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題時代
文/鄒航
高中時代,語文老師就在我們的內心根植了這樣一條信念:保持不偏不倚中庸的價值觀。那時的我們,還處在學校這個相對單純的環境,對于這種觀點的理解還不夠深刻。所以,很少有人去辯解自己的認知,我們都還處在這命題時代。
年紀稍長些時,隨著各色撲面而來的新聞、社會公眾事件,再加之不斷成熟的微信、微博媒體的興盛,我們接受社會新聞的渠道越來越平民化,有觀點的評論以及被官媒、被“血統純良”的記者報道的事件,才真正得以在陽光下顯現。于是,我們不再只看到站到新聞面前的數字,更多的是關注到,作為一個事件的背后,被曲解或是被美化的所謂真相,究竟能否經受得住人們的考驗。當然,我并不是在宣揚某種信任危機,無意的論調可能會助長觀點的惡性生長,但能夠發聲便意味著,人們不再沉湎于表象的祥和,明白時代的地質結構變化已經開始了。
直到現在,仍舊清楚地記得,幾年以前同一個朋友爭辯目前的社會變革。在他的觀點里,邏輯鮮明的表達了,目前的社會秩序與法規已經構建到了一種良好的狀態,但是變革依舊會發生。我意見相左,對他這種態度持著嗤之以鼻的笑聲而結束,現在回味他的這句話,多少有些一語成讖的感覺,當然或許有些夸大了,不過變革的確已經產生了,也許不是很明了,但是在微弱的燭光中已經隱約可見,甚至可以說,已經到了可以觸摸的程度。
魯迅先生說過,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然而我還不料,也不信竟會兇殘到這地步。我們所處的時代,真理往往處在不可以討論的地帶,它過于隱晦,就像先生所言最壞的惡意,真理在事件面前,往往會保持屈服的姿態,盡量調和盡量保持一種若即若離(正好與老師的觀點不謀而合)的關系,兩者既不需要太多劍拔弩張,也不存在你死我亡,甚至于說,旁觀者會勸慰式的告誡它們:好好相處,多多體諒。當然,這更像是玩笑話,真理拉伸到社會事件的橫軸上,必然會受土壤、陽光的影響,而過于去宣論兩者的關系,也不會對于解決社會事件提供一個多好的參照樣本,畢竟,你永遠無法說服別人完全接受自己的觀點,即使接受,站在道德制高點的一方,也永遠是落敗的一方。
所以,這樣看來,在大框架已經為我們準備好填字格,我們就要一筆一劃的盡力去好好書寫它,超出方格的制約,固然會顯得很有風格,但是這種屬于書法的范疇,在閱卷老師的眼里,依舊會判給你不及格,在外人眼里也會認為你不是好學生,自然就拉低了你對于別人的印象分,所以,在關鍵的時候不要出格,盡力去書寫好屬于我們的命題時代吧!