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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這么說,順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說什么?”
我說:“今天去買自己喜歡的零食。”
李安邦走過來問:“今天不用買水了?”
我說:“不用了,今天沒有死任務。”
思密達說:“我覺得,今天我們很難買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我說:“跟昨天一樣,分組行動。”
思密達說的沒錯,今天,是很難買到自己想要的零食。因為,更多的便利店關(guān)門了,大型超市里食品區(qū)的貨架已經(jīng)空了,我們不得不去更遠的超市碰運氣。
思密達說:“為什么不去你自己的便利店?”
我說:“開門意味著周圍的人會來買東西,我不想在那里耽誤更多的時間。”
思密達撇撇嘴,“你是怕發(fā)生哄搶吧。”
我說:“難道我不開門那里就不會被打砸搶劫嗎?”
思密達想了想,“也是,既然如此,那我們?yōu)槭裁床蝗ツ米呶覀冃枰臇|西。剩下的,讓他們搶走算了。”
我說:“局勢沒有失控之前,還是不要冒險了,畢竟……”
思密達接過我的話,“畢竟你想等人多一點的時候再去,這樣我們能拿走更多的東西。”
我說:“如果今天什么也沒買到,或許晚上就會去便利店。”
思密達說:“開車去嗎?”
我說:“對,開車,等等,對啊,車。”
思密達說:“你想到了什么?”
我說:“回家,等順子他們。”
在家里百無聊賴,我又一次清點了現(xiàn)有的物資,看著清單,思密達說:“這是你的全部家當?”
我說:“也可以這么認為。”
思密達說:“那秦嶺山里的呢?”
我說:“我不知道,沒有具體的清單,但是一定比我們現(xiàn)有的物資多很多。”
思密達說:“你和我說說,剛才你想到什么了?”
我說:“汽油啊。”
思密達指著清單說:“我們不是有儲備嗎?”
我說:“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思密達說:“得了吧,對于你來說,什么都不嫌多。”
今天是二次停電的第四天,就算是最遲鈍的人也意識到,這次停電不對勁。僅僅是停電,對人們的生活影響已經(jīng)很大了。但停電后伴隨的停水對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來說,才是最大的威脅。
停電第四天,應急辦終于有所行動,街上的宣傳車在廣播哪里是應急取水點,哪里是應急食物發(fā)放點。
由于沒有有效的聯(lián)系方式,我們在早上出發(fā)前就約定中午回家集中后再確定下午的安排。順子他們回到家也是兩手空空,“媽的,超市里什么都沒有。”
我說:“有才怪了,停電難道對物流是沒有任何影響的嗎?”
順子說:“政府的應急物資發(fā)放點,我們下午要不要去看看?”
我說:“我也是這意思,不過,晚上,我們還有的忙。”
順子說:“有事?”
我點點頭,“有事。”
離我們最近的應急物資發(fā)放點在中山公園,我們五個人每人拿了一個折疊水桶前往救援點。路上有很多人和我們一樣,手里拿著著各式各樣的桶。
順子說:“我們真應該把存水的大桶搬過來。”
我說:“你有勁抬上去么。”
思密達說:“和那個大桶比起來,咱們這簡直是杯水車薪。”
我說:“只要不消耗我們現(xiàn)有的儲存水,這些水我們隨便用。”
在應急點,我們也沒有打聽到更多的細節(jié),他們說他們在執(zhí)行城市應急紅色預案。
紅色預案,也就是一級預案,所針對的情況是重大自然災害或戰(zhàn)爭給城市造成的嚴重損害。現(xiàn)在的中山公園絲毫沒有一點公園的樣子,除了消防車,還有軍用的野戰(zhàn)餐車,嘖嘖嘖,專業(yè)啊。
食物應急發(fā)放點里有兩種食品可供選擇,一種是包子饅頭稀飯,一種是壓縮餅干。再看看排隊的人群,顯然人們還是習慣吃包子饅頭稀飯。順子在一旁糾結(jié)到底是吃包子還是啃壓縮餅干時,李安邦毫不猶豫的排到了包子稀飯那一隊,我拍拍順子,說:“走吧,今天喝稀飯,壓縮餅干有的是時間啃。”
思密達和王萌自然是沒什么意見。領到包子和稀飯,今天的晚飯有著落了。
回家的路上,王萌問:“你們,到底是怎樣的人?”
我剛要說話,思密達說:“你就當他們是神經(jīng)病。”
王萌說:“思密達的話,我當她放屁。你們一個個看起來也挺正常的,可是,家里搞成這個樣子,我真的很難想象。”
順子說:“我要糾正你一點,我,還有李安邦,的確是正常人,家里那么多東西,都是他的。”
我反駁順子,“少來,別在妹子面前標榜你,妹子不吃這一套。還有,屋里那么多東西,不能都是我的。”
王萌問我:“你是不是知道有事要發(fā)生啊。”
我說:“我要是知道有大事發(fā)生,那我還在這里干嘛,早就綁著思密達跟我回西安了。留在這里,很勞心勞力的。”
王萌說:“你這些準備還真是派上用場了。”
我說:“不用最好。”
王萌說:“其實,我想說的是……”
我知道王萌要說什么,“你想知道我們?yōu)槭裁磿饽阋沧≡谶@里。并且你不相信思密達的面子有那么大。”
王萌點點頭:“是的,我很好奇。”
聽到王萌這么說,我笑了,“我也很好奇,美術(shù)部還是鄰人部?”
王萌說:“古典文學部。”
我做了一個Nico的手勢,“如果因為這個,你信嗎?”
