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新辰
你愛上一個人,為他畫地為牢。
你以為是愛情,可實際上,就是一場豪賭。
你明明已經知道他愛上了別人,可是你還是不愿意放手,你對他還有執念。
人家說,杯中的熱水太燙的時候,就會放手了,可是親愛的,你還是不愿意放手,即便你自己明明知道你已經握不住這杯水,但是,即便是毀掉他,你也希望是由你來把他毀掉,況且,你視他為珍寶你又怎會下得去心毀掉他呢?
世間情愛,非要爭個對錯,可實際,誰對得起誰,誰對不起誰,誰又能說清楚呢?
回想當初,恍如夢境。
他認真地望著你說——再過幾年,嫁給我吧!
你羞澀的像小女生,笑意盈盈地著看他,然后走開,心里卻滿是甜意。
就正如他所說的那般,你是那三月的桃花,明媚而嬌艷。
你是歌者,似乎你生來就是為正歌而來,你的嗓音,可以將正歌發揮得淋漓盡致。正歌是什么?是傳統,是陽春白雪,是你熱愛的東西,是你自小就一直在唱的東西,但你為了他也不惜放棄,你想要唱他所寫的歌。
他呢?他是最好的寫曲家,才華橫溢。他寫著這個世間底層的生活百態,他寫的是大眾的歌曲,是流行,是下里巴人,是他熱愛的事業。
似乎,你們的結合就是天作之合,才子佳人,郎才女貌,恰到好處。
他說,他要讓你成為朝鮮之心,他要為你寫曲。你相信他,你相信青梅竹馬,相信他對你說的每句話。
他是你的太陽,你是他口口聲聲說的不想與人分享的唯一。
那時,你還是明媚而美好,他還是意氣而風發。
然而,一切都只在一念間變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注定這場愛戀是場悲劇。
當你得知他選擇了你的好友來唱他寫的歌,你站在他門外,眼里也不知是你的淚水還是雨水,雨水肆意把你打濕,你哭著問他,為什么,你哭著唱他寫過的歌曲,但最后,你仍舊選擇相信了他說的話。
當你親眼目睹他背叛了他的諾言,口口聲聲說你是她唯一好友的朋友,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你心如刀割,而他和她至始至終都未對你親口說一句——“我們在一起了”。
說嫉妒心也好,說復仇心也罷。寥寥幾句,又怎能說得清你心中的痛。
褪去過往的明媚溫暖的桃花,你變成了嬌媚冷血的黑玫瑰。
那夜,你靜靜地望著撫養你的老師,很平和地對她說——“您放心,我會保住這里的。”
從你剪下你的發,從你說出那句話開始,你就不再是當初的你了。
在愛情給你的刺痛下,你急切的想要成功,想要保住學校,想要成為朝鮮之心,想要證明你自己,更是想要留住他。你決絕地走上依靠權力的這條路就正如當初你果斷拒絕那般。
你和權力做交換,你不帶感情,也失去了自己最初的純真。
如你所愿,他和她原本要出版的唱碟全部被銷毀。而同時,你也有了自己的演唱會。
被人說你唱得不如她好,你冷冷的對那人說“就是那個唱功不足而不能出唱片的她嗎?”
在家中,你哭著一遍又一遍學她唱,門外的老師,聽著你的聲音,心痛不止,靜靜站著你的門外,知你心酸冷暖。
人前,你為的只是維護自己那脆弱的自尊心。
人后,你也開始質疑自己,但你仍倔強的想要證明自己,仍想要有人肯定你。
這哪里還是當初的那個你呀!
他入獄,就算你去見他,他的第一句話是“她怎么樣?”你還是想要救他。
可是,當你聽著他的朋友說簽證以替他辦下來的時候,你才得知他想要和她遠走高飛,而一切只有你不知。
你對權力者說,“就那樣關著他吧。”
你靜靜地對他說,“有了第一次怎么就不能有第二次呢?”
出獄后的他,掐著你的脖子,問你,“她在哪里?”
你流著淚,反問他,“你都不問問我怎么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嗎?又是誰造成我現在這個樣子?”
他和她一樣,說著同樣的話——“造成你這樣的是你自己,不管我的事。”
即便他如此,你還是護著他。
他是你心中那最柔弱的地方,你不容他受傷。
而他不在乎,就像他留下的信所寫的一樣,他對你的承諾只是謊言,對你的愛情只是謊言。
他留給你的就只有那首《Love,Lies》,你的心情,就如歌詞一樣。
至始至終,他和她都從未對你說出那句你放不下的“對不起”,就全部消失在了你剩下的生活里。
幾十年后,你頂著她的名字唱完他寫的歌曲。
演唱結束,年輕人的一句話,終于解開你多年的心結。
原來那么多年,不是自己唱得不好,而是沒能等到自己的那朵解語花,當年的那位歌手不是,她不是,他也不是,你是他們的解語花,而他們卻恰好都不是你的那朵解語花。
他不是你的解語花,傻姑娘呀,可你卻為此搭上了自己的一輩子。
那么多年的恩怨,那么多年的執念,終于在那一瞬間是放下了。
可于你而言,如果當初就學會放手,那么一切又會是怎樣呢?
怕答案也只有如果才知道吧!
而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