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回顧:《歲月,愛情的劫數》17 有錢人才能選擇想過的生活! - 簡書
紅目送他們出了小區,飛奔上樓,抱著收到的禮物,開心地叫了起來。
興奮過后,紅給姐姐打了電話,她說她的朋友和讀者來家里拜訪了。她收了三份禮物,回了三份參茶。她問姐姐禮物怎么分配。她說一條絲巾一個胸針還有一個耳釘。姐姐顯然在忙著應酬,大概也對這三樣不感興趣,就說她不要,都給紅就好了。
紅一聽這話,馬上掛電話,都不想讓姐姐再多問。扔床上電話后,又開心抱著禮物在鏡前比劃了半天。
這是她長這么大,收到最貴的禮物。她不像姐姐那樣漂亮,又會說話,從來沒有異性待她如此。
如果不是有人打電話,紅會和往常什么事情那樣,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多,再起床。
電話是早晨六點鐘打進來的。
小區物業處的來電。
“不好意思,你們有東西落我車里了。”對方的聲音很著急的樣子,問道:“是我送上去?還是你們下來拿一下?”
東西?車里?
紅回憶了好一會,才想起來,這是昨天送她回來的杜司機。
“您請上來吧。”紅讓杜司機把電話給保安,她和保安說了幾句。
紅是抱著禮物入睡的,絲巾都皺巴巴的成枕巾了。
紅沒來得及洗臉,急忙把頭發扎了起來,盤在頭頂,拿了發卡固定。
戴了昨天阿誠送的鉆石耳釘。
門鈴響起,杜司機已經上來了。
杜司機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都沒來得及回家換洗。他白天保險公司干,雖然不用車的時候,可以在車上睡,但是晚上這種幾乎整夜不睡,或者只在車里打個盹的行為很傷身的。如果遇到忙的時候,那就是二十四小時都不休息了。
紅都有些好奇這個男人,這個拼命賺錢到底圖什么?
“實在對不起,不好意思,我昨天沒看見有個包,今天早上交車,打掃才發現,對不起。”人還沒站穩,杜司機先道歉。
紅忙說沒什么,請杜司機先坐下,她去燒水準備泡茶。
杜司機把一個錢包放在茶幾上,再次道歉,說道:“我昨天記了文昌的號,可是一晚上接打電話太多,找不到哪個是他的號碼,只能拿東西送這里了。這么早,實在不好意思。”
“您不要這樣說。幸虧您送回來呢。”紅再次表示了感謝。
紅存了文昌的號碼,給文昌打了電話。連打六次,文昌才接起來電話,聽說自己的錢包找到了,說馬上打車去紅家,還說會順路帶早點。
杜司機本想把東西放下便走,紅泡了茶請杜司機陪她一起等等。
這種做法有兩個原因,一是紅不清楚錢包里有什么,會不會和文昌記得的內容有什么出入?如果是那樣,她可是說不清楚了,到時候杜司機也不一定會承認什么。這種想法有些太小人之心,不過也不能完全不防備。另一個原因就是紅很想和人聊聊天,她對杜司機的名字很好奇,是什么樣的父母會取這樣的名字呢?有什么寓意嗎?
杜司機顯然猜到了紅的第一個用意。于是把錢包打開,東西一樣樣拿出來,示意紅看看。
現金數了數,是九千四百多,不算小的一筆錢。
三張銀行卡,兩張會員卡。會員卡是文昌工作附近飯店和酒店的會員卡。
幾張便條紙,寫著什么“5火炬”“曠工”“火電廠”等字樣,再就是胡亂隨便帶的圖案,看不出來是什么。
兩張照片。錢包是有放照片的地方的。上面一張是文昌和一個女人的合影,像大頭貼似的,兩個人瞪著眼睛,做著鬼臉,下南面一張是另外一個女人的照片,端端正正,看起來像證件照。
就這些東西,杜司機和紅一一清點后,兩個人往錢包里裝。
“這個照片壓在這下面,照片又小,不注意都看不到呢。”杜司機拿起那張像證件照的小照片塞到里層。
紅覺得這照片上的女人眼熟,又想不起來哪里面見過,不過大眾臉的女人多了去,更何況證件照出來的效果,大家都差不多——一樣丑。
紅泡了茶,又拿了些餅干給杜司機吃。
“我自己來吧,謝謝謝謝。”杜司機端起了杯子,做了一個自己倒的動作。
紅也擔心自己笨手笨腳倒人家手上水,于是把壺給了杜司機,讓他自己倒。
兩杯水進肚,又吃了些餅干。兩個人也不那么尷尬了。為了打破沉默,也為了自己的疑惑,紅主動問起杜司機老家哪里?名字誰取的之類。
杜司機是外地來打工的,算是比較早的一批有文化的當司機。早年單位算是分配進去的,后來下崗買斷打工。他的名字是爺爺取得,意思是來福來子。因為他老家的方言中,“來”是個常用字。比如說“領導到了”而他老家方言則是“領導來了”,所以這個來也有到達的和得到的意思。他的幾個哥哥叫“來福”、“來喜”、“來財”。他出生那年,爺爺都八十三歲,也希望他“來壽”。不過,因為來壽是他表哥的名字,他就只能叫“來來”。
紅還想再問點什么,文昌打電話說,他們到小區了,忘記紅在哪棟樓了?