王萌搖搖頭,“不可能因為這個。因為在剛才之前,你不知道這些。”
我說:“好吧,告訴你實話,因為思密達說你能活下來。”
王萌說:“萬一她說的是假話呢?”
我說:“不可能,任何事她都有可能騙我,這件事不可能。”
思密達給我一個毛栗子,“我啥時候和你說過假話?”
我捂著頭,“舉個栗子,別當真啊。”
王萌說:“那個,就因為這個?”
我說:“沒錯,但是,讓你住在這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畢竟,我們也是有原則的。”
王萌說:“原則?”
思密達說:“文子,你丫還有原則,我沒看出來啊。”
李安邦對思密達說:“除了你,他的原則性是很強的。”
我說:“咳咳咳,現(xiàn)在極有可能已經(jīng)處在末日環(huán)境了,別說這沒用的。”
王萌繼續(xù)剛才的話,“什么原則?”
我說:“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他們倆,和我一樣,只是沒有我這么夸張。我們這個團體是有一定的加入標準的,即,自備一年的干糧,順子雖然只有半年的儲備,但是他提供了庇護所。我多儲存的那一份物資,是思密達的。你要知道,儲存食物也是會上癮的,所以,除了書房,那間小臥室也塞得滿滿當當,順子借我住的房子幾乎也塞滿了。客廳和飯廳你是看到了,所以,現(xiàn)在的儲備很充足。我不是不在乎多一個人,而是,多一個能活下去的人也不錯。”
王萌說:“所以你覺得葉子他們活不下去?”
我說“不管是你,還是葉子,我都是聽思密達說的,但是葉子有男朋友,所以不行。”
王萌說:“有男朋友為……”
思密達說:“說白了,他覺得葉子他們兩個本身就是一個小集體,況且,帶一個有對象的妹子來,順子饒不了文子。”
聽到思密達這么說,我們都笑了,“順子,你丫這兩天表現(xiàn)的也太明顯了。”
救援力量進城了?
我:對,進城了。
石天:看來路通了。
我:你那里呢?
石天:不用擔心,我這里自救是沒什么問題的。
我:他們今天說了,是響應了一級應急預案,看來只能是戰(zhàn)爭行為了。
石天:恩,但是,幾乎全境遭災,這也是大場面了。
我:知道副本是什么就好辦了,不然心里總不踏實。
石天:還是小心為上。
和石天結(jié)束聯(lián)系后,我來到客廳,拿出手機,依舊沒有信號。
王萌看到我手機還有電,很是吃驚,“你手機居然有電!”
我說:“當初發(fā)現(xiàn)手機沒信號的時候,我就把手機關(guān)機了。”
王萌問:“關(guān)機干啥?”
我反問:“開機干啥?”
聽到我倆的對話,思密達在一旁笑,“你倆,都不知道怎么吐槽。”
李安邦從房間里走出來,手里拿著地圖,“他們的應急點還挺多的。”
我看著地圖,“你都標出來了?”
李安邦說:“宣傳車上提到的應急點我都標了,我們周圍就有六個救濟點。”
我看了看地圖,“如果全城都這個密度,那么救援力量可不小。”
李安邦說:“不可能全城都這個密度,石天那里不是還沒有救援力量嗎。”
我說:“至少,這幾天我們不用為飯發(fā)愁了。”
順子躺在沙發(fā)上,“文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我說:“什么事我忘了?”
順子一臉我沒救的表情,“你丫不是說晚上有什么事嗎?”
我想了一陣,“對對對,有事,那個,李安邦,和我們出一趟外勤。”
順子說:“去哪?”
我說:“便利店。”
路上沒有路燈,幾乎也沒有什么車輛,周圍的住宅樓也是黑漆漆的,順子說:“路上突然出現(xiàn)一個喪尸,這就尷尬了。”
我說:“想什么呢,還喪尸,就出來一群攔路搶劫的,咱都得跪。”
李安邦說:“還去便利店拿東西啊。”
我說:“恩,還有些東西得拿回去。”
李安邦說:“上次我和順子來這里,有價值的東西都拿回去了啊。”
我說:“今天拿的東西同樣有價值。”
在便利店里,我沒有再去拿什么衛(wèi)生紙,面包,而是直奔零食區(qū)。看到我直奔零食區(qū),順子簡直驚訝的說不出話。
見順子愣在那里,我說:“你發(fā)什么呆啊,趕緊動手啊。”
順子看著我,“零食嗎?”
我說:“廢話啊,你喜歡吃什么,就拿什么。趕緊的。”
順子哦了一聲之后,直奔收銀臺的位置,柜臺里的煙一股腦的裝進背包里,對了,還有收銀臺里的錢,順子也裝進了自己的背包。
李安邦似乎沒什么喜歡的零食,但是,背包也沒少裝啊。
便利店里的手電光也引來了周圍的一些居民,他們以為我們在偷盜,所以他們很默契的和我們一起偷盜我們的便利店。裝了滿滿四大包的東西,我們滿意的離開了,在我們身后,更多的人來到便利店。
回去的路上,順子說:“跑這一趟,虧了,就拿了這些零食,值得嗎?”
我說:“值得,必須值得。”
順子說:“對了,還有什么事?今天晚上要辦的。”
我說:“用不用去地下車庫搞點油?”
李安邦說:“虹吸原理?”
我說:“對啊,多存點,沒壞處。”
李安邦說:“算了吧,那玩意放家里不安全,況且,目前的存量足夠用了。”
我說:“不搞了?”
李安邦說:“就算搞回去,你丫的穩(wěn)定劑夠嗎?”
我想了想,“好像沒有多余的。”
李安邦說:“所以啊,他們只要不開車,油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