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蔣旭畢業了,因大三已經實習了整整一年,積累了經驗,他直接進入市場部做營銷,基于專業基礎,所有精力又都在工作上,所以工作很快就上手,并得到領導的賞識,步步提升。
在工作三年以后,面臨著開拓新公司發展的重任,他來到東北,擔任了分公司項目負責人。
蔣旭記得,韓楚的老家就在新公司所在的省城附近,工作一個月后,他就去了她曾跟他提到的那個少數民族的聚居地。高山里,那里交通不便,崎嶇的山路,低矮的平房,漫山遍野的野花和豐溢的莊稼,韓楚的家在小村的轉角處,可惜寂靜無人。那條岔路是通向城市的唯一一條,也就是在那里,他受到了熱情村民的招待和崇拜,在那里,他才從村民生疏的普通話中聽到了他們對楚妮兒的好評,才知道她當時不辭而別后的方向。
而這幾年支教的生活很艱難,從不適應到完全習慣,一邊支教一邊讀研,韓楚在邊疆大學讀完研究生又考取了博士,支教時間自然縮短。受學校的合作交流安排,她回到了家鄉附近的省市一所本科院校讀博。這幾年,她從未放松對自己的要求,不僅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還輔修了教育學的知識,導師看重她的能力,提前安頓了她的工作,她成了大學講師。
工作穩定后,她把父母接到了身邊,開了一家花店讓父母打理。她工作的時候大都是在學校的實驗室和科研會議廳,還有不定的大小不一的教室;她空閑的時候,就是躲在家里做做飯,去幼兒園接個孩子,還有去花店聯絡一下進貨商、理理財務。噢,那孩子是她在高原領養的孤兒,當時一個才兩歲的男孩,現在四歲了,叫旭陽。
2015年10月,萬圣節前夕,韓楚帶著旭陽去超市買糖果,路過那家甜點很有名的西餐店,便走了進去。
“遇見她是我始料未及的,暈染的眼妝、黑色大衣,純白的毛衫,她比以前更有魅力。那天,和徒弟在公司旁邊,世貿大廈的西餐店吃晚餐的時候,遇見了她。她還是一個人,不,還有一個和她眉眼相似的男孩,大概四五歲的樣子,“媽媽”的聲音奶聲奶氣,也讓我坐如針氈。走過去的一聲“好久不見”,她吃驚的表情很快恢復了淡然,她笑了,只是是因為孩子幫她鋪了層紙巾,我轉身離開。”
“旭陽調皮地跳來跳去,好不容易安撫他坐下的時候,蔣旭像多少次夢里一樣出現在我的面前。他還是英俊陽光,但又好像多了些許的滄桑,應該是社會經歷帶來的改變吧。五年了,自己已經皺紋蔓延,他怎么會一點沒變。“好久不見”,好久沒有聽到的聲音,不等我回答,不經意看見,門口等她的女生年輕漂亮,翹首相盼。她應該很溫柔吧,他應該很幸福吧,以前,我可從未那般仰慕地看著他,不等我想完,旭陽的呼喚我如夢初醒,再抬頭,他已不見。
回來這兩年,不是沒想過找他。但又覺得當年的離開過于絕情,他值得安靜地接受改變不再被打擾,還有,他的身邊是否有伴,三年的時間,我失去了所有的消息,現在我不是孑然一身,他能否再接受我,回到我的身邊。”
有些時候,我們的自以為然不過是一個誤會般的夢魘。
蔣旭的一個客戶是韓楚學校的實驗原料采購負責人,一次談判中,客戶中途的電話里,那個熟悉的名字再次充斥在耳畔,“……韓楚,你看看,教學評估的要求在我辦公桌上,下發給各個負責人就好……”終于,他知曉了她的境遇,也等到了緣分的再度光臨。
遇見蔣旭之后,韓楚一直以為是夢境,直到蔣旭買下了最大束的烈火玫瑰等韓楚回到花店;直到元旦前一天里,近三十歲的蔣旭變成了雪人像個孩子等到跨年那一刻在樓下大喊。
為什么,整整五年,你都不放棄過往,不記恨我的決然和自私?
那我就要問你,為什么有苦不言,一個人默默承擔!
我以為不喜歡就不可以依戀,后來我發現,原來喜歡的代價就是時刻的惦念。
我以為再見你可以視若行人,直到誤會你成家時心灰意冷,絕望心寒。
你說過,你最大的愿望是在除夕落雪的夜里,和我一起從溫暖的家走出來,順著路燈的方向,抱著溫暖的肚子,十指緊扣,任雪花飄在你我的發梢,直到天荒地老。
除夕的夜里,韓楚站在窗前,蔣旭在樓下,擺好煙花,點燃再跑開,煙花很燦爛,時光回到五年前的宿舍樓下,他的腳印一串一串;她忘了迎他進屋,“公主,開門啊”,眼前浮現他第一次給她打開車門的情景:“上車嘍,公主有請~”,推開門,三十歲,他們就像是孩子,緊緊地抱住了彼此,抱住了一生的溫暖……
有些事情不是沒你不能,可是有些陪伴非你不可。時間漫長,我們只是自己承擔了年輕的夢想、瘋狂和挫敗的傷,正好,我們回頭時發現愛情還在原地,它也在等……
“媽媽,我怎么之前沒見過爸爸?”
“因為爸爸把旭陽和媽媽弄丟了哦,旭陽乖,能不能幫爸爸看好調皮的媽媽,嗯?”蔣旭說著抱起孩子。
旭陽認真地點了頭,韓楚濕潤了眼眶,淚水閃動著幸福的光芒。
牽手的過往,換不回有你的天堂;只是堅定地等待,抓住手不再放開,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翻閱文章目錄,《牽手的過往,怎么去換有你的天堂》(一)等你的光顧!
我是白骨精的優雅,把每段經歷都換化成故事,陪伴二十歲的記憶,陪伴有每一個你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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