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男人,陸陽一個人也能生活的愜意自在。先不說院子里種了滿滿一院子的花草,她家還養了一只金毛狗,聽說馬上就要生小狗狗了,這足以讓陸陽焦頭爛額。
怎么辦,這兩天她要出差啊。要走十天半個月。家里的一堆心頭肉可咋辦?
“舒言……幫個忙兒……”萬般無奈之下,陸陽撥通老鄰居電話。
李舒言在電話的另一頭特別痛快:“你放心的去!家里有我呢。”說的跟古時候小娘子送進京趕考的丈夫似的。
“謝了。”陸陽在電話這一頭差點跪下:還是李舒言最靠譜。
“你什么時候回來……”李舒言問。
“不知道,十天半個月吧。”
“你什么時候走?”
“下午五點的飛機。”
“好,你家交給我,你放心。”
其實身邊的朋友不需要太多,有時候一個就夠了。
李舒言的這句“放心”著實讓陸陽放心不少。
再三感謝之后,陸陽掛掉電話。
李舒言在辦公室掛機之后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打通另一個電話:收拾行李,下午五點之后到我家拿鑰匙,今天晚上能搬出去了!
“成!……”百里以外的喬家,喬逸滿意點點頭,火急火燎的收拾行李。
可以啊。還是李舒言夠速度,這么快就把房子的事情解決了。
他以為萬事大吉了,當天晚上,陸陽家的四合院兒就炸了鍋,她家的金毛堵在門口沖著喬逸“汪汪”亂叫:家里來了不速之客。
李舒言忙擋住喬逸:“是我……托米……托米乖……”
大金毛的尾巴沖著李舒言擺啊擺,繞著李舒言轉了幾圈,慢慢悠悠讓開門晃到窩里去了。
“這哪兒啊?跟貧民窟似的!”
“這還貧民窟?你知道這房子值多少錢?這是二環內的四合院兒,寸土寸金。懂嗎?”李舒言理直氣壯。
大晚上幫喬逸參加已經很郁悶了。一米八七的大個子,連自己老媽都對付不了,真是!
“哼哼,我——謝——謝——你。”喬逸咬牙切齒,推著他的兩個行李箱進了門。
“你看你自己住這兒怎樣?風景好,生機勃勃,春意盎然……”
大晚上也看不出什么。唯獨好的就是有兩層。
一院子的草木,映著黑漆漆的夜色有些嚇人。
舒言把院燈打開。指了指東廂房:“自己進屋鋪床睡覺。”
“誒……你不住這里啊?”
原以為是高檔住宅樓,誰知道是個‘農家院兒’,喬逸很無語。
這確實很像農家院兒,一院子的花草,沒幾個珍稀品種,大腹便便的金毛狗,底氣十足。見人就叫。
喬逸正要推開正屋的門卻被舒言攔下了。
“這一間……”舒言抬手定了東邊的小房子,“就這一個客房,你睡這兒。正廳鎖了門,我都沒鑰匙。你在這里住,別禍害她的東西。”
“誰的?”
“沒誰的,你別瞎打聽。”舒言擋住喬逸。
“知道了,知道了。開車的時候你就來來回回這一句話。”喬逸撇嘴,瞎猜道,“不就是你緋聞女友的嘛。”
“你胡說什么?”眼看舒言就想急。
“好好,我的錯。再也不說了,行不?”
“她們家金毛快生了,這兩天你別出去鬼混,沒事兒看著它,不行帶它去寵物醫院。再不行跟我打電話……”
“知道了。真麻煩,你還不如給我找個高檔小區、”喬逸不滿了。
“我沒空!你媽已經把我名下的房產都查了一遍了……你再不愿意,我幫你搬回去……”
“別,還是住這里吧。挺好,清凈。”
識時務者為俊杰,喬逸有住的地方就行。
“你就在這里安心住一段時間,收拾不了房子就請個小時工,這是書房和琴房,你隨便用,記得收拾哈。他們家只有電動車。你愿意騎就騎,不愿意,擠地鐵,挺近的,坐三站就是喬氏總部,還不用轉車。還有這一半花每天需要噴水,這一半一個星期噴一次,別忘了。狗狗每天都要喂,還有……”李舒言心細,婆婆媽媽又說了一大堆,喬逸聽不下去了。
“哥,我困了。”
“困了?行吧,就這樣。我后天出差,明天去公司開會就顧不得你了,有什么自己解決哈。別忘了喂狗糧!”
“知道了。知道了。”喬逸把舒言推出門外。
其實他心里還是有些滿意這個地方,推開東廂房的門。厚實的窗簾,極簡的沙發,精致的擺設,這不像是客房,到像是小客廳。
打開燈,明亮的燈光灑落,照到了院子里,月季和玫瑰開的更好看了。
挺好。挺好。
倚著東廂房的窗戶有一棵合歡樹,五月份的時候合歡花開到7月份,打開窗戶,透過來花香,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喬逸倒是很想認識一下這個房子的女主人,如今四月底,合歡樹的三三兩兩開了一些花輕輕漫了一屋子。
他要睡得臥室很小,不過他也不挑剔。房子不在大小,最重要的是舒適。你看他們家房子大,可是呢,自己還不是逃了出來?
喬逸搖晃著一杯冰礦泉水,坐在院子搖椅上透氣。
他在哈佛商學院畢業,剛畢業就回國實習,雖然喬氏是自己家的產業,但是要學習的還有很多,他需要應付一堆的麻煩事兒,比如:相親,訂婚,接手公司……
大金毛就從窩里吊著自己不銹鋼的餐盤丟丟跑出來,“汪汪”對著喬逸又是一通叫。
“餓了?”喬逸無奈笑笑,認命似的進了廚房。他沒找到狗糧,不過他也餓了,廚房的冰箱里什么都有,他給自己下一碗雞蛋面,又給金毛煮了兩個雞蛋外加兩根香腸,這著實收服的金毛托米的心。
托米吃完之后叼著它的餐盤丟丟的回自己窩里。
有意思。姑且住幾天再說嘛。喬逸回房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