里擺著近百套鋼鐵盔甲,從MK1到MK96,他看著它們,突然聽到機器的聲音。

那是他的機械臂小箭頭,它頂著一個壽星帽,捧著一個點了蠟燭的蛋糕,向Dysprosium靠近。

Dysprosium看著它蠢蠢的樣子,突然就沒了怒氣,指著帽子上的字,說道:“‘大笨蛋’,真是名副其實。”

他彎腰,吸氣,吹滅蠟燭,接過他最愛的黑森林蛋糕。

小箭頭沒走,機械抓手不停地動,他看著它,拿過那頂帽子,“這是給我的?”

小箭頭點點抓手。

“好吧。”Dysprosium把帽子戴上,小箭頭高興地離開了。

“老賈,來點音樂。”Dysprosium坐在實驗桌前,吩咐Jarvis。

Dysprosium的面前出現了一幅全息投影。

“我是要音樂…不是…”他停住了,因為畫面上出現的不是別人,而是他的父親,Bard Stark。

“兒子,”Bard停頓了一會,“其實,我希望你永遠不要看到這一段,那證明你一直過得很好。”

“我并不是個好父親。從小就對你很嚴厲。可能在你心里,我遙不可及。”

“是啊,你冷漠,重心計,從來沒說過你愛我,也從來沒說過你喜歡我。”Dysprosium喃喃自語。

Bard仿佛是看到了Dysprosium的反應,故意停了一會沒說,“其實,我為你感到驕傲,真的。你從小就喜歡機械,十五歲時就進入麻省理工學院電子工程系大學部就讀并以最高分畢業,這樣的成績,沒有幾個人能做到。我創造的Stark Industries,現在一定發展得很好。”

“你第一次做好懸臂梁,拿來給我看,當時我正在忙,沒空理你,你把懸臂梁放在我的桌上,落寞地走了。但是,兒子,那時你五歲,你的設計完美程度甚至不遜于金門大橋。”

“我在家里添置了一臺計算機,你從沒見過,把它拆了,我狠狠罵了你一頓。”

“一年后,圣誕節。你送給我一塊集成電路板,上面寫的是‘Merry Christmas, Bard. ’其實,我很高興,也有點傷心。高興的是你這么聰明,也有心送我圣誕禮物,傷心的是你叫我Bard而不是dad。”

“你去寄宿學校的前一晚,我整晚沒睡,在你的房間外,一直抽煙。”

“你現在看到這段,說明你到了人生的低谷。我不知道是什么困難可以讓我的兒子如此低迷,因為在我的心里,我的兒子一直都是那么堅強。所以,振作起來吧,兒子,爸爸不能永遠陪在你身邊,但是,爸爸永遠支持你。看看你周圍吧,Stark Industries的一切,都是我為你締造的,任你在此大顯身手。在這里,一切都有可能。”

“一切都能通過科技達成。這是Stark的宣言,但是,錯了。”Bard突然哽咽,“我發明了這么多東西,這些卻沒有讓我成為一個好父親。我沒有做到一個父親應該履行的職責。你會原諒我嗎,兒子?”

“這一次,我要出去很久,可能再也回不來了。不要怪我,兒子,爸爸沒有看到你最輝煌的時候,你還年輕,路還很長。用好你的聰明才智,到時候,你會改變世界。”

“Stark Industries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好好珍惜。無論你做什么,都不要后悔,問心無愧。我給你取名Dysprosium Stark,是因為鏑與制作核反應堆有關,希望你可以繼承我的事業,突破我所在時代科技的限制。”

“我最偉大的創作,永遠只有你。”

Dysprosium沒說話,失神良久,突然聽到一陣歌聲。

Come up to meet you, tell you I'm sorry
You don't know how lovely you are
I had to find you
Tell you I need you
Tell you I set you apart
Tell me your secrets
And ask me your questions
Oh, let's go back to the start

“放搖滾做什么?”

“來點音樂,sir 。大家都在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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