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來路當做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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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陳衍和我的故事,從過去里脫身,相互扶持,至少還有未來。


之一 ? 見面

剛好我有長假,就決定去他駐扎的工地見他,和他說了火車到的時間。一出去就看見他開了輛金杯,穿著臟兮兮的T恤坐在位子上,臉色不是很好,看到我也沒什么反應。

我為了來看他在一周之前就開始加班加點的把工作都做完,為了更好看早上很早就起來洗頭扎頭發化妝,他竟然看都不怎么看我,心里有點不好受,走過去,坐到車上。


之二 ? ?來到

他問我,坐車累不累。

我不接話,他以為我太累了,就自顧自開車,很快就到了。

這個臭男人來這么個爛地方,我費盡心機大老遠過來看你,竟然什么表示都沒有,哼。

他下了車就鎖門,看了看我一眼說,先帶你過去我住的地方,下午很多事還要忙,你先自己待會兒。

沒表示還打算晾著我吶,我說,累,腳疼,走不動了,要抱。

他嗤笑,小性兒。

說著就走過來,直接伸手一個橫抱。他抱著我很輕松身上的肌肉有點鼓鼓的。

我怕別人看到,要他抱也只是想看他吃癟,沒想到會來真的,急著讓他放我下來,等等有人看到了,不好看。

他說,別亂動。

就管自己往他住處走去,又看了我有高興又害羞的糾結表情,臉上表情松動,說,麻煩。


之一個人

臭男人就知道沒什么好話,哼。

他抱著我直接走樓梯,我怕他累著,畢竟是抱著個人。

他說,這點力氣都沒有還了得,老實呆著。

一邊說還把我往上送了下,在樓梯間果然碰到了他同事,那男人嬉笑,陳哥,嫂子來啊。

他點頭摸出鑰匙給我,說,我晚上回來,自己找點事做。

轉頭和那男人一起走了,我聽到那男人讓他多留會兒,他說,沒事。

我開了門進屋,還真是沒超出我的預料,屋里亂七八糟的,沒有一樣東西應該擺在它應該在的位置。

把包和行李箱放在一邊,在屋里大致掃了幾眼,一張床,兩張桌子一張靠窗放著,有鍋有碗,很好。我洗了個杯子,倚著櫥柜喝水,打量著從哪里開始收拾,哎,真是慘不忍睹,這黑漆漆的還能叫櫥柜嘛。

兩個小時以后,我看著他的襯衣和T恤在陽光里,隨著風擺動,心情莫名的就很好。打算去洗個澡,出了一身汗,我換了一件黑絲的闊邊長袖配著一條小熱褲,把頭發盤起來露出長長的脖子和白白的腰腹。箱子打開在地上,把他的屋子收拾干凈了,自己的東西又亂放了。

我最鐘意這張靠窗的桌子,把筆記本打開,準備翻譯幾頁小說,便開始埋頭做自己的事。

等我把手上的這一段都翻譯完,他都還沒回來,去把曬著的東西都收進來了,太陽好差不多都干了。家里沒什么食材,我翻箱倒柜的找,連泡面都沒有,但是有點餓了。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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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吃食

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在給自己沖咖啡,我猜可能視覺上有些沖擊。他在門口愣了下才換了鞋走進來,問我,下午干嘛了。

我說還能怎么樣,收拾東西唄,這屋子這么干凈。

他洗著手,回我,你陰陽怪氣說什么呢,我分明從水聲合著他的話語里聽到他帶了笑意,不用看就知道他什么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又說,對呀,有人大晚上才回來,有人可是餓到現在啊。

他貼到我背后,聲音里的濃濃笑意掩都掩不住。

他說,那你要吃什么,我們出去吃,不過,把你這衣服給我換了,才能出門。

說完還在我腰上摸了一把,我故意大叫,干什么你,去洗澡,臭死了。

他看我演戲加上掙扎,總算破功笑了出來,一只手緊摟住我腰腹,使我和他之間毫無縫隙,熱氣呵在我耳邊,我縮寫脖子,手肘點點他,去洗澡快點,我餓。

他敵不過我強烈的生理需要,轉身憤憤的去洗澡,又帶我上街去吃飯。

他洗完澡穿著白色的襯衫,下面松垮的黑色褲子,頭發濕濕的像是吹過了,他很高,長年累月在外面跑,皮膚曬得有點黑了。

算起來我也有兩個月沒見他了,見他出來就走過去摟著他腰,臉貼在他背上,熱熱的體溫傳過來,還有很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

我一直在傻笑,他聽不下去了,說我,怎么傻的越來越厲害了,又把我拉到他身前去抱著,我任由他抱著,我們太久沒見了,思念堆積如山,必須要用這種方式來傾訴。

氣氛剛剛好,他突然說,你怎么還穿著這件衣服,不是讓你換掉嗎?

我說,不換,怎么你不喜歡。說要對他擠了擠眼睛,他被我噎住無奈只能隨我,到出門前硬是讓我穿了件外套,熱...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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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回家去

他拉著我,我們都不想走遠,便在不遠的小吃街上吃了兩碗粉就打算回去,走在路上。

暖風吹在臉上,我心情特別好,他身材比起以前健壯不少,好歹有點肌肉了吧,它們都隱在白襯衣下面若隱若現。

我想起他來接我的時候那個邋遢樣子,忍不住臭他,你說你一個搞建筑的,干嘛不好,怎么總是把自己搞得和搬磚的一樣。

他倒吸一口涼氣,嘶,那怎么你就不喜歡了。

他把我噎他那句話拿來噎我,我無話可說,切。

他又不要臉的貼過來,我一個搬磚的還不是又田螺姑娘大老遠趕過來,給我洗衣做飯收拾東西,還穿的那么少。恩,你說呢?

