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不好了,大將軍要硬闖神武殿。”
“慌什么,大將軍乃我韓國的股肱之臣,是我韓國的脊梁柱,他要進這大殿,有何不可。”神武殿下,一位文官說道。
“可以,君上不是……”
“放他進來吧。”韓王嘆了一口氣。
“咚咚咚咚”
楊三瘋身披甲胄,手持寶劍,腳步響如悶雷,從容走進大殿,直視韓王,韓王亦不膽怯,與他直視。
“秦國進犯,邊境軍民處于水深火熱之中,臣本奉命前往平亂,如此危急時刻,不知大王為何以韓柯取我而代之。”大將軍平靜的說,了從他的眼神卻可以看出,此刻的他,憤怒的像是要噴出火來。
“我韓國兵強馬壯,實力位于六國之首,他一個小小的秦國,如何需要大將軍親自出手。”韓國丞相轉身直面楊三瘋。
“鼠目寸光之輩,那秦國早已今非昔比,此次更是由白吟之帶兵,若非我親自前往,邊境早已被攻破,又怎會有你多嘴的機會。”楊三瘋嘲諷道。
“你……”
“夠了。”丞相本要還嘴,卻被韓王制止,“要你回來是本王的意思,那秦國雖然翅膀硬了一點,不過雛鳥就是雛鳥,翅膀再硬也比不過真正的雄鷹,他們的軍隊還踏不過我韓國的鐵墻。”韓王清了清嗓,“而且,大將軍雖是我韓國的利刃,但長年征戰,免不得落下一身傷病,幾日前本王還聽說將軍在邊境感染了風寒,這才叫將軍回都。”
“小小疾病,又怎會奈我何,不過,若只是因為這些小事,怕是也不會連傳十二道金令。”楊三瘋冷哼。
“罷了罷了,大王執意如此,做臣子的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說完,楊三瘋轉身離去。
“大王,他怎可如此無禮!!”丞相說道。
“他這性格一向如此,又何必大驚小怪。”
群臣無話。
秦韓邊境,秦軍大帳。
“將軍,消息已經確定了,如今韓國守邊之人是韓國三王子韓柯。”一位軍士說道。
“太好了!若是那楊三瘋繼續守邊,我們還真的要班師了,不過這韓柯就不一樣了,據說他也不過是學了幾年兵法,連戰場都沒上過,他拿什么跟我們打。”另一位軍士說。
“呂梁,這件事你做的很好。”白吟之對一位書生打扮的人說。
“梁不過是獻上計謀而已,還是將軍深不可測,居然可以買通韓國丞相。”
“謙虛就不用了,那韓國丞相本就是好色貪財之輩,打通他這一關并不難,待我們得勝而歸,我定會向大王舉薦你。”
“那就多謝將軍了。”呂梁面露喜色,“梁還有一計,可助將軍破鄴城。”
半月后,鄴城內。
“三王子,今天為止,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一個帶著面具,頭戴斗笠的人說道。
“打探的怎么樣。”韓柯問。
“據情報來看,這半個月以來,秦軍軍紀極其混亂,連統軍大將白吟之,也公然大擺筵席,于軍中飲酒。”
“雕蟲小技罷了,真的以為我會上當?”韓柯冷哼。
“三王子說的是。”面具人附聲。
五日后。
“三王子,您看下,這是剛剛截獲到的敵軍密函。”面具人將一張信紙展開,呈給韓柯。
只見信紙上寫道:
韓國股肱已去,豎子韓柯不足為慮,半月內,吟之必破韓邊境,三月內,可取韓王項上人頭。
吾王親啟。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韓柯氣的青筋凸起,“我乃韓國王子,流的是韓國王室的正統血脈!他一個街頭乞丐,不過是穿了身甲胄,拿了枚軍符,竟敢如此小瞧于我,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半月就將我鄴城攻破!!”
秦軍營帳。
“那信紙,大概已經到了韓柯手中了吧。”白吟之問。
“此時此刻,必然到了。”呂梁笑道,“韓柯此人,雖熟讀兵法,然而初次上戰場,一切不過是紙上談兵,他乃是韓國正統,必然心高氣傲,此刻看到那信紙,必然已氣的心肺炸裂。”
“你用的倒是好計謀。”白吟之笑道。
“將軍,我們該出兵了。”
“也好。”
鄴城。
韓柯站在城墻上,俯視著下面的秦軍,心中的怒火讓他恨不得將敵軍全部撕碎。
“韓柯小兒,你爺爺在此,還不獻城投降。”一位秦軍將領喊到。
“狗屁王子,你連毛還沒長全呢,來這戰場上是來送命嗎,還是回你的韓都,做你的王子爺吧。”另一位秦將喊到。
一兩個人開了頭,秦軍的軍隊中頓時傳來了各種辱罵聲,韓柯站在城墻上,氣的渾身哆嗦,因為握緊拳頭的緣故,指甲已經刺入肉中,鮮血不住的往下流。
“開城門,迎敵!”韓柯吼到。
城門兩邊的士兵打來城門,這時韓柯早已下城上馬,準備親自出擊。
這時面具人沖向韓柯馬下,“三王子,切不可義氣用事啊!”
