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穿新衣,新鞋,等吹在臉上,癢癢的,不自覺瞇著眼。宿舍向實驗室的路程由5分鐘表變成了10分鐘,鄭重地行走。是的,刻意追求某種形式以昭示不同,以顯示,今天我不一樣了,一個人暗自欣喜,獨角戲也演得有滋有味。
我寫字很多年,突然就不寫了,因為忙,我想,大概是因為忙吧,你看我每天行程滿滿,腳不沾地,可事實上,真的不是。
冬天的鞋子過腳踝,軟,暖,幾乎不會察覺,穿了春天的鞋子,好像輕盈了一下子,裸露的腳踝有些緊張,有些矜持,也有些,悸動。左腳后稍稍磨腳,微疼,提示這青春,這春天,我想。
“磨蹭”似乎是我硬是要與這篇文章并排的,只是因為這個詞這兩天一直在腦子里繞來繞去,非得寫點兒什么了。這個詞從唇邊擦過時,總能感覺憐愛又嗔怪的感覺,像是你家里調皮纏人的貓,就在你小腿邊拿它的小腦袋向上瞅著你。
春天來了,無論以什么姿態,給你什么暗號,所以,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