最近樓下的防盜門壞了,可以直接上來,不需要紅按開鎖了。
阿誠和文昌很快就上來了。
早點很豐富。包子、面、粥、油條、餅都有,還有幾種小咸菜。
一問及此事,果然是把那個店里有的各打包了兩份帶上了。
文昌和杜司機寒暄了幾句,就說先吃飯,再說別的什么事情。
杜司機確實是餓了,再次表達了歉意和謝意后,吃掉了兩份面、一份餅和半份包子。
紅和文昌、阿誠分食了其他東西。
吃過后,阿誠幫著紅收拾了東西。文昌才去看他失而復得的錢包。
“錢數對著吧?東西要是對著,那我就走了。保險公司那邊馬上要打卡了。”杜司機看到文昌清點完了,便要去上班。
文昌從錢包里把所有錢掏出來,一把塞給杜司機說道:“一點心意,一定收下。”
杜司機忙把錢反手拍到桌上,有些生氣,臉也漲紅了,一把推開文昌就要走。
阿誠也上去拿錢拿起來,又要給杜司機。
“我當你是朋友才送回來,你這種,這叫朋友?”杜司機很生氣,對文昌道:“怎么是這種人!你當我為了錢么!”
“當然不是,您肯定不是為了錢。可是這多少也是心意。”文昌忙勸解道,邊說又想把錢給杜司機,“您不收的話,我不好意思啊。”
“那就是請我吃飯吧。”杜司機把錢還給文昌,拍了拍文昌的肩膀道:“你想謝我,請我吃飯喝酒就行,別給錢,談錢不是朋友。”
文昌想了想,把錢拿了回去,說道:“那行。今天晚上,說定了。我請你們全家一起吃飯,地點你定。”
杜司機說行,約了下午四點多再打電話具體聯系地方。
大家也知道杜司機要上班,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
杜司機一走,文昌也要拉阿誠一起告別。
紅也因為要寫作,就沒太留他們,也沒有約下次多會見之類的。
臨出門,阿誠和紅握了一下手。
紅覺得很奇怪,阿誠握手里給她的字條上定道:“電話聊”。這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吧?怎么會這么神秘,難道和文昌有關?換言之,阿誠想避開文昌和紅聊聊?可是又為什么要避開呢?
紅已經沒有寫東西的心情了,忙去拿座機打了阿誠的電話。
“我是紅,阿誠你。。。”紅準備問有什么事情,結果被打斷了。
“啊?那個藥材不行?”阿誠問道:“行,那我再拿一批樣品過去,我現在,現在過不去,下午行不?不行?哦,那十一點過去,你去學校?那我給送過去。行行行,最晚十一點,醫學院南門,我打車過去。行行,好。”
阿誠掛了電話。
紅莫明其妙,也只能掛了電話。
紅翻了半天書,也沒看進去多少,心里始終奇怪阿誠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讓她十一點去醫學院嗎?
無論如何,紅打算去看看。就當出去散步好了。
醫學院離紅住的地方不算太多,只是沒有直達的公交。
家里的車一直姐姐在開,紅還沒有駕駛證。只能打車去了醫學院南門。
阿誠比她到的早,看到紅過來。做了一個好的動作,沖紅拿拇指比劃了半天。
“到底什么事情?”紅也是劈頭就問道:“和間諜似的,演什么?”
阿誠無奈道:“我被文昌盯著,有什么事情,都告訴朵朵。”
“文昌不是你弟弟么?”紅有些奇怪。
阿誠更加無奈了,聳聳肩膀道:“去校園里,找個長椅坐下,我給你講講這個故事。”
醫學院的校園里,長椅很多,道路兩邊都是長椅。
阿誠去買了飲料,兩個人坐了下來。
阿誠、文昌和朵朵的故事,應該是紅聽過最狗血的故事之一,卻也是特別溫情的一個故事。
“文昌和我是近親,很近的血緣,所以他上初中的時候,住在我們家。”阿誠陷入了回憶,他打算從頭說這件事情:“我比文昌大十一歲。他是我二姑家的獨生子。他還有個妹妹。怎么說呢?我二姑一家很窮,之所以窮是因為好賭,又不會計算著生活。文昌從初中畢業后就上了職業學校。上學的錢是我和朵朵給他的。平時生活費還是做點什么別的,都是朵朵給他錢。他的衣服也是朵朵給他洗。”
“這不是很正常嗎?”紅有些奇怪,為什么阿誠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沉重?
“是的。剛開始很正常。其實,到現在也很正常。咳,我都不知道怎么講了!”阿誠不好意思,低頭喝飲料。
紅也不好意思再問,也是低頭喝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