“閃開,這秦軍欺人太甚,我定要用他們的鮮血,洗刷我的恥辱!”韓柯怒吼。
“三王子!!”
“滾開!”
面具人見韓柯鐵了心要親自出戰,只好撤了回去,失望的搖了搖頭。
“白吟之,出來一戰!我定要取你人頭!”
秦軍中。
“蒙元。”
“末將在。”
“你去迎敵,不過,只許敗,不許勝。”
“將軍,這是為何……”
“執行軍令。”
“諾。”
“狗屁三王子,大將軍乃是三軍統帥,怎是你可以叫動的,讓我來會會你。”
“剛才便是你的嘴最臭,看我如何砍爛你這張嘴!”韓柯怒吼。
蒙元使一把方天畫戟,韓柯則是用一把虎頭金槍,一時間,兩把武器揮來揮去,不見勝負。
蒙元突然想起白吟之的囑咐,賣了個破綻,佯敗逃走。
“也不過如此,白吟之,看我如何破了你這軍陣,砍了你的狗頭!將士們,隨我沖!”韓柯已經被勝利沖昏了頭腦。,
“這蒙元是秦軍大將,韓柯又怎會是他的對手,如此明顯的誘局,卻偏偏看不清,看來這次的任務失敗了,我也該回去了。”說完,面具人離開了戰場。
將軍對陣,喊殺不斷,鮮血染滿了大地,斷肢不斷的在空中飛舞,如地獄的修羅場。
“傳令下去,鳴金收兵。”白吟之道。
“將軍,不可啊,如今我軍士氣正盛,不可錯過如此時機啊。”一位將領勸阻。
“執行!!”
“是!”
隨著命令下達,秦軍快速撤退。
“烏合之眾,怎會是我的對手,如今秦軍已經潰散,將士們,隨我追擊敵軍,打完這一仗,秦軍就不再是威脅了!”韓柯狂笑。
“殺,殺了這群秦狗!”
“哈哈哈哈,秦國的孫子,你們也有今天!”
“隨三王子殺敵!”
…………
韓國軍隊士氣直接升到了頂峰,一個個都像是瘋了的魔鬼一樣,手中的刀見人就砍,戰場上的局勢,一時出現了一面倒得情況。
可隨著秦軍的撤離,韓軍越追越遠,不知不覺,就已經遠離了鄴城,而失去了理智的韓柯,卻帶走了大量的士兵,基本上沒有留下士兵對鄴城進行防守。
韓柯的軍隊不斷追擊秦軍,幾個時辰后,已經追到了一處密林,白吟之突然下令停下了后退。
韓柯追上來,冷笑道:“怎么不跑了?是不是走投無路準備投降了?”
白吟之并沒有理他,但冰冷的面上此刻卻充滿了譏笑,表示著對韓柯的嘲諷。
“放箭!”白吟之喊到。
頓時,周圍的密林傳來“咻咻”的聲音。
“什么?不好!”韓柯終于找回了理智,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憤怒而變得太大意了,“全軍撤退!快!!”反應過來的士兵也急忙往回撤,不過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咻咻”的聲音不斷從林中傳來,箭矢不斷的收割著韓國將士的性命,一個一個的人不斷的倒在血泊,剛才還為即將的勝利而歡呼的人,現在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尸體。
一切來的太快,誰也沒反應過來。
甚至連秦軍也傻了眼,不知道自家的將軍什么時候布置了這一手。
韓柯本來武藝疏松,躲不過這箭雨,然而周圍的韓國軍士卻全部冒死為他擋箭,讓他躲過了一劫。
“三王子,快跑,回到國都,記得讓大王為我們報仇啊!”
“三王子,您快走,再不走就沒有機會了!!”
韓柯此刻內心則是充滿了懊悔,如果不是自己魯莽,如果自己聽了面具人的勸,也不是致使這些軍士的死亡。
“將士們,你們放心,有朝一日,我定會攻破秦國為你們雪恥!”韓柯也算是比較果斷,見事不可為之后,帶領一只隊伍掉頭就走,在軍隊的掩護下,竟活著離開了。
“將軍,我去追捕他。”蒙元對白吟之說道。
“不必,自會有人料理他。”白吟之淡定道。
鄴城下。
韓柯逃離戰場后,第一時間就是想要逃回鄴城,只要鄴城還在,他就還有機會。
“開城門,我是三王子。”
城上遲遲沒有回應。
“我叫你們開城門!”韓柯見沒有回應,怒吼道。
這時,兩顆球狀的東西在城墻上被扔了下來,走近一看,竟是守城士兵的頭顱。
“不知你是否在叫他們。”呂梁出現在城墻上,俯視韓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