我只能慶幸這里人少燈暗,這人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口無遮攔。揉揉臉上紅暈 ,催他開門,色心不改。

他慢悠悠拿出鑰匙打開門,我一只腳跨進門內,他拽住我手腕,反身一帶門把我按在門上,說,臉怎么紅了,不好意思啊。我心一橫,一條路走到黑,說,哪有,這不有人心更急不是。

他笑,是,等不及了,等不及也先治治你這張嘴,說完,就不管不顧的親上來。我攀住他肩膀,喘氣,還搬得動不,大爺,勞駕抱我去床上唄,我背硌得慌。他等我說完就有是一記長吻。

等我醒來已經是早上八點了,我睜眼看他,你怎么不上班,今天沒事嗎?

他說,沒力氣啊,被你榨干了。我瀑汗,這話說的,我也沒干什么呀。

不知道是誰晚上不睡覺。我揮著手像趕蒼蠅一樣,走走走,我可是要起來了。他盯著我,我也不好意思掀被子,拉過他的手把他的眼睛蒙上說,不許動,讓你動了再動。他躺在床上傻笑,笑聲從胸腔里發出,被他笑的我都覺得自己好笑了。


四更


之假期

不知什么原因,他竟能騰出兩天的時間來休假,我不否認自己也許有這么大的魅力。

所以當他躺在床上,不肯起來的時候,我就半哄半騙的讓他起床,可憐他也許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為了能早點相見我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在默默努力,為對方,為自己的心。

我用昨晚買來的食材做好了早飯等他梳洗好出來了我就喊他出來吃飯,其實這么小個房子,我也不用怎么大聲喊。

我吃的差不多了就做一回甩手掌柜。慢條斯理地梳妝打扮,也不好讓自己男人跌份呀。等著我一絲一毫打理干凈了出去,發現他竟然把碗都洗了,看來他的改變還真的不是一點點,我很開心,至少以后能不洗碗了。

我拉著他的手出去,其實是脫,因為這男人的頭發實在太長了,他又不肯好好打理,只能去理個短發。

我看著鏡子里的他,任由理發師在他頭上剪來剪去。他看見我從鏡子里在看他,不由得扯著嘴角對著我笑。

雖然這一笑不能算作暖意橫生,顛倒眾生,但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就從來就只對我這樣嘴角微微上揚,寵溺無邊。

我也許從來都是恃寵而驕,用我們的未來去逼迫他做那些他不喜歡也許從前不屑做的事情。

之回憶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讓父母驕傲讓學渣害怕的學神,他很快就畢業,短短兩年修滿了學分,快到我還沒能與他有一些粉紅色的偶遇。

只能從歷屆學姐的旁門左道偷偷探聽他的點滴。他有多優秀,在校念書時拿過多少建筑行業送人艷羨的獎項,超快畢業之后,又和誰誰誰一起參與某某項目管理,達到這個行業里的巔峰等等。

盛名之下,他的家世背景以及過往情事也被暴露人前。我對他的驚鴻一瞥,只是限于那短短幾月的小小關注,慢慢的他也淡出我的視野。也應當感謝我這段時間的了解和關注,當我再次見到他時,不會如此驚慌。

我沒有他這么優秀也好歹在他畢業后開兩年里苦讀,終于擺脫那個我不喜歡的專業。在父母面前橫著氣,重新拾起了之前放棄的愛好。

但同時又責怪自己不懂體諒,一時心軟答應了周末回去相親。

我的第一次相親出乎意料的和睦,這是假的。當我看到他坐在咖啡廳的雅座,從咖啡的氤氳熱氣里抬起頭的瞬間,內心是難過的。

他年少時的張狂有他的顯赫的家庭添色,在他父親投資失敗最后病重而亡時,在他的家世成為拖累時,他也沒有放棄,在那些人趕著上來,踩上一腳的時候,他也默默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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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好久之后)

之還有未來

?轉眼也是幾年過去,陳衍在我換了五件衣服之后拉住了我的手,說,你很好,不用再換了。

?我說,陳衍,我緊張。他捏了捏我手心,沒什么好緊張的,走吧。

?陳衍媽媽果然不適合我,我入不了她的法眼,但是為了陳衍我也不能放棄呀。今天是陳衍媽媽生日,我們準備了禮物,我還打算嘿陳衍媽媽做碗長壽面,陳衍爸爸去的早,肯定沒人給她煮面吃。我們提著大包小包到了他媽媽家門口,我就發現,今天來的人了不是一般多。我問陳衍,你怎么不早說,來這么多人,我…

?陳衍說,可能是我姨媽們吧,我媽也沒說。我是多遲鈍才發現,陳衍媽媽有多不滿意我。我很想一走了之,但是不是現在。我在廚房里給陳衍媽媽做了一碗面,聽見外面各種七大姑八大姨拉著陳衍說話。陳衍被來要陪我的,被我趕走了,我說,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陪陪他們吧。

?我把煮好的面給陳衍媽媽端出去,他媽媽一手拉著個姑娘,一手拉著陳衍,估計是做著介紹呢,陳衍看見我馬上縮回了手,我知道陳衍也不知道怎么和他媽媽說,畢竟這么多阿姨在這兒。

?我把碗放下,說,阿姨生日快樂,這是我為你做的面。

? ?還有我抿了抿嘴角,深吸了口氣,說,陳衍,我先走了,還有稿子催著呢,你要就這兒也行。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我懷孕了,兩個月了。

?我看著他媽媽的吃驚臉色和那一眾姨母的目瞪口呆最后還有那姑娘的羞紅了臉,陳衍愣在了原地,眼里不可置信。

?宋意你回來,我聽著陳衍的喊聲,心滿意足的讓出租車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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